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無窮。
已經有一個皇帝夾在裡面,夠讓人頭疼了,現在又攪了個皇帝進來。儘管,不是男女間的情事,但百里千尋相信,假以時日,只要給時間讓龍思和陸漫漫相處個幾日,他必會愛上她。
就算只是一張平凡得要命的臉,龍思也一定會愛上她。
她已不是當年的梨花皇后,那個不說話不笑的女子,在皇宮三年,都沒能讓玄夜愛上。但他竟然覺得,在那個黃昏,在他帶著她私奔的黃昏,玄夜像是愛上了梨花皇后。
這個想法讓他驚惶。
百里千尋內心掙扎得很痛苦。他已經不能想象沒有這女人的生活,在她說,他是她的家,那時,他就淪陷。
兩個人都睡得不好,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悶聲不語。
百里吉星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拿起筷子搖頭晃腦邊敲邊唱:“小小的人兒,風生水起啊,天天就愛窮開心……”
百里千尋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很好看:“小鬼,從哪兒學的這些亂七八糟?”說完,拿眼偷瞧陸漫漫。
陸漫漫忍著沒笑,埋頭小口喝粥。
百里吉星從凳子上跳下地:“我是醬油黨,吃完走人,大帥哥,哄美女高興是你的職責,小帥哥還沒泡開,泡開就沒你什麼事兒了。”說完,揚長而去。
陸漫漫被稀飯嗆到了,使勁咳使勁咳。她發誓,那歌兒是她教的,“醬油黨”也是她教的,但她絕對沒教過孩子說這種話。
百里千尋拍著她的後背,又用手絹替她擦拭嘴角。
她還在咳,小臉都咳得通紅。她以本來面目示人,還沒來得及去易容,吹彈可破的肌膚因著急咳,更顯光澤,粉嫩如春天的桃花。
百里千尋寵溺道:“你看看你,怎麼吃得跟孩子似的,嗆成這樣?有沒有好點?”他站在她身前,將她的頭摟過貼在胸前,就那麼輕柔地拍著她的背。
她雙手環著他堅實的腰身,還在咳,但聲音越來越小。
好容易不咳了,她說的第一句話是:“千里千尋,我還在生氣。”
百里千尋笑著,拍拍她粉粉的臉:“我也在生氣。”
“一個男人,還小氣扒拉。”陸漫漫不屑的埋怨。
“男人也是人。”百里千尋下了決心,一定要在有限的時間裡,打消她開什麼茶館的蠢笨念頭:“今天帶你去逛街買東西?”
“又來了,你別擺金主的譜好嗎?”陸漫漫皺眉,男人有錢就是得瑟,看女人生氣,動不動就是出去買東西,從懷裡掏出銀票還不夠帥的,有本事刷卡好吧?
她看金主大爺的臉色不好,問道:“爺,您幾時出遠門?”
“你就盼著我出門,你好翻天是不?”百里千尋真是氣啊,千年難遇的狐狸精,被他遇上了。
“那你守著我唄,天天守著我,啥也別幹。”陸漫漫洋洋得意一指:“瞧,你七叔來也,你守不著我了,我遁去。”她嗖一聲,奔回房,不理百里千尋燃燒著的熊熊怒火。
她得儘快想清楚,到底要怎樣?然後,她眼睛亮了,哇哦,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她答應了皇帝合夥開茶館,這中途要是放了鴿子,應該屬於欺君犯上啊,那是要砍頭的哦。
她忽然找到一個無比合理的理由,一掃鬱悶之氣,易了容,又去看了一下正在練武以求快點泡開的吉星,然後大模大樣,大搖大擺,從正門準備出去了。
毫無意外的,被百里千尋抓了個正著。
“去哪兒?”百里千尋語氣不善。
“我去辛府。”陸漫漫字正腔圓地回答。
百里千尋一張臉黑成了鍋底,伸手抓住她手腕,就往裡面拖,眼看她痛得呲牙裂嘴,便也顧不得雅是不雅,一彎腰,直接把陸漫漫打橫抱起,要奔回房間。
一路上,家僕們好奇地側目,忍不住笑意。
左岸站在二樓,看得更清楚,只見陸漫漫拳打腳踢,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掙扎得怒火沖天。
百里千尋被陸漫漫一攪,竟生生有種抱不住的感覺。一生氣,將陸漫漫高高拋起,伴著她的尖叫,又穩穩接住。
來回幾次,陸漫漫老實了,不掙扎,也不動了。
百里千尋微笑地挑了挑眉:“還來不?”
靠,什麼天理,這男人!
陸漫漫氣憤地閉了眼睛,這明明就是以強凌弱啊:“別惹我,我會咬人。”
百里千尋心中一窒,竟然想起那個私奔的黃昏,陸漫漫一口咬在玄夜的手上。
恍惚間,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