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說話的時候非但手沒有停,甚至連看都沒看楚寒煙一眼。
見高揚竟然敢使喚自己,楚寒煙面色驟然一寒,怒聲問道:“你這是胡鬧知不知道?我憑什麼聽你的?”
此時的高揚壓根沒有時間去回答怒氣衝衝的楚寒煙,他的心神已全部沉浸在了崔東民體內。
“你……”楚寒煙何時曾這樣被人冷落過,更何況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氣得七竅冒煙的她本想摔手離開,但是當她的目光落在面色凝重、正全神貫注捻動著手中銀針的高揚身上時,滿腔怒氣竟然莫名其妙的消了下去。
我今天這是怎麼了?不只是其他圍觀的人,就連楚寒煙自己也開始驚詫於自己今天的舉動來,這還是我自己嗎?
正當楚寒煙氣惱自己的失態時,黃樹良一臉尷尬的湊了上來。
“楚大夫,您看這。。。。。。”事到如今,黃樹良不得不硬著頭皮站出來了,黃樹良知道,再任事態這樣不可控制的發展下去,自己的前途絕對會毀在這個該死的實習生身上。
“聽他的,從現在開始,一切責任由我來負,麻煩你們讓人把心電儀給患者重新接上!”也許是高揚身上散發的強大自信感染了楚寒煙,這一次她破天荒的沒有再出聲阻止高揚,反而把一切責任都攬了過來。
高揚曾經在外科跟了楚寒煙三個月,對於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實習生她還是有些瞭解的,她印象中的高揚並不是譁眾取寵之人,今天他竟然一而再執意認為這個患者還沒有死,肯定有他的道理,楚寒煙雖然冷傲,但她卻沒有黃樹良和韓學正那麼多顧慮,略一思索,便做出了一個令大家為之驚訝的決定。
楚寒煙的話一出,所有的人全傻了,神啊,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今天是愚人節嗎?
“什麼情況,冰山女神怎麼也摻合進來了?”
“我靠,難道這老爺子真沒死?”
“你別逗了,怎麼可能?那心電圖線條比尺子量的還直!”
“就是,這事有點複雜了!”
。。。。。。
“小楚,你怎麼也跟著胡鬧!”韓學正見一向冷靜的楚寒煙竟然說出這種離譜的話,急忙出言阻止道。
高揚怎麼樣韓學正可以不管,只不過是一個實習生罷了,但是楚寒煙不一樣,那是他們科最年輕優秀的醫生,以她的天賦,若干年後極有可能會成為華夏心臟外科的領軍人物,這樣一棵好苗子韓學正可不想讓她毀在這。
黃樹良見狀也不甘落後,連忙跟著堆起一臉無比真誠的表情,衝著楚寒煙道:“是啊楚大夫,韓主任說的沒錯,這件事的後果太嚴重了,您一定要三思啊!”
楚寒煙心裡其實也在鬱悶,若不是她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論者,她肯定懷疑是不是高揚給自己施了什麼魔法,為什麼從剛才他抓住自己手的那一刻起自己竟然完全象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帶著疑惑,楚寒煙的目光也情不自禁的轉到了高揚的身上。
高揚雖然稱不上是真正意義上的帥哥,但是他的身體經紫宵靈液的洗伐後已經脫胎換骨變成了靈體,靈體的特性之一便是契合自然,本身自帶親和力,再加上高揚身上那股飄逸出塵的氣質,這對於感情世界純淨得如同一張白紙般的楚寒煙殺傷力無疑是巨大的,於是她看著看著眼神又開始變得迷離起來!
“小楚,小楚你倒是說話呀!”韓學正見楚寒煙一直盯著高揚不出聲,著急之下忍不住出聲叫道。
被韓學正驚醒的楚寒煙深吸了一口氣,眼神陡然間變得堅定無比,“韓主任、黃主任,你們不用再勸了!”楚寒煙這次連頭都沒回,眼睛死死的盯著高揚,語氣裡的決然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聽得出來,“從現在起,誰也不許再打擾高揚,我再重複一遍,出了事我全權負責。”
這句話從楚寒菸嘴裡說出後,眾人集體失聲。
一個前途無量的絕世大美女竟然冒著被處分記過的風險去幫一個實習生,還有比這件事更瘋狂的事嗎?這小子運氣也太他媽好了吧?於是,有些人的目光開始變味,由嘲諷變成了羨慕嫉妒,甚至有人禁不住開始幻想,如果此時處在高揚位置上的人要是自己該有多好。
“韓主任,您看。。。。。。”無奈之下,黃樹良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韓學正。
“按她說的做,心電儀給他接著,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子是怎麼把人救活的!”氣極的韓學正說罷,一屁股坐在了牆邊的候診椅上,就這短短功夫,高揚在韓學正心中的印象由不錯變成了極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