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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我身邊,永遠不要再出現,榮飛麟,你是我這個世界上目前為止,最討厭的人。”

正好一輛出租停下,子衿甩開榮飛麟,鑽了進去,榮飛麟臉色鐵青,想也沒想,上了後面一輛出租,追了上去,夏子衿覺得心裡難過彷彿壓著塊大石頭一樣難過,捂著胸口,那種針扎一樣的疼彷彿復甦了一樣,隱隱的疼起來。

席子衿努力深呼吸兩口,那種疼痛才逐漸平緩:

“師傅,麻煩去席氏醫院。”

夏子衿下了計程車,直接上了電梯,直達頂樓的VIP病房,出了電梯,剛拐進走廊,就看見前面一個熟悉挺直的背影,夏子衿停住腳步,榮宏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直到看到他進了院長媽媽的病房,夏子衿,更為驚訝。

略遲疑幾秒,還是走了過去,剛走到病房外,特護就開門出來:

“席太太,這麼晚您怎麼過來了,夏女士有訪客……”

夏子衿露出一個勉強的笑意:

“我知道了,你去吧,今天晚上我在這裡守著媽媽就好”

特護猶豫片刻:

“那我去前面護理站,您有事按鈴叫我”

夏子衿點點頭,等她走了,才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榮宏盛已經進去裡面的病房,夏子衿心裡的疑惑已經到達了極致,這種疑惑甚至一時間戰勝了,席幕天和那女人帶給她的衝擊。

夏子衿下意識,貼在門上聽裡面的動靜。

榮宏盛曾經想個無數次,他和妻子見面的情景,可所有情景裡,無論如何,也不會是現在的樣子。

夏淑嫻顯然並不很意外,只是清淡的笑了笑說了聲:

“你來了……”

就像二十幾年前,他每次回家的時候,她都會迎上來笑著說一聲,你回來了一樣平常。淑嫻是個很賢惠的女人,那時候容宏盛忙的天翻地覆,幾乎每夜都會應酬的很晚,徹夜不歸也是常有的事,可即使他回來再晚,保溫杯裡都會溫著給他準備的宵夜,如果徹夜不歸,她親手做的早餐,也會讓家裡的司機直接送到公司。

她喜歡打毛線衣,幾乎榮宏盛每次回家都會看到,她在燈下打她打毛線的樣子,以前窮的時候,她這樣,後來富了,她依然如此,好幾次,他都覺得她多此一舉,有錢了,什麼毛線衣買不來,各種品牌,時尚樣式,甚至直接訂做,何必自己動手費神的。

榮宏盛勸過她很多次,她只是笑笑說手打的毛線衣暖和,後來她走了,容宏盛才發現,很多東西直到失去了,才會明白有多珍惜,她做的宵夜早餐,她在燈下打毛線衣的樣子,過了二十幾年,在容宏盛的腦海裡,依舊鮮明,鮮明的彷彿就在昨天。

可他們都老了,老了其實也沒什麼可怕,可怕的是再沒有時間,比起二十多年前,她憔悴蒼老了很多,眼角唇邊的紋路已經深深刻上歲月的痕跡,只是她那種始終溫馨恬淡的笑容,依然沒怎麼變。

榮宏盛用了整整二十七年,都沒想明白這個女人,結髮的夫妻,貧賤中走過來的夫妻,在富貴中卻離開了他。

她剛走的前幾年,榮宏盛氣壞了,賭氣的根本找都不找她,他就不信,這個女人能走到哪裡去,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容宏盛才明白,這個女人的確認真要離開他,她走的無聲無息。

他不是沒找過她,可就是一點訊息都沒有,過了二十七年終於有了訊息,卻得知她肝癌晚期命不久矣。

夏淑嫻打量他很久,年輕時張揚風發的意氣已經在歲月中沉澱,厚重起來。無論何時都挺直的脊背,看上去比他的實際年齡年輕許多,而自己呢?

夏淑嫻下意識攏了攏鬢邊黑白摻雜的髮絲,塵滿面,鬢如霜。

“既然當初離開,不是該讓自己過的更好,為什麼最後成了這樣?”

容宏盛的語氣裡有幾分隱隱的怒意,夏淑嫻笑了:

“這麼多年,你還是這樣的性子,坐吧,我早就想開了,沒必要再提過去的事,無論多少恩怨,如今想來都沒任何意義,是席幕天告訴你的吧!我躲來躲去,藏來藏去,最終也逃不過命運,知道子衿嫁給席幕天那一刻起 ,我就知道,你早晚會找來,不過臨死前,能再見一面也好”

“什麼臨死,哪有這麼嚴重,都是些庸醫,明天我就聯絡外國的專家醫院,我們去外國動手術,我不許你死,你還欠我二十七年的夫妻……”

夏子衿站在門外都傻了,腦子裡頓時亂成了一團,夫妻?榮氏的總裁榮宏盛,和院長媽媽這怎麼可能會是夫妻,這簡直比外星人侵略地球還不可信,如果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