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流氓的時代。我說。
亂說什麼呀,喬海藝說。
停車,我急忙說。
怎麼了?
前面立交橋上有人要跳橋,我說。
還沒來及停車,一個男人就從橋上跳下去了,他重重地摔在馬路中間,像碎裂的西瓜一樣,七零八落。我們的車總算及時避了過去。喬海藝把車停在了路邊。
我說,走吧,你看路邊停了好幾輛警車,你看還有救護車。
看他跳橋怎麼不救呢?喬海藝說。
看樣子是來不及了,我說。
車繼續開著,再透過立交橋的時候,我發現喬海藝總是放慢車速。
我晚上去哪睡覺呢?我問。
你想去哪睡?喬海藝問。
我不想去龔美娟那裡了,我怕自己抵擋不住她的誘惑,我說。
那去我家睡吧?喬海藝說,我還真不放心你呢?
到了喬海藝家裡,我如釋重負,渾身上下很輕鬆,我進了喬海藝的臥室,說,美人,能不能讓我上你的床,陪你聊天呢?
這也太危險了吧?喬海藝說。
有什麼危險的?不就是聊天嗎,我保證不碰你的身體,我說。
真得嗎?好,那上來吧?喬海藝說。
我內心一陣狂喜,心想,這個姑娘還是年輕啊,我一躍而上。
哎,你說過不碰我的,你這頭低過來幹什麼呀,喬海藝說。
是啊,我沒碰你啊,我這是用鼻子聞聞,還不行嗎?我笑著說。
你這個壞蛋,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喬海藝說。
我把手指放在喬海藝的嘴唇上,輕柔地對她說,說什麼呢?
60 躺在你長長的斜坡上
喬海藝微微啟開雙唇,我的食指就陷了進去。她的牙齒輕輕地咬著我的手指,目光迷離。我把手指拿出,一個好看的牙印,我甚至覺得這個小小的牙印能陷落一個城市。
我的手指沿著她白皙的脖頸朝下,走走停停,她的*高聳,我整個手掌覆蓋下去,輕輕的揉動著,她喘息著,身體輕微地抖動,我的臉貼在山峰的一側,感覺一股香氣散發著,令人心曠神怡。她眼睛微閉,雙手撫摸著我的後背。我真想這樣在她懷裡沉沉地睡去,什麼煩惱也沒有,睡上一千年,睡到高高的雪山融化了。
我的手向下摩挲著,她黑色的裙子下面有著迷人的漩渦,我忽然想起臺灣詩人余光中寫過的一首*詩《雙人床》,這是我在部隊時最喜歡的一首詩,有時候,我會在星期天的下午,躺在山坡上一遍一遍地讀這首詩,讀到夕陽西下,讀到美麗漩渦的時候,我的身體就會情不自禁地和大地上匍匐的眾草們進行*。如今,躺在喬海藝的斜坡上,我又有點情不自禁了,我輕輕地念道:
讓戰爭在雙人床外進行
躺在你長長的斜坡上
聽流彈,像一把呼嘯的螢火
在你的,我的頭頂竄過
竄過我的鬍鬚和你的頭髮
讓政變和革命在四周吶喊
至少愛情在我們的一邊
至少破曉前我們很安全
當一切都不再可靠
靠在你彈性的斜坡上
今夜,即使會山崩或地震
最多跌進你低低的盆地
讓旗和銅號在高原上舉起
至少有六尺的韻律是我們的
至少日出前你完全是我的
仍滑膩,仍柔軟,仍可以燙熟
一種純粹而精細的瘋狂
讓夜和死亡在黑的邊境
發動永恆第一千次圍城
惟我們循螺紋急降,天國在下
捲入你四肢美麗的漩渦
喬海藝臉色泛紅,對我微笑著,我看著她起伏的山巒說,至少日出前你至少是我的,說著我把手放入那黑色短裙下,我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繼續說,天國在下,捲入你四肢美麗的漩渦吧。
喬海藝雙腿絞在一起,不讓我的手伸入下去。她的身體翻動著,把我從自己的身體上翻下來,我倒下後,順勢把她抱在我身上。她的長髮披散下來,遮蓋住了我的雙眼,我感覺嘴唇溫熱,她的舌頭柔軟,如蜜,那種香甜沁人心脾。
我的手依然沒閒著,她似乎已經忘記守衛她的私人領地。她的雙腿完全開啟,真的滑膩,柔軟,可以燙熟,真的溫潤,*,星月黯淡。
我感覺自己的思想和肉體是如此的一致,甚至感覺思想在主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