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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道,“不知使節前來所為何事?”

明知故問!

宋初一道,“在下為此次宋衛之戰而來。”

“那就不必多言了,你回去轉告衛侯,此事我宋國絕不罷休。”陶定淡淡道。

宋初一也不著急,微微一笑,“拋去使節的身份不說,在下也是宋國人。請恕我直言,宋國就算不罷休又能怎樣?難道想從魏國借道開戰不成?我想魏國肯定願意借道,但此一戰必耗宋國元氣,想必魏王會十分樂見其成,不過到時候宋國恐怕危矣!”

衛國國土全部都被圍攏在魏國之內,乃國中之國。想攻打它,無論從哪個方向,也必須要經過魏國土地。

宋初一說完,坦然的喝了一口茶。

張儀說要哭訴,當然得哭訴,但不是對著陶定哭,宋初一得攢著這把眼淚去宋剔成君面前嚎。

第25章 是誰更可悲

陶定面色絲毫不變,只是上下打量了宋初一一番,“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上大夫過譽,懷瑾愧不敢當。”宋初一微微施了一禮,接著道,“懷瑾此次來,倒也並非全然是為衛國謀事,實不忍母國慘遭滅國之災。”

“危言聳聽!”陶定冷笑一聲,“魏國在齊、秦等國連線進攻下遭到失敗,國力大衰,想必使節還不知,秦孝公薨了,秦魏死磕了這麼些年,怎麼能不趁著新君即位政權未穩時報仇雪恨?”

宋初一攏著袖子,不可置否的一笑,卻也不接著這個話題,轉而道,“不知上大夫可知太子駟其人?”

贏駟,也就是如今秦國的新君,前世時,宋初一所在陽城就在秦魏交界附近,因此雖未曾見過其人,卻對他了解極深。

宋初一見陶定未曾答話,便繼續道,“秦國此番無爭儲之亂,上至大良造,下至庶民,毫無動盪,何來政權不穩之說?就算魏國出兵,依舊佔不到任何便宜!

況且在下聽聞,太子駟自小尚武,且在兵事上天賦異稟,太子太傅更是猛將贏虔。在下敢斷言,其即位之後,秦國將如猛虎出匣,便是魏國不主動出兵,秦魏遲早也有一場死戰。這一點連在下都看的一清二楚,魏國又怎能不知?所以當務之急,是備戰!而非急襲。”

陶定不禁坐直了身子,秦孝公薨也不過就是三五天前的事情,他處宋國權利中樞,得了快馬密報才得知此事,本以為這個訊息會令宋初一措手不及,誰知她依舊沉著冷靜。

此時,陶定才真正把宋初一的話放在心上。

宋初一自然將他的變化看在眼中,面上愈發平靜了。她微微笑道,“何為備戰?兵馬糧餉也。宋國,沃野千里,物產豐富,自古便是富庶之地,倘若能以極小的代價攻下宋國土地,豈不正好?”

“魏國當真有心伐宋?”陶定滿面肅然,倘若真是如此,宋國還真有可能陷入危境。

“豈敢說假!”宋初一憤恨道,“上大夫應知,我主上從未有爭雄之心,這回倘若不是魏王脅迫,我們又豈能透過魏國,用區區三萬人馬圍攻睢陽!”

說衛侯沒有爭雄之心,簡直是太抬舉他了。況且就算他有爭雄之心,衛國也已經有心無力。

陶定沉吟片刻,立刻起身道,“使節且在府上休息一晚,老夫立時去面見君上!”

“自當從命!”宋初一拱手作揖。起身時,便已見陶定疾步匆匆的走了出去。

其實這次衛國攻宋,宋國上下也覺得很奇怪,但因為弄不清衛國究竟出了多少人馬,所以也猜不透其中原因。宋國雖不能攻衛,但倘若有戰俘在手,多少也能從衛侯那裡撈點好處。宋剔成君已經很久沒有嘗過壓迫人的滋味了,這次豈能放過?

宋初一說破魏國陰謀,陶定豈能不急。

“宋子好口才。”吳遲走到門口,又回過身來。

宋初一未曾答話,只衝他淺淡一笑。

吳遲出去後,很快便有侍婢過來領她去了住處。陶定的府邸從外面看實在很普通,可是屋裡面用的都是極好的東西。

躺在溫熱的浴湯裡,宋初一舒服的眯起眼睛。她有多長時間沒有這樣好好享受了……似乎時間也不甚久,但是經歷了一回生死,便覺得如隔了幾十年一般。

宋初一睏意襲來,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感覺一雙柔軟溫熱的小手在她上半身遊移,還挺舒服……

手?

宋初一猛的睜開眼睛,冷冷盯著這雙手的主人。

“奴……奴是來伺候先生沐浴的。”少女見宋初一目光冷漠中帶著兇狠,嚇得噗通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