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了。
子衿一看到瘦的幾乎脫了形的夏淑嫻,眼淚就再也忍不住了,撲在她懷裡,也說不出別的,就哽咽著喊了兩聲媽。
夏淑嫻笑了,聲音裡有難以隱藏的激動:
“多大的丫頭了,還在媽媽懷裡撒嬌,看讓幕天笑話你。”
席幕天笑了笑,跟容宏盛進去裡面客廳說話,小露臺上就留下這對母女。露臺下面的小院裡有一棵歪脖子的大槐樹,槐花還沒全部落下,枝椏間還掛著幾串,一陣風送來陣陣清甜的槐花香。
夏淑嫻指了指那棵槐樹:
“以前咱們孤兒院邊上也有這麼兩顆槐樹,中間就做了個鞦韆,每次午睡的時候,你和麥子都會偷偷遛出去盪鞦韆,其實那時候,我在窗戶邊上都看見了,就是裝著沒看見,讓你們兩個小丫頭混了過去,後來你從上面摔下來,膝蓋摔破皮了,也不敢說,麥子半夜來我這裡偷抽屜裡的紅藥水,我其實也是裝睡的……”
院長媽媽咯咯笑了兩聲:
“現在想起你們當時以為自己得逞的小模樣兒,都想笑。”
夏子衿也笑了,那時候她和麥子還偷偷嘀咕,怎麼如此順利就把紅藥水偷出來了,現在才知道,原來是院長媽媽故意放水。
夏淑嫻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子衿的頭髮濃密卻很軟,如一匹最上好綢緞,小時候,子衿最護頭,每次給她洗頭,都會含著眼淚,可憐非常的看著你,現在卻打理的很好。
從那麼小長到這麼大,二十多年,彷彿也不過一眨眼功夫就到了。
“子衿,不是媽不想認你,這麼多年來,幾乎每天都在想,想怎麼和你說這些事,媽怕你難過,怕你傷心,更怕你怨恨媽,因此就這麼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的拖到了現在,其實從你很小的時候,媽心裡就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