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吃包巧克力算了!”風鈴心黑著臉,重重地按了一下販賣機,提出一包巧克力,扔到了赫利俄斯懷裡。
巧克力還是可以放進嘴裡的……赫利俄斯拆開了包裝紙,一口就把巧克力全吃了。
“你的嘴巴也真大。”風鈴心目瞪口呆。
“頭,你好喜歡吃甜食啊,還有,你也喜歡來這裡,真是童心未泯啊。”赫利俄斯嚼著巧克力,含糊不清地說著。
“有什麼奇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嗜好啊,我每次來這裡,就可以把世警署的案件統統拋到腦後去,再加上甜品……唉,人生真是太完美了……”風鈴心悠然地張開了雙臂。夜色中,可愛的童真和成熟的自信攙雜在風鈴心的鵝蛋臉上,有種說不出的魅力。
赫利俄斯嚼巧克力的動作變得機械化了,他用力地把巧克力嚥下去。風鈴心豐富的面部表情總是讓他應接不暇,從很久以前就……想到這裡,他的臉紅了,無意識地吧嗒了一下嘴。嘴裡濃郁的巧克力味漸漸蔓延開來,讓他有一種沉醉的感覺。
“哎呀!”他忽然驚叫了起來,緋紅的臉龐臉色大變。
“幹嗎?咬著舌頭了?”風鈴心幸災樂禍地笑了。
赫利俄斯急急忙忙地把手裡皺巴巴的環保巧克力包裝紙展平了,藉著夜光燈的微弱燈光,細細一看,“哎呀,這是酒心巧克力啊!”他的聲音顫抖了。
“啊……”風鈴心懵懵懂懂的,是又怎麼樣?
“我……我不能喝酒的……”赫利俄斯著急得臉都發青了。
“不過是一點酒心巧克力而已,小孩都能吃的,這也算是酒?!”風鈴心嗤之以鼻。
“可是,我不能喝酒的,喝了酒,我會……”
“怎麼,會變成狼人嗎?”風鈴心笑得不亦樂乎。
“我……”驀地,赫利俄斯腳一軟,“啪嗒”一下半跪在了地上。
“不會吧?真的假的,你也太純情了,不過是那帶了兩滴甜酒的巧克力罷了……”風鈴心走過去,拉起赫利俄斯的手臂,想把他攙起來。
赫利俄斯的身體異常的沉重,風鈴心用力扯了兩下,還是紋絲不動。
“喂,你別賴在地上啊……”她不耐煩地敲了敲赫利俄斯的腦殼。
“頭,我心裡好難過……”赫利俄斯的聲音聽起來模模糊糊的。
“那我也沒辦法啊,要不,我們出去,我給你買點醒酒的藥,好嗎?”風鈴心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好……吧……”赫利俄斯委屈地抬起頭,金藍色的眼眸楚楚可憐地凝視著風鈴心的臉。
“別這麼看著我,像是我辣手摧花似的。”風鈴心被他看得心裡發毛,猛地身體如有神助,勁力頓生,愣是把赫利俄斯一把拉了起來。
赫利俄斯的身體搖晃了幾下,好不容易藉著風鈴心的攙扶,站穩了腳跟。
“頭……”他拉長了聲調,求助地看著風鈴心。
“知道了,知道了,”風鈴心的頭都大了,“你難受是吧?我們這就出去。”在空蕩蕩的兒童公園裡,她搖身一變,成了老氣橫秋的保姆了。
“是啊,我很難受,從接了伯爵之死的案子開始,我心裡就開始不舒服了……”赫利俄斯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夢囈。
風鈴心心中猛地一動。這小子感應能力超強,是不是他察覺到了什麼,卻無法表達出來?“為什麼?”她沉下聲來,認真地問道。
“不知道,就是難受嘛!”赫利俄斯苦惱地用力扯著自己的金燦燦的捲髮,“好難受!好難受!”他忽地連連跺腳,眼眶中,亮晶晶的液體在不停地打轉。
風鈴心翻了個白眼,原來他是發酒瘋,語無倫次了。
“難受就跟我出去啊!”她沒好氣地拉著赫利俄斯的胳膊。
赫利俄斯一下子甩開了風鈴心的手,“嘿嘿……”他忽然輕聲笑了起來。
又怎麼了?風鈴心氣呼呼地回過頭去,死死地瞪著他。
“頭,你知道嗎?”赫利俄斯金藍色的瞳孔正對著風鈴心的眼睛,裡面流淌著絲絲快意。
“我不知道!”風鈴心迎著赫利俄斯的目光,雙手叉腰。這小子好麻煩,一會兒嚎叫,一會兒傻笑,典型的發酒瘋嘛!
“你當然不知道啦,那時候,臺下有好多人吶!”赫利俄斯笑嘻嘻地說。
胡說八道些什麼啊。風鈴心不理睬他。
“頭,我以前見過你耶!”赫利俄斯興沖沖地說。
“哦?我有這個榮幸嗎?”風鈴心怪里怪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