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臣見狀，牽了她的手往百貨大樓前的停車場跑，“我載你去。”

頌妝顧不上和他鬥嘴，說了聲謝就上了他的車。

第六章　醉酒（1）

頌妝和莊臣趕到保立劇院門口，看見白秋與一男一女拉拉扯扯，時不時伴著高聲叫罵。四周圍著一小圈人。

與白秋拉扯的兩人中，男的是趙峰，長得像個小白臉，實際上脾氣與外表剛好成反比。他與白秋交往這兩年，先後鬧了好幾次分手。剛開始，頌妝一直勸和兩人。後來，頌妝發現這傢伙根本就不足以讓人託付終生，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誡白秋，讓她早下決斷，但白秋像喝了**湯似的，死也不聽。

那女人看上去，少說也有三十五歲，長得比較高挑，打扮得很妖嬈，正用手不住推搡白秋，嘴裡罵出的話很難聽：“死三八，滾遠一點兒！”

白秋拽住趙峰不放，“你給我說清楚，和我分手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

“我們已經分手，我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趙峰邊說邊走，使勁推開白秋。

“和她在一起就是你想要的自由？”白秋大聲質問。

那女人叫罵著上前幫手，一把扯住白秋的襯衫，拉掉下面兩顆鈕釦。

“白秋！”頌妝飛跑過去，將白秋護在身後，指向趙峰臉面喊叫：“趙峰，你這個王八蛋，竟然合起手來欺負白秋，還不帶著你的女人給我滾？”

趙峰見了頌妝，畏縮地辯解：“我和黃雲來看電影，是白秋硬找上我們鬧。我和她已經分手，你又不是不知道！”

“趙峰，她是誰？不會又是你偷來的女人吧？你花我的，吃我的，敢再揹著我找其他女人試試看？”黃雲張著十指，朝趙峰撒氣，說完不分青紅皂白地狠推頌妝一把。

“你這個瘋女人，給我客氣點！”白秋見黃雲對頌妝動手，氣得衝上去和她扭打在一起。

頌妝想將兩人分開，冷不丁又被推了個趔趄。

趙峰衝上來，幫著黃雲推打白秋。白秋自然不是趙峰對手，倒在地上。黃雲趁勢而上，用勁掐住白秋的胳膊，“臭婊子，你以後再敢搶我男朋友，要你好看！”

“莊臣，莊臣——”頌妝死死拖住黃雲，朝人群外大喊。

泊好車的莊臣衝進來將黃雲拖開，對準趙峰的臉就是一記重拳，然後一腳朝黃雲踹過去：“老女人，滾遠點！”

趙峰見來了個狠的，趕緊去扶黃雲。黃雲被踹了一腳，吃痛之餘不禁朝莊臣多看了兩眼。

“看什麼看？再敢對我寶貝動手，我打斷你的腿！”莊臣掄起拳頭嚇唬黃雲，朝在流鼻血的趙峰吼：“吃軟飯的小白臉，你給我記住，再讓我碰見你欺負女人，我連你祖宗八代一塊兒收拾！”

頌妝拉起一身狼狽的白秋，問：“究竟怎麼回事？”

“他和我交往的這兩年一直揹著我在外和這女人鬼混。要不是今天在劇院親眼所見，我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裡。頌妝，你以前說得真是太對了，他就是個心術不正的人，分手是明智之舉。我真後悔沒有早聽你的話。”白秋三言兩語說了個明白。

頌妝擁住白秋，“現在斷開還不算遲！”

“趙峰，你這個王八蛋，你玩弄我的感情，遲早遭報應。”白秋掙脫頌妝懷抱，一個箭步鑽到趙峰面前，‘啪’的一聲，給了他一個脆生生的耳光。

“你打他就是打我！”黃雲見白秋動作，往趙峰面前一擋，也準備揮臂甩白秋耳光，只是手掌才揮到半空，已經被莊臣牢牢掌握，痛得她面目全非：“我最不想打的就是女人，不過對你這樣囂張的老女人，無須客氣！”

“趙峰，還不過來幫忙？”黃雲呲牙裂嘴地鬼叫。

“雲……我們還是走吧……”趙峰哈巴狗似地站到黃雲面前，不時斜眼看看莊臣，顫慄不安。

“趕快帶你的女人滾！再讓我看見她對頌妝動粗，我卸了你的胳膊腿兒！”莊臣放開手，說的話像是從牙縫兒裡擠出來，面色尤其難看，回頭問頌妝：“寶貝，摔痛了吧？你朋友怎麼樣？”

頌妝拍拍身上的塵土，為白秋系起掉了兩顆鈕釦的襯衫下襬，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白秋怒火未平，狠瞪趙峰一眼，理了理亂七八糟的波浪捲髮，說“沒什麼事。”

“沒事就好。”莊臣的目光在頌妝身上停留片刻，回頭去看另外兩個當事人。

黃雲也不笨，知道鬥不過，氣咻咻地任趙峰拉著走了，走不遠，就對趙峰叫罵起來：“你個沒用的東西，連保護我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