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整的時候準時下了火車,蘇夏取了自己的三個大包,哪料等了一個多小時都沒人來接。天氣又熱,等的眾人心煩氣躁。蘇夏想了想那要不給虞樂打個電話,可陸公主呢,非要製造個大驚喜就是不幹。而吳婷又是個超級體貼人的賢妻良母,她那天明明給肖可打了電話,他也說來車接。這要是沒接的話,一定是在忙,給忘了,既然很忙那就不能打擾他。於是一行幾個各有各的顧慮,在上午最後一班汽車要發動的時候終於全呼啦啦的上去了。
本來司機見蘇夏那麼多的行李死活不讓上,最後蘇姑娘不耐煩的又給自己的行李買了張票,售票員這才喜笑顏開的將他們迎了上去,又賣力的將行李在車廂裡放好。
汽車晃晃悠悠的在坑坑窪窪的山道上行駛了起來,大約兩個小時後在一個小鎮上停了下來。果然這的確是個很小的鎮,任憑蘇夏轉了一圈也沒見到一輛四個輪子的機動車。本來蘇夏豪氣的要包汽車去駐地,奈何那時候遠不像現在市場經濟發展的這麼透徹,人班車是有時間限制的,下午幾點到幾點還要到火車站去載人。
最後陸雨晴也累的認輸了,決定打電話給虞樂,可惜現在想打,這小鎮也沒電話這種通訊工具了。臨了還是吳婷託了一個老鄉用馬車載著他們的行李送他們去部隊駐地。 蘇夏在心裡暗罵,這大爺的什麼地方啊,這還沒到部隊就這麼貧窮落後了,要是到那部隊豈不是要窮死,苦死?
好在下午的時候晴轉多雲,也颳起了涼風,倒是沒先前那麼熱了。蘇夏從包了翻出了不少袋裝的餅乾牛肉乾水果之類的。陸雨晴眼睛亮了亮,說實話她都罵了一路的這蠢笨惹人厭的大包了,此時見到裡面的吃食時,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個包那麼討人喜歡。
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馬車也就行了四十多分鐘,誰知嘭的聲,後面板車的輪胎破了。這下就算幾人都下了馬車,這馬拉起行李來也費事了。老鄉心疼馬,死活說不通,就是不願意讓馬費力拉馬車了。
幾人唉聲嘆氣的,窩在一個大樹底下乘涼。蘇夏真心覺得她現在突然特別想親手掐死陸雨晴。這驚喜到是大的很啊!
據老鄉說從這裡到部隊駐地一直往東大約還有二十公里的路程,若是沒有這些行李的話,幾人徒步在日落前趕到倒也不是難事,但是除了這些行李咱還有個孩子要揹著呢。
老鄉蹲在地上抽了幾口旱菸,也不是他真不想幫忙,可是莊家人都是心疼牲口的,此時他也沒好意思甩了她們自個兒走了。寬慰著他們說:“咱們要不再這等等吧,興許有部隊的車打這兒過,或去還有其他莊家人剛好經過這也有可能。”
幾人唉聲嘆氣了十來分鐘,蘇夏瞄了瞄那匹精力旺盛的馬,自己都好幾年沒騎過馬了不知道還行不行,況且以前也只是和朋友去馬場騎著玩玩,而且那些馬也是訓練有素的。心裡思量半晌,咱也總不能在這等的乾涸而死吧,這麼想著便開口和老鄉說了,老鄉有點不敢置信,看著姑娘纖細較弱的居然會騎馬?他們家這匹馬平時也就自個兒兒子騎過,猶豫了會,陸雨晴倒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不高興的嚷嚷道:“大叔,你還怕我們偷你的馬嗎?我們三還在這呢,還有騎你的馬,回頭也算錢給你,一分錢不會少你的。”
“嘿嘿……好好……”大叔樂呵呵的應了,私心裡也覺得就這麼幹等著也不是辦法,於是解了車套,將馬鞍拴在了馬身上。
陸雨晴不可思議的看見蘇夏從包裡拿出一個寬沿的帽子頭上一卡,一個大墨鏡幾乎罩住了一半的臉,再拿出指南針掛在胸前。忍不住激動的說:“蘇夏,你是不是早就算到我們會遇到這樣的情況,這指南針都帶上了啊?”
蘇宣翻了個大白眼,“我媽一直都教育我晴帶雨傘,飽帶乾糧。不然你以為我裝了滿滿三大包的東西,都裝了什麼?”自然陸雨晴之後到了駐地才發現原來蘇夏的包裡果真是包羅永珍啥玩意都給她收拾著帶了些。
收拾整齊,迎風而立,當真英姿颯爽。可惜蘇夏現在卻沒有心情自我欣賞。又從包裡巴拉出不少乾糧和水果,囑咐著他們不要亂跑,自己一定會早去早回。靈靈小朋友那叫一臉崇拜敬仰,歡喜的也要和她一起騎大馬。
蘇夏汗了把,說實話,她對自己的騎術也不是很有把握的。揮了揮馬鞭,問了老鄉部隊具體的方向,瀟灑利落的翻身上馬,也許那馬許久沒被人騎過,當場就沸騰了,馬蹄四揚,就嘶鳴了起來。蘇夏奮力拉緊韁繩,心裡那叫一萬個後悔啊,並且衝動的想哭了,自己的馬術那真真就是一個半吊子啊!提著的心臟也未回到肚子裡,那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