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嚴重吧,喬海藝說。
那子彈可不長眼睛啊,你知道我昨天夢到什麼了嗎?子彈。我看到子彈在我的頭頂上穿梭,沉著冷峻,一點都不飄,那種速度,就像我現在給你說,你回頭看那門,就你這回頭的一瞬間,門上就會出現幾個彈孔了,你是世界百米冠軍也沒有,你和子彈一起跑,可千萬別讓子彈在後面追啊,那玩意可沒有耐性。
你害怕了,喬海藝笑著,你不是說不怕嗎?
開始也真沒覺得什麼好怕的,但現在覺得我要是死了,你怎麼辦呢,那豈不是便宜別的男人了,我笑著。
我在你心中有那麼重要嗎?喬海藝坐到沙發上。
錯了,不是你重要,是我重要,我就是黑夜裡那一盞守護著你的明燈。你想想啊,如果我熄滅了,你豈不是被黑暗包圍了嗎,我說。
我換一盞燈不就行了嗎?喬海藝說。
那我就是你的枕頭,怎麼樣,每天伴你入夢鄉,我說。
別,枕著你,我天天做惡夢。
那我就是一隻鳥,每天早晨在你的窗前唱歌。
別,我喜歡睡懶覺,再說你也不會是什麼好鳥。
那我就是一個蜘蛛網,掛在牆角,夜裡給你逮蚊子。
呵呵,你們家才有破蜘蛛網呢。
那我就變成你的水杯吧,天天溼潤你的唇,我說。
那要是不小心把你這個茶杯摔了呢?喬海藝說。
用不著費勁摔,如果 你的唇碰到了茶杯,我就會死去,我笑著說,這叫死亡之吻。如果你吻了我,我就會死去。
是嗎?喬海藝問。
此刻,如果你有了吻我的想法,那麼,死是多麼的令人嚮往。
是嗎?
如果你吻過後,什麼也沒發生,那麼,死去的不只是我一個人。
那還是別吻的好,要出人命。不過,老實交待你對多少女孩說過這樣的話?
也沒多少,有一個連吧,我說。
看看你這花心的男人啊,喬海藝說。
在部隊當兵時,有一次打掃完豬圈,我就坐在柵欄上,對那些母豬說的這些話。
你可真噁心啊?
當兵三年,母豬賽貂嬋,我笑了。
你真變態,喬海藝說完回臥室裡。
現在呢,是貂嬋賽母豬,我大聲地說。
砰地一聲,喬海藝把門關上。
原來單位福利分房,我沒趕上,沒想到這一次趕上了。不過,我還真不想要這房子,要了這房子,意味著我還要摸黑走路,意味著我還要臥底,真不如臥槽,趕快將軍算了。
房子28000元1平方,給你趙正品就是8000元1平方,秦總端著茶杯說,中層幹部就享受這個內部價,這是標準的市長書記價,上次給譚副市長的價是10000元1平方,在我眼裡,她沒有你的級別高。
秦總一邊澆花一邊說,按8千元每平方算,房子總價120萬。公司贊助50萬,你自己掏10萬,加起來了60萬做首付,你自己銀行貸款60萬,每月還款2000元,從你的工資里扣。
聽完他說完,我也並沒有什麼好高興的,我覺著自己住喬海藝那挺好的,再說要還款20多年,就這整天的驚心動魄,能活到那一天簡直就是奇蹟了,我真沒有信心。看來,這房子不要還不行。劉文斌說,這一次只給你福利分房,是經過老爺子特批,屬於全國勞動模範那種,在這幹了五六年的弟兄都還沒混上房呢。我心想,現在這個房價真他孃的太高了,混黑社會的都買不起房,那些剛出校門的大學生還天天嚷嚷要買房,真有情調。
40 把自己摔出去
晚上,秦總帶著我和鄭凱,劉文斌去一個酒店吃飯,說是一個朋友剛開的酒店,去給捧捧場。
到了地方,門口已經停了很多的高階轎車,一個交警緊張地指揮著車輛。我在門口遇到了同學郝建設,他說他等會在這家酒店演出。
酒桌上熱氣瀰漫,酒店有一個臨時搭建的小舞臺,幾個新疆的女舞蹈演員一出場,立刻招來酒客的叫聲;,一個披著黑色沙巾的女孩唱歌,正當歌聲婉轉之時,一個男人踉踉蹌蹌的跑上臺來;一把摟住女孩的腰,趁勢一張油嘴就親在女孩的脖子上,女孩要哭。旁邊的人大笑。我看到秦總皺著眉頭。劉文斌對我說,那個親女孩的男人姓範,他就是交通局長的小舅子,那個地產商郭大頭的乾兒子。
這個人有病啊,我說。
可不是嗎,這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