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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惜,心裡反倒升騰起一絲快慰,今兒個事,都已經丟盡人了,管它鬧到啥子地步,生也好,死也罷,所幸與德奎哥生死在一起。

“阿俊,快,快住手——”甦醒過來的劉德奎見劉俊要殺人,晃著被綁的身體,嘶啞著嗓子,用盡全身力氣喊叫,田秀花認為村長肖福貴該殺千刀,劉德奎卻覺得村長不該死。

被打斷雙腿、砸爛蛋蛋的劉德奎心裡很清楚,村長死不得,村長一死,劉俊一輩子就完了,劉家就徹徹底底地完蛋了,就算死了下地獄,老祖宗也不會原諒劉德奎的,劉俊是老劉家唯一的命根子,唯一發家致富夢想劉家發達的希望,這個希望不能丟,這個夢想不能破滅。

劉俊年青衝動可以理解,但劉德奎就想得長遠了,劉德奎拼命掙扎著向劉俊身邊滾去,無奈與田秀花捆在一起束縛了手腳滾不動,用祈求的眼神望著劉俊,滿帶哭腔,大吼“阿俊,你住手啊,快住手啊,村長不能死啊……”

“爸——”劉俊見父親甦醒,染滿鮮血的軍刀停在半空,欣喜之極,心跳加速,太好了,父親還活著,迅即鬆開村長被刺殘的大腿,起身撲向父親,用軍刀快速割開綁繩,收起軍刀放進褲兜,一把抱起父親,大喊“閃開,閃開”,就要往村裡跑。

情急中的劉俊力大無比,一百八十斤重的劉德奎居然被劉俊一把抱起,劉德奎本想站起來,無奈雙腿已斷,只得一手搭著兒子的肩膀,好讓劉俊抱起來省些力。

“車,大板車。”劉德奎哪能忍心兒子抱起個大人來受罪,指了指人群邊上的大板車,有氣無力的說道。

“好,爸,沒事的,我送你去胡郎中那裡。”劉俊忍著內心的傷痛安慰著父親,眼前的一切很明瞭,原來傳說中的父親與村長的老婆有染果有其事啊,父親啊父親,你這樣子對得起死去的媽媽嗎?

劉俊抱起父親向大板車走去,村民退避,卻也有好心人將手電光照在劉俊的腳下和大板車上引路,這讓劉俊心裡生起一絲感動。

肖福貴的大腿已被劉俊的軍刀戳爛,血流如注,無法站立,單腿半跪在地上怒吼:“劉俊,**養的,你別跑。二弟,三弟,快,快抓住劉俊那小子。”

肖福仁與肖福權幾次想從水塘裡爬上來,卻總是被守在水塘邊的啞巴踩手按頭,兩個大男人困在水塘裡愣是被啞巴整得一點法子都沒有,任肖福貴怎麼喊叫二弟三弟,就是水塘裡爬不上來,那啞巴按著他們的頭就象按下葫蘆露出瓢的情景,看上去有點搞笑,有的村民見狀捂著嘴都忍俊不禁了。

劉俊將父親抱上大板車,轉身抓起板車的兩個把手就要將父親推回村裡,找村西頭的胡郎中幫父親治傷,就算父親犯了錯,但瞧著父親鼻青臉腫的,做兒子也心疼啊。

“阿俊,救救你秀花阿姨,別扔下她。”瘸了雙腿的劉德奎躺在板車上,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躺在水塘邊生不如死的田秀花,他心裡很明白,只要他與兒子一離開,田秀花十有八。九會被村長肖福貴扔下水塘。

劉俊愣了下,父親讓他去救田秀花怎麼可能?要不是田秀花這個狐狸精勾引父親鬧出這等糗事,劉俊那會冒著殺頭的罪名拿軍刀刺村長?

管不了那麼多,父親自有兒子管,村長的老婆自有村長管,劉俊咬咬牙,硬起心腸來,裝著沒聽見,推著板車就跑。剛才連村長都敢動刀子的劉俊,現在沒有一個村民敢攔,村民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來,劉俊在狹窄的田路上推著板車跑的飛快。

“阿俊,阿俊……”劉德奎傻眼了,一向懂事乖巧的兒子,此時卻一點也不聽老爺子的話了,劉德奎知道兒子心裡有怨氣呢,老子在外面和別家女人偷情不學好,哪有資格教訓兒子呢?兒子就是不救田秀花,劉德奎也是沒轍。

“你讓我去死吧。”劉德奎羞憤交加,萬念俱灰,想到他一走,田秀花必死無疑,劉德奎橫下心來,眼一閉,雙手用力一撐,撲通整個人滾下板車。

“爸——”劉俊再次聲嘶力竭,朝著板車一步跨欄,蹲下身來,再次抱起父親,心裡不是滋味。

父親的雙腿被打斷了,下。體也紅腫一片,將自己摔在田間泥巴路上的父親疼的渾身痙攣,看上去意識模糊,嘴裡唸唸有詞:“阿俊,救救秀花,就算爸求你了,秀花姨是無辜的,求你救救她吧,她是個好人,不是壞女人,她聽說你要去城裡打工,她將自己的一千塊錢私房錢都拿出來送給你了,阿俊,你救救秀花姨吧……”

劉德奎語無倫次,說著說著,哭出了聲,聲聲泣血,男人流血不流淚啊!

“爸……你這是何苦呢?!”劉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