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頭,別捉弄我了……”他無可奈何地淺淺一笑。
“你不信?可以感應一下我的心嘛!”風鈴心淘氣地揚起了眉毛,臉上的倦意隱去了一些。
“頭,你明明把心思收藏得好端端的,我怎麼感應得到啊……”赫利俄斯開始覺得苦惱了。
“哈哈……”風鈴心爽朗地笑了,“看來我的道行還是比你高一些,不是嗎?”
“你本來就是我的前輩啊。”赫利俄斯坦誠地說。
風鈴心望著赫利俄斯真摯而崇拜的表情,不知為何,忽然有些臉紅。是不是捉弄他捉弄得太過火了?現在他看我的表情,似乎我已經成了個老太太了。她沒頭沒腦地想著。
“咳……”她清了清嗓子,沉下聲音,說道,“我只是直覺感到,伯爵之死沒有那麼簡單,它一定會有下文的。所以,我不願意草率地結案。”
“頭,看來你應該去新世紀感知拓展學校接收拓展感知教育的潛質。”赫利俄斯一本正經地說。
“得了吧!”風鈴心輕輕推了赫利俄斯一把。然而,在內心深處,她對伯爵一案還有著更不好的感覺。這並不是她有赫利俄斯與生俱來的感應潛能,她敏銳的探案觸覺使她在無形中有一種心慌的感覺。伯爵之死似乎有著某些邪惡的意味。風鈴心沒有把心底這種淡淡的憂慮告訴赫利俄斯,不過,她的臉色卻漸漸嚴肅起來了。
赫利俄斯望著風鈴心的臉色,禁不住好奇地窺視了一下她的心靈深處,但是,風鈴心的心緒很好地築起了一道壁壘,把他擋了回去。
頭兒的意志力真不是蓋的。赫利俄斯暗地裡吐了吐舌頭,有些心虛、又有些崇敬地斜眼瞄了風鈴心一眼。
風鈴心沉思的臉孔上,倦意在靜靜地蔓延著;與她年齡絕對不相稱的嚴肅凸顯她年輕的容顏。
倏地,赫利俄斯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起來。儘管他並沒有時常意識到這一點,不過,風鈴心很年輕,這是一個擺在眼前的事實。按照她這個年紀,應該好好享受一下青春的愉快。話說回來,赫利俄斯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他猛地喊了一聲:“決定了!”
“決定什麼了?”被他突如其來的話嚇了一跳,沉思的風鈴心懵懵懂懂地問。
“頭,我們去散散心,如何?”赫利俄斯笑眯眯地轉過臉來。
“散什麼心吶,我只想回家睡覺!”風鈴心老氣橫秋地回答。
“來嘛,頭。年輕人,不應該像個沉悶的老處女一般。”赫利俄斯甜甜地說著,古銅色的臉上盪漾著陽光般的笑意。
這是什麼意思?風鈴心頓時警覺了起來。這小白臉在奚落我是老處女嗎?她嚴厲地掃了赫利俄斯一眼。赫利俄斯迎著她不客氣的視線,坦率地笑著。笑容宛如他的金髮,燦爛奪目。望著這張笑容可掬的俊美臉龐,風鈴心氣不起來了。也許,小白臉說得對,這些天來,整日埋首案件中,神經繃得太緊了,是該去放鬆放鬆。
風鈴心的臉色緩和了些,她低聲問:“去哪兒?”
“你想去哪兒?”赫利俄斯反問。
“你怎麼一點主見都沒有?真是小白臉。”風鈴心惡意地“報復”了一下。
“我鄭重宣告:你再叫我一次‘小白臉’,我就翻臉了!”赫利俄斯突然發起了脾氣。真是的,整天“小白臉”、“小白臉”地叫個不停,他也是有自尊心的!
“嘿……”風鈴心詫異地望著赫利俄斯認真的表情,還真生氣了。她勉強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我的膚色一點也不白,我的嗓音中氣十足,怎麼會是小白臉?”赫利俄斯忿忿不平地說著,看來,他忍耐了好久了。
“好,不叫就不叫,這下滿意了吧,赫利俄斯。”風鈴心忍著笑,輕聲說道。
“這還差不多。”赫利俄斯滿意地點了點頭,早知道風鈴心這麼好說話,他就早點發火好了。
風鈴心終於忍不住,格格地笑了起來,那神情如同少女一般嬌憨可愛。
赫利俄斯臉上一紅,“對了,我可以叫你鈴……心……嗎?”懾於風鈴心的“積威”,他的聲音一點一點低了下去,最後兩個字,就連他自己也聽不見了。
“什麼?你說什麼?”風鈴心側了側腦袋,“小白……啊,不,赫利俄斯,我警告你,別亂叫!”她義正詞嚴地說。
“呃……”赫利俄斯的笑容僵硬了,看來,他和風鈴心之間的關係,離親暱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算了,還是別得寸進尺好了,看來,他對風鈴心畢恭畢敬的態度還保持下去,“頭,你有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