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致盎然的問季渙。
季渙替礱谷不妄抹了把汗,道,“方才白刃在浴房裡玩耍,出來時又跑去追逐送替換衣物的侍婢,將一干侍婢嚇得落荒而逃……”
“太不像話了!白刃!”宋初一喚道。
白刃從屋裡竄了出來,蹲坐在宋初一面前。
唉,總算還未曾泯滅人性。籍羽剛想罷,便聽宋初一數落白刃道,“既然拿了中衣,為何不連外袍一起拿了?還好意思吃我一個肉脯,太不要臉了。”
籍羽和季渙腦門冒汗,心中暗暗發誓,日後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宋初一。
“先生,該出發了。”籍羽道。
“嗯。”宋初一應了一聲。
白刃委屈的看著幾人離開,它以為喊它來還有肉脯吃的,結果什麼也沒有,好像主人還很兇。它雖然不知宋初一的話是什麼意思,但也發現了,叼東西去就給吃的……嗯,這回一定要多叼一些。
白刃吧嗒了一下嘴,飛快的又向浴房跑去。
宋初一上了馬車,聽見院子裡驚叫聲、怒吼聲,簡直雞飛狗跳,不由彎著嘴角,自語道,“不愧是我宋某人養的小寵,聰明。”
外面雪還在下,不過比昨日要小許多,風勢也漸漸緩下。
路上的積雪足有半人深,已經將兩旁的門扉掩去大半,屋簷上的冰柱有的直垂到地上,道路上的雪早已被鏟淨,許多人還在自家門前忙活。
一路暢通的到了秦宮。
兩個宮婢領著宋初一到了一間暖閣。
這次內侍並未扯開嗓子喊,只恭敬的向緊閉的門內道,“君上,衛國使節到了。”
“嗯。”屋內傳出淡漠的一聲。
“使節請。”內侍把門開啟。
宋初一踏進屋內,便感受到暖意襲面。
暖閣並不是特別大,長寬約莫都只有兩丈,裡面堆了許多的竹簡,偌大的案前,一襲黑色華服的君主正在一方絲帛上寫著什麼。他聽見腳步聲,未等宋初一開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