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一愣。
季書遙看了她一眼,把簡訊刪了,用湯匙舀了一口燉蛋,塞進她嘴裡,說:“乖啦,先吃飯。”
董懂回過神,把燉蛋嚥下,忽然捂住嘴,指著季書遙說:“你你你……那是你的湯匙!!”
“是啊,怎麼了?”季書遙一臉無所謂,又用那個湯匙去舀燉蛋,慢悠悠吃著。
“就說你小,不懂事嘛,這是間接接吻啦。”董懂懊惱地瞪著季書遙。
季書遙筷子湯匙一放,瞪眼道:“難道你想來直接的?!”
“吃飯吃飯。”董懂苦著臉招呼著。
“董大嬸,我走了以後……”季書遙難得一本正經,說了幾個字之後又猶如骨鯁在喉,默默望著桌面。
“我會想念你的。”董懂淚汪汪地伸出爪子拉著他的手,說:“到了那邊之後要好好改造,凡事不要再衝動,想想祖國,想想人民。”
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季書遙問:“大嬸今年高壽?”
“二十二了。”董懂嬌羞地回答。
“才二十二?!”季書遙馬上又毒舌起來,“我還以為你三十二!”
董懂瀑布汗,雙手叉腰,“怎地?其實我還是很年輕的吧?”
“真老……”季書遙受不了地皺著眉頭,“居然比我大了五歲。”
“五歲怎麼了,做你大嬸剛好。”董懂自暴自棄地嘟囔。
季書遙看了她一下,低頭落寞地說:“如果我早出生5年就好了。”
董懂翻白眼,“傻瓜,早出生5年將來就早死5年。”
“那剛好跟你同歸於盡。”季書遙齜牙賤笑,董懂不滿地哼了一聲。
為毛那麼無恥!掀桌ing~(一)
幾天後。
下班之後的安芷默開車回家的時候,順便去了一趟公安局,從沈頤那裡拿到了一份關於歐陽夕的資料。知道她在哪裡工作之後,查起來就是這麼方便。回到車內,安芷默坐在駕駛座上把那個牛皮信封拆開,裡面有兩張列印紙,他掃了幾眼,目光停在“婚姻狀況”一欄上,白紙黑字赫然寫著“已婚”二字。
再往下看,“配偶”一欄中寫的是一個安芷默怎麼也不會想到的名字——宋望合。如果沒記錯,宋望合就是董懂的前男友。開什麼玩笑,董懂當初所謂“做小三”所破壞的家庭竟然就是歐陽夕、宋望合那兩口子。
歐陽夕在離開他一年之後就跟宋望合結婚了……安芷默搭在方向盤上的左手驀地握拳,關節處開始泛白,微微顫抖。
看來,如今這個歐陽夕已經不是以前的小夕了,可以說,她離開他的那天,他們倆就已經行同陌路,再沒有牽手的可能。安芷默望著前方灰暗的牆壁,靜思這三年自己的等待和堅持,以及歐陽夕重新出現時的內心微瀾,自己竟然還以為歐陽夕是有苦衷不得不來找他幫忙,誰知道歐陽夕只是把他當成報復的工具而已。如果那時真的念舊情跟歐陽夕合好,那無疑是將董懂推入了新的深淵。
安芷默不知道該對這份資料發表什麼新感觸,但是有個現實需要面對——他也許不得不同自己當年的愛人成為敵人……
——偶素代表男主角和女配角分道揚鑣的分隔線——
法官大人今天剛下班,手裡就拿著一根詭異的棒棒糖,站在玄關處,招呼著董懂來吃嗟來之糖。法官大人該是帶著一種怎樣的表情去買的這個棒棒糖啊,又是帶著怎樣邪惡的心理一路拿著回來給董懂吃。
“董懂,過來。”
董懂惡寒,坐著不動,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屁顛屁顛過去。
董氏夢想劇場:安大叔下班回來就迫不及待抓住可憐的小董懂,說,來吃大叔的棒棒糖。可憐的小董懂眨巴著無邪的眼睛問,是昨天晚上那種越吃越大,越吃越硬還有鹹味牛奶的棒棒糖嗎?偶才表,不好吃。安大叔邪魅一笑,不由分說抱起小董懂進房間喂她棒棒糖吃。
法官大人臉一黑,當即跟董懂冷酷對視。抵不住他那千刀萬剮一般的目光,董懂磨蹭地走過去,從他手裡接過棒棒糖,剝開糖紙,小心地吃。法官大人仍舊記仇地看著她,冷哼一聲換了鞋上樓。
堅持著食不言,寢不語的原則,法官大人在用完晚餐之後,才從晚報中抬頭道:“董懂,過來。”
怎麼又叫我過去……董懂無奈地跑了過去,左右看看,哼,沒有棒棒糖。只聽法官大人用涼薄的聲音說:“我有話跟你說,坐好。”
見安芷默如此嚴肅,董懂怎敢怠慢,倒吸一口涼氣,挺直腰桿,正襟危坐,如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