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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走,待時機成熟,帶著原公子嗣府內養的護衛和死士去救其脫出牢籠。

如此可逐步分離公子嗣和他的舊部。

一旦公子嗣失去親兵的支援,即便坐上王位,也需要花很大的精力去鞏固權力。

宋初一所謀主要是為了讓徐長寧成為公子嗣的心腹,挑撥離間是順勢而為,並未抱著十分把握,不過眼下看來,第一步已經成功。

“國尉的意思是,我們最好能給閔遲收攏人心的時間?”司馬錯問道。

“那倒沒有必要,想辦法阻斷中都與大梁的聯絡,那邊再有徐長寧做內應,瞞住魏嗣不成問題,就算最終暴露,最多折了徐長寧,咱們手裡還有公孫衍做人質。”宋初一道。

相較長遠謀劃,眼下這場仗輸贏並不緊要,司馬錯點頭,“我一個粗人,不懂邦交國事,此事全聽國尉的。”

“大將軍實在過謙了。”宋初一直身施禮司馬錯官職爵位皆高於她,又是秦魏之戰的主將,此時此刻能對她說出此番話,其胸襟可見一斑更難得的是對她的信任。

“國尉對人心真是掌控自如。”司馬錯笑著起身,“此戰便由我全權指揮,其他事就交給你了!”

“喏。”對這個評價,宋初一不置可否的一笑,跟著起身送他出去。

宋初一從來不敢說自己懂人心,更不能自信掌控人心,她只是知道什麼樣的人最想要什麼,這就足夠了。

徐長寧救出公子嗣扶他上位,成為魏國肱骨之臣,原本這是個脫離宋初一掌控的好時機,可是宋初一又丟擲了一個巨大的誘惑——幫他除去公子嗣以往最信任的舊部。

令公子嗣親兵按兵不動的時候宋初一刻意賣了一點點破綻,讓安陵大將軍呂紀對徐長寧有所懷疑。

徐長寧心虛,怕自己是秦國奸細的事情被拆穿,絕對比任何人都想除掉呂紀等人,不用宋初一教,他都會伺機賣力挑撥離間。

徐長寧知道已走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唯有孤注一擲的走下去,才能薄今日來之不易的地位。

“亡羊補牢,”宋初一的手慢慢攥緊,自嘲一笑,“這仇報的也不怎麼樣!”

報仇,是以彼之道還治彼身,而絕不是殺一個人那麼簡單。宋初一要報復閔遲,就是要將他摧毀的徹底!以前的所有“放過”,都是為了今日。

宋初一入秦為官時,閔遲無權無勢,殺了他有什麼難?但是那樣殺了他有什麼意義?

對閔遲一次次的放過中宋初一從不怕在爭鬥中吃虧,哪怕在衛國時他將她逼到死巷,她心裡有的是佩服而不是恨,但是後來致使莊子斷指就不是她能夠容忍的了!

誠然,是宋初一失算,她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一向不問世事的莊子竟然會跑去咸陽湊熱鬧,更沒有料到今生僅僅一面之緣,莊子竟肯代她受過!

她自責報仇把自己師傅都搭進去,是她的錯,是她無能,但始作俑者更不可放過。

生死之仇可以放開,背後放冷箭可以作罷,傷師之恨至死不休!

還有她的孩子……她不相信這件事情裡閔遲沒有摻一腳。

“先生。”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大帳門口。

從身形和聲音,宋初一辨出是谷寒,“近前說。”

谷寒道,“趙將軍率兵追擊魏軍,殺敵三萬餘人,已經安全返回汾城。”

“知道了。”宋初一看見他渾身被雨水浸溼,頓了一下,道,“你去洗個熱水澡,換換衣物,別染了風寒。”

“嗨!”谷寒把她的話當做命令一般。

一絲痛楚湧上心頭,宋初一端起茶壺,以倒水的動作掩飾情緒。

谷寒以前尚有一絲人情味,自從谷京死後,他就徹底的成了一個影子,辦事一絲不苟,沒有要事從不出現在人前。

宋初一知道,谷寒心裡排斥見到她,谷京為救她而死,是大義,是忠勇,她沒有錯,谷寒也許不恨,但定然不能釋懷。

谷寒離開,宋初一默默放下茶壺,起身踱步到門口秋雨夜幕,連火光都顯得分外黯淡,她望著遠處眺望臺上的光亮,陷入沉思。

兵貴神速。

司馬錯先派人控制中都周圍的道路驛站,嚴密監控城中出入,一旦有人出城,立即抓捕。

一場秋雨一場寒,秋季本就容易生病,大軍寒夜冒雨出行十分不利,萬一大批將士染上風寒,戰鬥會力急劇下降,所以他並沒有忙著大動作。

下半夜雨勢漸小,天明便停了。昨夜的雨沒入乾燥的土地之後並未留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