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不客氣。”但他的手並沒有因此而鬆開。水靈瞅著熾焰,老半天見他沒有放開手,忍不住嚷嚷起來。“二哥,可以放開我了,我要去安慰大哥。”地掙扎著,想掙脫他的桎梏。
“不行。”熾焰早知她有此舉動,抓在她肩上的力道又加了幾分。
“啊!好痛,好痛。”水靈的黑瞳帶著怒氣,一臉委屈地噘嘴抗議。“人家又不是來找你的。”
葉下讓你痛一痛清醒一下,難不成要讓你去吵大哥,把這兒鬧得雞飛狗跳的?“熾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二哥,討厭,就會欺負人。”水靈一臉委屈地紅了眼眶,瑩瑩淚水如蓄滿的池水,隨時有潰堤而出的可能。
“好了,二哥你就別逗她了。”木婉清將水靈拉到身邊,揪揪她的小鼻子。“你喔,就是改不了毛躁的個性。”略帶責備的話裡,掩不住濃濃的疼惜意味。
無可否認。水靈只能不甘心地噤口不語。
木婉清接著問:“對了,水靈,你不是和紫微星君在人間嗎?怎麼有空回來?”
“寒生有事回來找朱雀星君,而我在梓域等他的時候,碰巧聽到有人在談論此事,所以……”水靈輕鎖蛾眉。“木姐姐,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呀?大哥真的被彩霓仙子甩了?失戀了?琅玡真的搶走她了?”
木婉清沉重地嘆著氣。“看來此事已經傳遍整個天界。”
“木姐姐。”見木婉清不回答,水靈的心更緊張了。“你快告訴我,是不是嘛?”
木婉清望了不遠處的黎軒哲一眼,無奈的點點頭。叫爾自己看不就知道了,何況你剛剛不是都聽說了,才會趕過來嗎?“
水靈點點頭,“說的也是。”
這時,被水靈撞得一陣昏頭的襲依終於恢復精神。她焦急地抓著木婉清,“姐姐,如果大哥非得在酒精中才能尋得解脫,那能不能請你配置一些養身補氣的仙丹,否則我還真擔心他的身子會受不了。”“哼!這種不要命的喝法,縱使是法力高強的玉玡帝爺爺也會受不了,何況是大哥。”對襲依單純的想法,
清嗤之以鼻地冷哼。“不過,你認為大哥會肯吃我調製的仙丹?”
失戀和背叛的痛苦不僅會讓人喪失鬥志,就連清醒片刻,對失戀者而言都是一種折磨,與其承受揪心蝕骨之痛,還不如生活在虛無飄渺的幻境中,讓酒精麻痺自己苦澀的心。
捺不住擔憂之心的水靈也忍不住跳了出來,說道:“死馬當活馬醫,他不吃也得吃。”
“說的對。”襲依點頭如搗蒜。
木婉清眉梢一揚,嬌媚巧笑。“好吧。藥我來配,那負責讓大哥吃下去這件差事,就由你們兩個人來負責羅。”對沒把握的事情她寧可不做。
接著,三個女人又吱吱喳喳地熱鬧討論著,熾焰冷眼看著眼前這三小妮子,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興味,看來又有好戲要上場了。
唉!可憐的大哥,內外夾攻,不知他可忍受得了?
女人呀2果真是一種不可小覷的東西,傷人不用刀,醫人則是不擇手段,恐怖呀!
黎軒哲一口飲盡壺中的餘酒,滿口溢位的琥珀色液體,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晶瑩剔透、閃亮動人。
愛是謊言,情是穿腸毒藥,多貼切的一句名言!
心想著,他已經甩開手中的空壺,抓起桌上另一壺陳年佳釀往口中倒。
在過去,這些色澤瑰麗、香味迷人的瓶中物,或許是一杯杯甘甜的好東西,可是在今天。他喝到嘴裡卻苦在心裡,那苦澀的滋味比未成熟的青果子更甚幾分。
誰說藉酒消愁?無奈是愁更愁呀!一聲苦笑,黎軒哲俊美無痔的臉上揚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在軒哲旁敲側擊之下,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彩霓會投人琅玡的懷抱,可笑的是伊人要分手的理由竟然是他優秀,他長得太帥了。如果他早知道相貌和才能是他感情的絆腳石,他願斂去一身亮麗的光芒,歸於平凡,只是千金難買早知道。
對於彩霓看上琅玡現,軒哲除了震愕與驚訝之外,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祝福他們?他實在無法做到心口合一;詛咒他們?這種卑鄙小人的行徑,他又做不出來,所以只能藉酒消愁,無奈愁上加愁!
自以為灑脫的他,心想能夠將這份感情輕易地割捨,沒想到時間分秒地過去了,那份椎心刺骨的痛卻有增無減,讓他終於明白,自己對這份感情放得如此深、如此重!
“為一個已經變了心的女人酗酒,值得嗎?”熾焰終於忍不住跳出來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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