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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是的,顯然兇手是有意的,現在我們的壓力很大,下一個被害者是誰呢?能不能在16號之前破案呢,這個城市這麼大,流動人口這麼多,想從茫茫人海中找出兇手太難了,喬海藝說。

兩年前的第三起兇殺案你們有沒有找到線索呢?我問。

被殺的是一個女人,四十多歲,身材有些臃腫,也就是說有點胖,死法也和前兩個一樣,也是赤身*,不同的是,女人斜靠在床頭,身上不是兩刀,而是被捅了四刀,喬海藝說。

兇手還在牆上畫那種破浪嗎?我問。

是的,兇手還是接原來畫的,就是說,兇手把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波浪畫上去,再接下面畫一個波浪,這個波浪又是一個大的起伏,這個起伏很規則,比前兩個要整齊的多,喬海藝說。

他要在畫裡說明什麼呢?要暗示什麼呢?這個暗示也太抽象了吧,我說。

是的,你感覺兇手畫的是大海,還是沙漠呢?喬海藝問。

沙漠?憑直覺,我感覺不像,沙漠畢竟離我們這個城市很遠,大海是有可能的,我們這個城市有很長的海岸線,難道他在暗示大海?我說。

當時我也這麼想,喬海藝說,我覺得兇手這個畫還沒有完成,應該還有東西要畫,比如下面可能要接沙灘,或者是海鷗等,很可能不會是波浪了,不過,當兇手要畫出來的時候,就會是另一條人命了,果然,兇手畫了不同的圖案了。

你說的就是今年發生的兇殺案?

是的,第四起兇殺案,兇手依然在作畫,這是他的風格,喬海藝說。

那你說說吧。

你先別急,我先把這第三起兇殺案給你說完吧。

好,兇手有沒有對第三起兇殺案的女死者性侵犯呢?我接著問。

沒有。

那麼兇手會不會是個女人呢?我問。

這個可能性不大,女人不可能有那麼大的力量把刀直插心臟,喬海藝說。

也不一定吧,我覺得人的肉體在面對利刃時,是非常虛弱的,我說。

好吧,現在你把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按一下,然後再放到胸上按一下,喬海藝說。

我就照著喬海藝說的按了按自己的身體。

現在明白了吧,你剛才只說對了一半,胸腔和腹部是不一樣的,喬海藝笑著說。

那個被殺的女人是做什麼的?這個三個死者有沒有聯絡呢?

死者是一個國企單位的工會副主席,據調查被害者沒有和誰有過節,死者的丈夫在政府機關裡工作,死者遇害當天,其丈夫在北京出差,喬海藝說,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如果兇手隔七天殺一次人的話,如果那天被害人的丈夫在家,那麼兇手就有可能殺不了人了。

難道兇手以殺人為樂?我問。

有這樣的可能,這三起案子的死者都沒有任何的聯絡,但是感覺兇手是有預謀的,是經過精心策劃的。

兇手為什麼要選這三個人呢?我問。

是的,我也這樣想,第一個是醫生,第二個是個無業小青年,第三個是女工會副主席,這最近發生的第四個死者是個商人,喬海藝說。

我看過一部美國電影,也是連環殺人案,兇手選擇的人中,有律師,有*,有肥胖者等等,他是有說法的,律師是一個貪婪者,*顯然是*的,肥胖者是貪食者,這在天主教中他們都是有罪的人。但是你說的這個案子聽起來,摸不著頭腦。

這部電影我也看過,現在這個案子比電影還離奇,喬海藝說,你說肥胖者,我倒是想起死的這個女工會副主席了,她就是一個肥胖者,現在想起她,我都想嘔吐。

怎麼了?

案發現場,這個女人的肚子被刀劃開了一個長口子,那肚子上有著厚厚的脂肪,一層層很油膩的像黃油一樣的東西翻出來,我噁心的啊,跑到衛生間嘔吐,喬海藝說。

有那麼可怕嗎?我問。

不是可怕,回來後,我就摸著自己的肚子,我想啊,我這肚子上的脂肪黃油也不少啊,可不能再胖了,昨天,我在健身房的跑步機上一口氣跑了兩個多小時,喬海藝捂著胸口說。

沒感覺你胖啊,我摸一下,說著我把手伸向喬海藝的腰。

喂,又想佔我便宜啊,喬海藝說著躲開了我的手。

你那麼緊張幹嗎,我笑著說。

你別說,這個案子真讓我很緊張,這第三起兇殺案,現在想想我都有點恐懼,你知道嗎,女死者看到了兇手的樣子,喬海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