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方學長不在?怎麼沒聽你提過?”
“他出差國外,說是少則十天,多則一兩月。”
“那豈不是連你的訂婚宴都趕不上?我看他是故意避開!”
“他不是那樣的人。”
“那麼好的人!秋天一到就送披肩,不知道冬天到了會不會送大衣?”白秋繼續玩笑。
“你想到哪裡去了?”頌妝皺眉,率先下車:“到了,下車!”
“全世界都知道他心裡有你,和莊臣那小子差不多。這兩個人……你訂婚,都不到場……哈……”白秋囉嗦著下車,跟著頌妝走進新房小區,停在一棟十層建築前,東張西望:“子西學長眼光真好,這裡環境真不錯。”
“是還不錯。”
“頌妝,你看那輛車!和子西學長開的一模一樣?”白秋指著不遠處的榮威750,驚訝地道。
“是嗎?”頌妝好奇地看過去。炫藍色榮威750!“好像就是他的車!”
“你不是說他今天加班嗎?”
“他是對我這麼說的呀!”頌妝疑惑地多看了一眼車牌。
“該不會是他想給你什麼驚喜吧?”白秋大膽猜測。
頌妝聳肩道:“上去就知道了!”
—
房門虛掩,燈火通明,地板上有工人搬抬物品留下的腳印,頌妝帶白秋進門,發現一樓沒人,愉快地走向二樓,房間裡傳出歡快的鋼琴曲,似乎並不是播放出來的那種,而是真實的四手聯彈。
正要敲門,鋼琴聲忽然停了,傳來一陣笑聲。白秋愣了一下,回頭看頌妝。頌妝努嘴,示意她開門。
門開了。裡面的情形驚得白秋差點眼珠落地!頌妝更是呆若木雞!
寬敞的玻璃幕房中央,於子西閉目吻在斐然唇上,兩個人都很享受的樣子。這種情形大約持續了三秒,之後就完全被慌亂替代。斐然臉都嚇白了!於子西不知所措。
“這就是你給我的愛嗎?”頌妝怒火中燒,將手中紙袋狠狠砸向於子西,奪路而逃。
“你簡直莫名其妙!”白秋大罵於子西一句,追著頌妝下樓。
於子西也從樓上房間追了出來,焦急地朝頌妝大喊:“妝,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說……”
頌妝哪裡聽得進去,帶著白秋徑直衝出大樓,邊跑邊自嘲:“我竟然相信他真愛我!我竟然還要和他訂婚!我真是瘋了我!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將一生幸福都押在他身上……”
白秋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那個女人是誰?”
“斐然!”頌妝沿著小區路徑狂奔,沒等十字路口的路燈變綠,直接從車流中跑了過去。害得白秋在後邊的斑馬線上大喊:“頌妝,你回來——”
於子西追出小區,恰好看見頌妝橫穿馬路的的瞬間,嚇得面無人色,轉而向白秋解釋:“白秋,你和妝都誤會了……”
“眼見為實。”白秋冷冷地回答了四個字。“我看你還是好好安慰安慰你那位青梅竹馬的情人!”
“我和斐然……”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扇在於子西臉上,火辣辣地疼!
“這是我代頌妝學姐給你的教訓!”白秋憤怒地瞪著他。紅燈一變綠,她第一時間衝到對面,可頌妝早就跑遠了。
於子西站在車來車往的馬路邊,心底泛起一陣酸楚,耳邊傳來白秋的咆哮聲:“於子西,如果頌妝學姐有半點閃失,我饒不了你!”
斐然來到於子西身後,雙臂圈住他的腰:“子西,我是不是又給你闖禍了?”
於子西沒有言語,腦子裡飄來蕩去的全是頌妝的影子。
“子西,我要的不多,不過就是一個深情的吻,唯一的一個吻。”斐然將臉貼在他背上,“以後,你就是她的了。”
她已走過的三十年滿是於子西的痕跡,而於子西已走過的三十年,有二十七年都是她的痕跡。未來的於子西屬於林頌妝,與她無關。再沒有機會像孩提時代那樣坐在他身邊,與他一起四手聯彈;再沒有機會像學生時代那樣坐在他身邊,看他線條分明的側臉!一吻,一生,一世界!
“我沒有怪你!”於子西將斐然從身後牽出來,很努力地扮出一個笑臉,“真的,我一直沒有怪過你。”
“我知道!”斐然放開他的手,臉上綻放出一抹安然的笑。“子西,去找她吧!我祝你幸福!”
“可是——”
“我自己打車回家。”斐然說完再見,攔了計程車離開。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