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字,擺弄樂器什麼的,日子倒也過的逍遙自在。因著住在學校裡,平時沒事就幫襯著教導主任管管學生,給做做思想工作。因他治學嚴謹,對學生也是頗嚴格,看到不好好學習的同學總會拎到自己的辦公室教育個個把鐘頭,所以學生還是挺怕他的。
孔老師這人上課有個特點,喜歡延伸擴充套件國學,怎麼說呢,舉個例子吧,要是碰到哪節課上古詩詞的,總愛帶上樂器什麼的,非要營造點或清雅高深或激越豪邁的意境。
今天要上的是孔子的《猗蘭操》,眼尖的同學早就看到孔夫子一身長衫,懷中抱了把古箏,道骨仙風的就這麼過來了。陳一梅與李世蘭在孔老師到來之前先後回了教室,斜望了眼仍在呼呼大睡的蘇夏,臉上是很明顯得意的笑。
孔夫子剛到教室的時候,炯炯有神的目光就直接釘在了那酣睡的人身上,何飛警覺的就去推,蘇姑娘好定力,將頭換了個方向又睡了。孔老師那眉頭越皺越緊,眼看就要擰成個麻花了,一抬手示意何飛不要再搖那同學了,深呼吸了兩口,便開始上課了。
說實話,這孔夫子的聲音還是蠻好聽的,特別是講古詩詞的時候,聲音古樸滄桑有種很厚重的韻味。照例他讓陳一梅將這首詩給誦讀了一遍,她的聲音甜甜的很富有感情,可孔夫子略皺了下眉說:“這作詩者的情感你沒把握好,《幽蘭操》是精擅琴藝的孔聖人自感生未逢時的絕世作品。在蘭的身上寄託了他全部的思想感情,可以說是一首優美的蘭詩,也是一首幽怨悱惻的抒情曲。後世名家多有仿作。例如唐代著名詩人韓愈曾作同名作品,以唱和孔子。今天我帶了古箏給大家彈奏一曲,大家好好在琴曲中體會這種意境……”說著便一撩長袍,擺開了架勢。
“孔老師這是怎麼了?怎麼也不管管?”李世蘭小聲說著。
“笨!你沒見孔老師剛進來時那眼神嗎?等下課吧,有她受的。”陳一梅憤憤的看著蘇夏坐的位置,鳩佔鵲巢,真是太不要臉了!
左振軍看孔老師一臉陶醉的撫琴,琴聲如泣如訴,如怨如憤。逮了個空隙,想在孔老師沒發難之前抓緊把蘇夏叫醒。推了推胳膊沒反應,看著她秀挺的小鼻子,忍不住起了捉弄的心思,便輕輕捏住她的鼻子,她的肌膚很是柔滑,呼在手上的熱氣溼溼的,心臟漏跳兩拍。直到看見後排同學古怪曖昧的眼神,才慌忙的鬆了手,面上尷尬的轉過了身。
可是蘇夏同學因著幾口氧氣沒供應上來,已幽幽轉醒了,朦朧入眼的竟是一青衫長者,仙姿卓然的在撫琴?琴聲幽幽,不是幻覺?眼睛瞬間睜大,媽呀!不會睡一覺又清穿了吧!蘇夏這次被嚇的不輕,“嘭”身體已先大腦做出了反應,猛然躥起,因起身的幅度太大太迅猛,帶動凳子倒在地上,自己也一個沒扶穩一頭栽在了桌子底下。那噼裡啪啦一連串的響動。孔老師最忌諱他在撫琴的時候被打斷,那感覺是很難受,形象點的講就跟大便解到一半,突然人將你從茅坑裡拿出來一樣。山羊鬍子氣的一顫一顫的,拿著戒尺已大步走過來了。
何飛速度的去拉蘇夏,後者站起時沒注意,又將頭磕桌角上了,只痛的眼淚刷刷的流,真是流年不利啊!有同學悶悶的笑出了聲,孔老師一個眼刀射過去,立刻鴉雀無聲。
暈暈乎乎的爬起來,驚魂未定的望著那一身長衫,嚇得又打了個響亮的飽嗝,那沖鼻的辣子雞的味道,孔老師的臉又黑了十成十,氣的手發抖,“手伸出來!”
要說蘇夏這人吧,機靈時比猴還精,那要是木的時候麼……就這麼不不明所以犯傻的伸出了手。左振軍一看不妙,噌的站起身,就準備去攔下。可大約差了那麼零點零一秒。一聲“pia”伴隨著一聲極清脆的“哎呀”,蘇夏這下是完全清醒了,痛的跳了起來,“你什麼人啊?居然打我……”說著直對著發紅的手心吹氣。
“我什麼人?”孔老師怒了,想他從教這些年來還從未被人這麼質問過,“我還未問你什麼人呢?怎麼到我們班來的?”
“我自然是走進來的!都什麼年代了,你怎麼還披個長衫出來嚇人?”
“好你個小東西!上課不好好學習,睡覺偷吃,現在還辱罵師長,看我不替你爹媽好好教訓你!”提起戒尺又要開打,左振軍一看不好,忙就從孔老師的身後抱住了他,“孔老師,別生氣,別生氣,她年紀小不懂事……”
“都什麼年代了,你怎麼還體罰啊!你莫名體罰學生,我上教育局告你!至少告你個迫害學生三級傷殘罪!”說著將已經腫起來的右手伸到孔老師面前。孔老師從教這些年沒見過這麼蠻橫刁鑽的學生,氣的將戒尺朝那伸過來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