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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子西對方亦傑據實以答。雙方同時掛了電話。但,這通電話明顯讓三人間的關係起了微妙變化。
嚴格地說,這是於子西與方亦傑除公司業務外的第一次通話,通話的內容又都是關於頌妝,彼此都能感覺到來自對方的威脅與壓力,必然格外在意。*非常文學*
在於子西眼裡,整個下午頌妝都陪在方亦傑身邊。方亦傑又是頌妝的頂頭上司,二人相處的時間將遠遠超過他能陪在頌妝身邊的時間。都說日久生情,萬一……
在方亦傑眼裡,於子西佔據著頌妝內心最重要的位置,想要超越,難度不言而喻。
而在頌妝眼裡,自己是兩個男人間戰爭的導火線。她不願意像走鋼絲一樣在兩人中間左右搖擺。那太過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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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上桌,頌妝安靜地坐在於子西面前,看他狼吞虎嚥,不禁仔細琢磨。到底自己是愛上他哪一點呢?而他愛上自己的又是哪一點呢?
一碗飯下肚,於子西心情非常愉快。“妝,你的廚藝真好!”
不過是一碟拍黃瓜,一份青豆燒五花肉,一份西紅柿雞蛋湯而已。難道這些,斐然都不曾為他做過嗎?頌妝目不轉睛地看他,並不說話。
“別這麼看著我……你知道的,我對廚藝一竅不通,向來都是外出餐廳吃飯。”
“我給你盛飯。”頌妝拿起空碗,鑽進廚房為他盛來第二碗飯。
“謝謝。”於子西說。
“斐然……沒為你做過這些嗎?”雖然問出來會很煞風景,頌妝還是問了出來。
“剛去那兩年,她一直住在療養院。後來幾年才住一起,大多是她做,我不會。”於子西邊吃邊說,並沒發覺頌妝神色變化。
同住那麼久,真的連一點點愛情也沒有?頌妝想象著於子西與斐然相處的情景,感覺很不舒服。等他吃完,默默收桌、洗好碗筷,又陪他看了一會電視,到十點送他下樓。
於子西知道斐然是頌妝心裡的一根刺,也知道頌妝需要時間去適應。頌妝滿腦子想的都是過去六年中於子西百般呵護斐然的畫面,心裡堵得慌。兩人間的話不多,生疏得不像剛剛複合的情侶。
臨上車,於子西抱了抱頌妝,低頭想吻她,卻被她不著痕跡地避開了。“早點睡。”
“嗯。”頌妝放開他的手,等他坐上車,又叫了一聲:“子西——”
於子西輕輕笑了笑,“嗯?”
“開車小心!”頌妝言不由衷。其實,她是想對他說,六年前她曾經單獨見過斐然。
“明天沒課,我過來接你吃媽媽親手做的飯。”
“明天再說吧!”隔著車窗,頌妝眯著眼看他線條清明的臉,揮手作別。子西,你也像從前吻我那樣吻過斐然嗎?只要一想到你們在一起的時間比我和你在一起的時間還要長,我就很難受呢,你知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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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好,坐在房間裡看書,頌妝接到母親的電話,說是想她,希望她回家看看。父親像從前一樣,直到電話掛了也沒說一句話。其實,父親就在母親身邊屏息聽她的聲音。到A市六年,一直不曾回家,頌妝自覺對不住父母,但她實在沒有辦法。她的家就在西大所在的城市,不管她走到哪一處,都會想起和於子西在一起的情形。她想開口對父母說與於子西複合的事,話到嘴邊又忽然說不下去。
獨自坐在屋子裡聆聽時鐘滴滴答答的聲音,取了手機想發條資訊或者打個電話,竟然發現不知道應該發給誰或者打給誰。關心自己的人似乎也有不少,卻沒有一個可以無話不說的人。
正犯迷糊,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你好!”
“……”電話那頭有點吵,打電話的人一直沉默,過了好久才問:“睡了嗎?”
“莊臣?你喝酒了?”
“家常便飯!你在幹嘛呢?要不要出來喝一杯?”莊臣半醉半醒地邀請。
“我想睡了。”
“那……好吧!”
“喂,少喝點!提前準備準備週一的競標活動。”頌妝聽白秋說過,新利公司的競標活動都由企劃部負責,他這個企劃部經理得扮演重要角色。
“競標對你真的很重要?”
“當然。”再怎麼說她進安越國際時間還短,要想真正站住腳,還得靠實力說話。
“可它對我並不重要……”莊臣語氣頹廢,又喝了一杯酒,說:“重要的是……算了,你早點睡吧!”
電話那邊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