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單獨劃分之後,慄雲就有了更大的**自主。當然這麼一來,慄雲也就等於叛出錢齊雲陣營了。
“只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慄雲稍稍嘆息說,“即便是現在的三爺,在江寧官場上依舊有很大的能量,我就怕這個路子行不通。所以,假如三爺讓杜市長這樣的大人物出面的話,我希望軍哥能幫著兄弟通融通融。”
接牌儀式上,慄雲看到了喬雲龍和杜天成的題詞,知道易軍在市領導那邊的恐怖影響力。
其實,易軍和杜天成的關係並不怎麼好。但是,他還是笑著點了點頭。
這一個輕輕的承諾,便堅定了慄雲叛出錢齊雲陣營的決心。
第192章 慄雲逼宮
易軍之所以答應了慄雲,並非自感能輕易對付市長杜天成,而是因為他看透了形勢——只要是事情的嚴重性超出了一定的程度,杜天成就不會跟錢齊雲糾纏過密,不然錢齊雲被列為縱火主犯嫌疑人的時候,以及市人大代表的名頭被敲掉的時候,杜天成不會不管不問。
而要是一般的事件,偏偏杜天成也不會豁出去得罪喬雲龍,犯不著。除非是錢齊雲和別人發生小事件,杜天成才會插手。
也就是說,假如錢齊雲和易軍爆發了事件,那麼小事件犯不著杜天成動手干預,大事件杜天成又不會干預。這,豈不是穩勝不敗的態勢?而且根本都不用易軍出手。如此一個順水人情,為什麼不送出去?
當然,這股子從容淡定落在慄雲的眼中,那就是一股高人風範,好似易軍對江寧上層有種說不出的強大控制感。
只不過不清楚慄雲的成功可能有多大,易軍笑問:“官場上的事情無所謂,地下圈子裡面,省城佛爺那邊也不會偏袒誰。我就想知道,沒有了這兩股勢力的干預,雲哥你的勝算有多大?”
慄雲一聽這個,當即笑道:“九成九!放心吧,我對三爺知根知底,他現在手頭上已經沒牌可打了。運輸公司的兄弟們是他最強的依仗,但現在大半都聽我的。”
當初謝璞在的時候,錢齊雲將指揮馬仔小混子的大權都交給了謝璞。不僅僅是運輸公司的馬仔,包括大酒店和小商品市場裡的上百名“專職保安”,也都聽謝璞的。而想著轉型的錢齊雲,並不直接聯絡那些混子頭目。
有謝璞這個“左膀”在,還能制衡著慄雲這個“右臂”。而如今謝璞沒了,慄雲一家獨大。小商品市場被易軍“收購”後,那些混子們沒了去處,都安排到了慄雲的手下。至於大酒店這些人物,已經幾乎可以忽視了。
那麼,慄雲要是向老主子逼宮的話,錢齊雲拿什麼來抗衡?只能動用官場的能量。偏偏的,易軍答應慄雲,可以幫著他解決這個最大的麻煩。
……
這一場小小的酒宴,終於顛覆了錢齊雲的陣腳。第二天,慄雲就把手底下的混子們“整頓”了一番,確認一旦和三爺翻臉,那些混子頭目會站在自己一邊。確實,手下這些混子頭目平時吃慄雲的、喝慄雲的,慄雲就是他們的衣食父母、當家大哥。至於錢三爺?雖然地位超高,但和他們隔著一個層級,平時交往並不直接。
於是第三天的時候,慄雲就向錢齊雲攤牌了——要以運輸總公司兩成的股份,置換客運分公司的全部股權。從此之後,路上客運專線是他慄雲的,而航運全部屬於你錢三爺,陽關道和獨木橋再不相干。
可想而知,江別別墅裡閒坐著的錢齊雲聽到這個要求的時候,應該是何等的惱怒——這是在他血淋淋的傷口上再捅一刀啊!
連慄雲都做好了準備,想著如何應對錢三爺的勃然大怒。但出乎慄雲預料的是,錢齊雲並沒有翻臉,反而微笑著問:“栗子(慄雲的小號),這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聽了別人的挑撥?”
本以為會有一場暴風驟雨,沒想到卻是如此的和煦淡然,慄雲彷彿鼓足了勁道要全力反擊,結果發現對方根本就沒有出拳。稍顯尷尬的苦笑一聲,說:“是我自己的想法兒。三爺您看我,也是年近四十的人了。刀口上舔血不敢說,但也算是出了半輩子牛馬力。到了現在,我也只是想著弄點真正屬於自己的產業,好好發展一下。”
這貨,臨時應變倒還說得圓轉。
而錢齊雲則笑道:“既然是這樣,我也不難為你。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的形勢並不好,守著這一堆家業,恐怕也難守到老。要是你拿去了一部分,反倒是保全了客運這一塊兒生意——至少沒有落在易軍等人的手裡。”
“哦,這麼說,三爺您答應了?”慄雲笑著,但覺得這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