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喬幼嘉瞪大了眼睛,“咱們這是啥門派啊,還燒香磕頭呢,簡直跟電影上演的一樣。你是個當兵的呀,咋還這麼幹。”
哪知道喬雲龍卻心頭大喜,但是假裝板著臉說:“你這是拜師學藝,當然師父說了算,哪來那麼多廢話!”
喬雲龍聽說過,雖然現今社會尚武風氣不濃,但依舊流傳著一些不大曝光的傳承。但毫無例外的,只要是堅守著華夏老傳承的這些門派,不管人數多少,都是大有來頭的。就好像當年那幾位叱吒風雲的兵王,每一位背後都有大來歷。部隊只是流水線作業培養精英戰士,但是最拔尖兒的那一批狠人,都有雄厚底蘊。
而且喬雲龍還曾聽到一位老首長說過,似乎現在的這些門派,人數越少的就越稀奇,人數越多反而越流俗。
而聽易軍這個口氣,似乎他這個傳承只有他和那老爺子兩個人。
一脈相承?
但要是那樣,又不該傳給喬幼嘉這樣一個女孩子。
其實,喬幼嘉的拜師不排除小孩子心性的衝動,以及對強者無端的崇拜。但是,易軍卻漸漸喜歡上了這個容顏姣好、一身野性的小女孩。他未必給她什麼傳承,但覺得這樣一個小丫頭會給他的生活帶來不少的意趣。
這就足夠了。
而且,“小五妹”這個小小的名頭兒,也讓易軍有種莫名的溫暖。
大老爺們兒做事只求一個對眼兒、一個緣法,哪來那麼多的婆婆媽媽。
第173章 一炷香一生緣
喬雲龍是個無神論者,但還是讓自己的司機小周跑到外頭臨時買了香燭。 小小的迷信色彩,對於一個黨的幹部、而且是曾經的部隊領導而言,其實是不太合適的。但現在的社會容忍度高了不少,位居高位而燒香拜佛的大有人在。再說了,這不是他喬雲龍信,而是和人家的師承有關。
但是在拜師之前,易軍卻讓喬幼嘉先出去一會兒。房間裡只剩下了他和喬雲龍兩人,易軍開誠佈公笑道:“喬書記,可能您對我身邊那個青青很感興趣,因為幼嘉認識她,而且似乎很吃驚。但我要先把話說清楚——我和她沒有其他的關係,純粹是到了江寧才認識的。”
話說得有點直白,彷彿喬雲龍是因為和青青套近乎才搞了這次拜師禮。但是易軍覺得有必要說清楚,因為他始終覺得,喬雲龍一家似乎和青青那個家庭有關聯。假如真的是這樣,到最後卻發現易軍和青青沒有太實質化的關係,豈不難堪?既然早晚都要有個難堪,那就不如醜話說在前頭。
喬雲龍一怔,沒想到是這樣一個情況。但他卻也不在乎了,一個大老爺們兒,而且是以前的軍中漢子,因為這種事情出爾反爾也太讓人瞧不起。更重要的是,他覺得這個易軍越看越不簡單,現在哪怕全無青青的因素,他也樂意讓自己的女兒投在這樣一個名師門下——哪怕這個名師年紀輕了點。
“好小子,小瞧我啊!”喬雲龍笑道,“拜師就是拜師,跟其他的事情沒關聯。一會兒擺了香燭,咱們一切都要照常進行。不過你說的也不假,我確實也對青青姑娘感興趣。實不相瞞,我認識她,她的來頭也很大。她讓幼嘉說給她的身份保密,我本以為嬌蓮裡面只有你知道她的身份。現在看來,竟然連你都不清楚。”
“那丫頭鬼得很,整天跟我變貓貓。”易軍笑道。關於青青的身世,既然青青讓喬家給她保密,而且故意瞞著易軍,那喬雲龍也肯定不會說,所以問了也是白問,不如不問。
“估計是她家裡的情況有點複雜。”喬雲龍嘆道,但又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笑道,“不過,她是個很不錯的姑娘,我認識的那幾個人沒有不誇她的。小兄弟你也是條好漢子,把握住機會。”
小兄弟?這種稱呼還是那種軍中風格。部隊裡不論年紀大小,都是戰友,一旦發生戰爭那就是以血換命的兄弟。所以在部隊裡,四十多歲的首長家屬到部隊探視,十八歲的新兵蛋子喊一聲嫂子,也別覺得意外。再說,易軍馬上就成了喬幼嘉正式跪拜的師父。雖不說什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但這個輩分是擺著的。沒有哪個家長那麼託大,讓孩子的老師自降輩分。
當然,這樣一種狀態,和官場上的喬雲龍截然相反。官場上,喬雲龍已經浸染了太多的政客氣息,一個標準的現代文官氣派。他是個極聰明的,知道在任何一個圈子裡,除非機緣極大,一般而言太過於另類的都難有好結局。他改變不了身邊的環境,那就要去適應、去順從,直到自己也成為這個圈子裡極為融洽的一份子。
所以,他轉業之後沒幾年,便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