在名字躍然紙上同時,沙發上的男人站起身,走到溱汸旁邊,臉上有著大大的笑容,甚是得意。
“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迅速抬眉,溱汸看清楚來人。
是他!那個鴨霸男,六年前他們見過一面,第二天,聽說他們臨時決定讓小病患出國動手術,從此,沒再聽過他們的訊息,沒想到今天又碰上了,這未免太……有緣。
“不用懷疑,這不是巧合。”毅爵將合約書摺妥,收在口袋裡。
“是刻意安排?”她眼光掃往陳嵩鈞方向。
“別怪我,我不是主謀。”陳嵩鈞舉雙手投降。
“六年前,你不肯為我工作,現在有合約在手,你不能再拒絕我的工作。”他用的是肯定句,肯定他的成功和她的一敗塗地。
“我要毀約。”溱汸撕掉自己手中的副本,恨恨地揉搓成一團。
“可以,我建議你把手中的副本拼一拼,你會了解要悔約,你必須賠償一百萬。”她撕掉合約,這下子,所有合約內容他可以隨意篡改。
“你!”他該慶幸她血液中沒有暴力因子,這年頭女性意識抬頭,正流行手無縛雞力的女人殺剛猛男人。
“我叫傅毅爵,你的新任老闆。”
“我不會承認。”
“等你想出不承認的辦法時,再知會我一聲,至於眼前,很抱歉,我穩佔上風。”
拉過她細瘦的手腕,毅爵回頭對“同學”說:“移交工作,麻煩你了。”
“你想做什麼?”溱汸在做最後的掙扎。
“你不是想早點把這裡結束,好進行下一份工作?我——正在幫你!”將她帶出院長室,勝利的笑容在他臉上,不褪。
門後,陳嵩鈞痛失一位好護士,不過,他很樂於見到老同學身邊,多了一個準妻子。
“你可以選擇吃飯或繼續生氣。”
叉起一塊菲力牛排,毅爵心情好得可以吞下一頭牛。在商場上,他打過大大小小無數場戰爭,卻從沒有贏過哪一場比現在更開心。
沒錯,別花力氣做無益事情,這是溱汸一貫的信念,但這男人輕易地挑起了她激昂的情緒!
他一口口吃掉面前的牛排,絲毫不受她臭臉影響,彷彿她的怒氣只是一種裝飾品,用來證明她是一種有情緒變化的動物。
他們就這樣對坐著,直到他吃完自己的牛排,再到他一塊塊切分她盤中食物,她始終在僵持。
他是特意安排?就為了多年前那場無謂的爭執?他是小心眼還是輸不起?為什麼他非要她替他工作?
是不是像他們這種高高在上的人物,沒嘗過被拒絕的滋味,非要贏過所有人,才能證實自己成就非凡?
因此一次無聊拌嘴,就讓他計劃出這場,要她明白,當年她有本事拒絕他一晚上十萬元的酬庸,卻沒本事拒絕眼前一個月十五萬塊的工作。
好吧!她輸了,輸得心服口服,是不是認輸,他就會放她回去原來的工作崗位,繼續她平穩的生活?
平心而論,她有些伯他,他不像一般男人,將對她的善意或企圖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儘管觀察再多遍,她都無法從他眼神裡猜測出他想要什麼。
如果他只是單純想要贏的感覺,那麼,她願意放下驕傲,當他的面認輸。
“對不起。”溱汸出口。
這句低頭話,讓毅爵濃眉往上調高五度。她居然服輸?這麼簡單?
“為什麼?”他裝傻。
“為了六年前的無心錯誤。”
她點得夠明瞭,但她仍倨傲地認定那個錯誤純屬無心,如果他是男人的話,再小心眼未免過分。
“是無心,還是有意?”他不放過她。
如果他是瞎子,看不見她挑釁表情的話,也許他會相信她的抱歉,不過……她聰明,他也不笨。
“說者無心,聽者硬要添上意思,我也沒辦法。”說來說去,問題仍然在他。
“認輸認得這麼快,缺乏挑戰快感。”才六年,環境就把她個性磨得圓潤?害他喪失若干樂趣。
“在我身上尋找快感?那是個笨主意。”啜了口芬蘭汁,才入口半分,她就皺眉。她不愛喝甜,太多的甜味會讓她喪失吃苦的能力。
她的話讓他有了遐想。六年,從清麗小女孩轉變為美豔女人,她夠漂亮了,他相信多數男人會反對她的話。
“你確定?”
他口氣中的玻�粒�跊P聽見了,狠狠地搶回自己的食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