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種設計是為了迎合不同人的喜好吧。
許是這裡的隔音效果太好,李思什麼聲音也聽不到。
倒是江桐很有經驗的用一個茶杯倒扣在牆壁上,找著合適的位置。
李思不由得啞然失笑。這怎麼有點像警匪片的趕腳。
一時間。那種擔憂緊迫的心情沖淡了不少。
過了一會兒。江桐悄聲的衝李思招手。
李思眼睛一亮,這是找到了那個點啦?
她連忙快步悄悄的靠過去,聽了好一會兒。隱隱約約,斷斷續續的也聽不出什麼個數來。
倒是隱隱聽到了靳佳朝的笑聲,能夠感覺出來他笑的很開懷。
李思不由得有些好奇了,這人到底見的老朋友是什麼人,聽他說那麼一嘴好多年沒見,那沒準是年輕時候的朋友。
聽了一會兒,李思便放棄了,偷聽絕對是個技術活,她顯然不適合。
這時,房門被輕輕的叩響,江桐知道是那些保鏢來了。
放這幫人進來,李思讓他們都坐下,靜觀其變……
……
靳佳朝的包廂內,他跟一名兩鬢斑白,氣度不凡的一個男人相談甚歡。
如果李思有透視眼的話,她一定會驚掉下巴的。
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北市白莎莎的婚禮上她和冷陌宸見到的那位陸奇霖陸老六,也就是他前世的爸爸。
兩人每每說到年輕時候那些往事,靳佳朝都拍手稱快,笑的分外高興和緬懷。
“那時候我還記得,你這倒爺沒有不敢倒的東西!也不知道你怎麼那麼膽大!有幾次,我看著你都暗暗的替你捏把汗!”
靳佳朝對於他這個老友,真是非常的佩服。
陸老六喝了一口茶,笑著擺擺手:“那不是膽大,是窮怕了!你出身好,所以不瞭解我們這些從小吃過苦的人的那股子狠勁。
不勇往直前怎麼辦?家裡揭不開鍋,還有老婆孩子要養,只能凡事靠自己。
我也是把腦袋別在腰上討口飯吃罷了!”
回憶起往昔,靳佳朝也非常的有感慨:“是啊!那時候趕上了好時候,都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但又有多少人曾經輝煌過,又曇花一現消失了。我看著你這頭髮怎麼不染染?”
陸老六打趣他:“怎麼沒染過,但現在我發現這樣很好!自然!哪像你,把自己往年輕捯飭!”
靳佳朝笑道:“你這是羨慕我年輕,擠兌我呢!對了,你後來就一直待在北方,沒回南面?”
陸老六眸光一閃搖搖頭:“沒有!我做倒爺的那些年一直在南面,經歷了太多,也累了。所以想著過過安穩的日子。
靳佳朝理解的點點頭:“我記得你家兩個兒子,現在你當爺爺了沒有?”
這句話問的陸老六眼裡劃過傷痛,長吁短嘆:“別提了,還當爺爺!我大兒子前些年車禍去了,幸好,我還有個小兒子,可前幾年,他又因為經濟犯罪,進到了裡面,還有八年才能出來。你說我能不老嗎?”
靳佳朝也沒想到自己無意間的一個問題觸及到了他的傷心事:“唉,對不起,我也不知道……”
陸老六灑脫的擺擺手:“沒事!三哥,都過去了我能頂住。不過現在回想當初真是後悔!你也知道我原來的那個老婆在我有錢之後,年紀輕輕的便因病去世!
後來,我又找了個小老婆,她給我生了個小兒子。
都說後媽後媽,我是個男人每天忙著事業,也是怕她趁我不在的時候對孩子不好,所以大兒子之後很小便被我送出了國。
我當時也是想著出了國門,鍍鍍金,我陸老六也算是有個海龜的兒子,說出去也給我長臉!”
“老六,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心狠?”
靳佳朝聽他這樣說,有些微微不認同,一想到很小的孩子沒有了媽媽,又獨自在國外,那可憐樣他都覺得老友心太狠!
陸老六嘆口氣:“現在回想啊,的確是心狠!但當時沒想那麼多。我想,他應該是恨我的,所以一直跟我也不親,偶爾通通電話,他也很少說什麼。都是照顧他的助理報告他的事情。
後來,牛津畢業總算是學成回國,我臉上有光啊!誰能想到,卻遇到了車禍,人當場就沒了。
我這心情……三哥,不瞞你說,那時候真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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