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一利,迸射出冷光。
“我已經讓過一次了,但你還是不能讓他愛上你,再讓一次我都會覺得可恥,對不起那個用真心愛我的男人。”她有不能讓的理由。
大家都說她愛逃避,但這次她不逃了,逃久了也會累,不甘心認命也不成,愛情不是說讓就能讓的東西,它得好好珍惜。
“什麼對不起愛你的人?!你是在諷刺我留不住男人,連你不要的我也要不到嗎?”分明在嘲笑她沒本事,不自量力。
秀眉一蹙,蔣思思按著肚子很想嘆氣。“人又不是東西怎能任你說要不要,你該問他要的是誰,你對我大聲吼叫也沒用。”
她又不是作選擇的人,為什麼老要找上她?
不過現在一想倒有些不平了,為何她是被選擇的人呢?心裡真的不太平衡,好象婚姻買賣市場中的奴隸,沒有自主權的由人叫賣。
“怎麼,你這是向我炫耀,憑你一個低賤的小孤女也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你秤過自己的份量嗎?”顏面掛不住的洪敏君惱羞成怒地譏誚。
份量?她苦笑的看看自己的大西瓜。“快八十公斤了,算不算重量級?”
她覺得她越來越像航空母艦,一遇水即沉。
“你還在給我裝蒜!我要你立刻離開京雲,不許再和他有所連絡。”軟的不行洪敏君改採強硬手段,冷冽的表情失去平時的溫婉。
她被威脅了嗎?蔣思思為之失笑的一嘆。“衛大嫂,你的做法本末倒置了,我就住在幸福小鎮的民宿中,該離開的人是他,你要勸說的物件不是我。”
真的和她沒關係嘛!總是為難她太沒道理,真正的兇手反而逍遙法外,叫無辜者背起沉重的無妄之災。
“不要叫我衛大嫂,你是故意在提醒我的身份是不是?我才是京雲最愛的女人,你不要仗著孩子困住他,他是可憐你、同情你,不想讓你的孩子變成和你一樣成為沒人要的小孩。”
惡毒的話語像淬毒的冷箭射得人心寒,即使上回聽過一次的蔣思思仍感到心口一陣抽痛,父母的死並非她的錯,為何她要殘忍的以此攻擊她?
孤兒沒有擁有幸福的權利嗎?
她很不服氣。
看看好友元修在遇到她的真愛時多麼快樂,勇敢爭取毫不自卑,她說得粗鄙卻深入人心,愛情來臨時就要趕緊去搶,別把它讓給阿貓阿狗去糟蹋,搶到的就是你的。
反觀她卻是怯弱不前,悲觀的先預設立場,害怕受傷就先傷害別人,妄加無謂的藉口替所愛的人下罪名,以為走得灑脫卻是落荒而逃。
她會痛可忘了別人不會痛,想得簡單卻私心,把事情搞得更復雜,她的確是使了卑劣手段來報復京雲的愛,因為他沒給她完全無菌的感情,讓她成為風雨中被打壓的小雛菊。
也許她該走出夢幻的世界,勇敢的挺身捍衛自己的愛情,雖然她一個人的力量不夠堅強,但她還有女兒,兩人一起加油。
孩子需要父親,而她需要他,這是相思成疾後的領悟,她不想再失去他。
“同情也好,可憐也罷,至少他要的是我,不論你如何排斥你目前的身份,你終究是他大哥的妻子,這條倫常之線是不該跨越的。”叔嫂戀不會被社會接受。
何況他們兩家在社會上的身份地位也不容許有醜聞傳出,否則那些包二奶、養小老婆的男人也不會偷偷摸摸了,唯恐他人知情危及聲譽。
“你……你在對我說教?!”她竟敢搬出倫常來壓她,可恨至極。
“不,我只是希望你對自己好一點,別太執著放不開。”人人頭上一片天,仰看閒雲一朵朵。
放下,才會清。
“好一點是指你自己吧!要是沒有你他早晚是我的。”對,如果沒有她。
邪惡的念頭如同一條蛇,牠會從蘋果樹上掉落人心,毀了伊甸園。
一看她的眼神變了,背脊一陣寒的蔣思思感到不安。“對不起,我還有事要先走了,可以請你讓一讓嗎?”
“讓?”洪敏君冷笑地半玻�鷓郟��叭謾庇釹肷盍恕!拔椅�裁匆�茫���揪褪俏業哪腥耍�乙�廝�惺裁床歡裕�閿惺裁醋矢褚�胰茫 �
因為他愛的是我。蔣思思在心裡回道。“衛大嫂,你冷靜點別太激動,有話好好說。”
“和你這不要臉的狐狸精有什麼好說的!這世界上只有我不要的東西,沒有要不到的,連一向好勝的資優生於亞蕾都搶不過我,你算什麼?”
從小到大她就是個父母捧在手心的小公主,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