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美娟她弟弟的眼鏡帶上,像一個文職軍官。
出去一路向北,這一片是繁華街市,走了半個多小時,我看到上次和喬海藝一起喝咖啡的咖啡館,進去喝咖啡消磨時間也不錯。進了咖啡館,有輕柔的音樂,不是上次的致愛裡斯的曲子,放的是一首老歌《明天會更好》,我心想這歌也太老了吧,不過很適合懷舊。服務員給我找了一個靠窗戶的座位,我屁股還沒坐穩,就聽撲通一聲,有東西從樓上掉下來,然後聽到路人一陣驚呼。
我站起來一看,嚇了一跳,一個年輕的男人,頭和軀體已經分離了,我剛剛從這邊走過來,要是走慢一點,這個從樓上掉下來的人正好砸在我身上。我出了咖啡館朝樓上看去,這個樓可真高啊,看得我都暈眩,估計這個人是砸在廣告牌上導致身體分離的。看來救護車都不用叫了。
我又回到了咖啡館,心跳慢慢降下來,現在的社會是怎麼了,跳樓的人怎麼這麼多呀,我朝窗外望去,對面都是高樓,一層層地,這要是想不開,跳樓可真方便啊。人這種動物的確是有缺陷的,這一點不如鳥。我覺得鳥這種動物比人高階。歌曲還在放,歌詞寫得真好:
輕輕敲醒沉睡的心靈
慢慢張開你的眼睛
看看忙碌的世界
是否依然孤獨的轉個不停
。。。。。。
日出喚醒清晨
大地光彩重生
讓和風拂出的音響
。。。。。。
唱出你的熱情
伸出你的雙手
讓我擁抱著你的夢
。。。。
讓我擁抱著你的夢,我想著這個摔死的年輕人,他的夢沒有人敢擁抱了。歌詞的最後一句是,讓我們期待明天會更好。這個歌詞寫得好像有問題,今天不好嗎?非要期待明天嗎。想想我的今天,如果沒有這個人從樓上掉下來,應該是不錯的。
這個人是自己跳下去的,還是被人推下去的呢?我突然想到了那個連環兇殺案,我渾身一哆嗦,難道這是第五個被害人嗎? 。 想看書來
63 他就是兇手?
晚上下起來了雨,雨越來越大。凌晨二點,喬海藝才回來,她頭髮溼漉漉地,一臉的疲憊,我上前抱住她,然後把她抱在沙發上,她懶散地躺在沙發上。
親愛的,怎麼樣? 看上去情況不妙啊,我拿著一條幹淨的毛巾給她擦著頭髮。她看我一眼,不想說話。我心想肯定兇手沒抓到,案子沒破。
你餓不餓,我給你做了魚湯,這就給你熱熱去,我說。我就這廚房裡忙碌著,就聽喬海藝大聲地說,破了,破了。
我端著魚湯出來,問,真得破了嗎?
喬海藝靠著沙發有氣無力地說,破了,要是破了就好了。
好啊,這案子沒破,人都快成精神病了,我說。我心裡暗暗笑,這案子沒破,喬海藝的處女身讓我破了。
先喝一下魚湯,然後給我說說情況。
喬海藝說,兇手又殺人了,但不是在紅樹林那個小橋上。
在哪?是不是在咖啡館那個樓下?我問。
什麼咖啡館?
就是上次我和你去的那個咖啡館,今天下午有人從樓上掉下來了。
不是的,在橋上,兇手在天橋上把人殺了,喬海藝說,我們在紅樹林那裡守候到十點半,接到報警說,有人在解放西路的天橋上被殺,我們抽了一部分人過去,我也去了。那個天橋你也知道離紅樹林不遠,也就是五六分鐘的車程。被害人為男性,年齡有五十歲左右,穿著雨衣,身上中了好幾刀,人是靠在欄杆上的。現場勘查,被害人倒在橋上後,兇手把他拖起斜靠在欄杆上,雨衣帽子遮住了臉,兇手殺人的時間大約在十點十五分到十點二十分之間,我們是十點三十七分趕到現場的,這時候兇手剛離去沒多久。
兇手在現場畫畫了嗎?我問。
沒有,這我也感覺很奇怪,喬海藝說。
那你們怎麼能證明是那個連環兇手案呢?
法醫仔細察看了屍體,發現刀傷和兩年前的刀傷一致,喬海藝說,你說下午跳樓的那個年輕人,我們另一組人去調查了,據目擊人說,這個男的是自己跳下去的。
你先去洗澡吧,明天再說吧,我說。喬海藝去了洗澡間。我收拾碗筷的時候突然想,兇手會不會還返回殺人現場呢?上一次海邊殺人,兇手就返回了現場。我突然覺得兇手返回殺人現場的可能性太大了,我甚至感覺兇手一定會返回的,這個感覺太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