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還不錯,現在就坐了不少客人了,不過大家還都比較安靜,小店的氛圍很好。
店裡的燈光很暗,很有情調,大家也都沒發現這家酒吧裡面坐著何向東這樣一位大明星。
何向東也在跟寧躍輕聲交談著。
寧躍臉上掛著輕鬆的笑意,這段時間為了扳倒江一生他可也是費了很大心力的,別看計謀說起來那麼輕鬆寫意,做起來可難太多了,這又是一環扣一環的,只要有一個地方出問題,那就全盤皆輸,他可真的給累壞了。
寧躍拿著酒瓶子喝了一口,問何向東:“何老師,下個節目您真不參加了?”
寧躍他們公司當初規劃的是四檔喜劇綜藝節目,何向東參加了三檔,現在第四檔節目,何向東不打算再參加了。
何向東笑著搖搖頭:“算了,過猶不及。人呀,要學會知足,老在喜劇節目上混著,觀眾該厭煩我了。”
寧躍道:“怎麼會呢,觀眾可喜歡你呢。”
何向東卻道:“我是一個相聲演員,主業是說相聲的,其他的都是副業。這兩年相聲說的少了,副業跑的多了,有些本末倒置了。也趁著現在行情好,多說說相聲吧。”
見何向東都這麼說了,寧躍也就不再相勸了,他舉杯:“來,何老師,我敬您一杯。”
何向東也舉杯,何向東手上這杯是店裡調的蜂蜜啤酒,兩人碰杯,何向東輕輕飲了一口。
何向東放下杯子,眼睛看著窗外。
寧躍瞧了一眼手機,然後問何向東:“何老師,您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何向東沒回頭,就說:“說相聲唄,還能幹嘛。今年恰好也是我們向文社成立二十週年,今年可有的忙了,商演排的很滿,全世界跑啊。”
寧躍點了點頭,說道:“挺好,今年過去相聲也能徹底火起來了吧,何老師,您多年的心願也該實現了吧。”
何向東回頭看他,笑道:“那也得多謝您啊,沒您的那幾檔現象級的綜藝,相聲也沒有這麼好的市場。”
寧躍卻很謙虛,他稍稍擺手:“在商言商,我們做節目也是為了追求商業利益罷了。”
何向東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他問道:“那你們接下來的打算呢,這次把恆洋娛樂弄垮了,能撈不少吧?”
寧躍臉上露出感慨的神色,他說:“撈多少也算不上,商場就是戰場,很多時候容不得我們心慈手軟。結了仇,我們容不下他們,他們也容不下我們。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不是人能控制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何向東疑惑問道:“寧總,為什麼發出這樣的感慨?”
寧躍悵然地笑道:“只是想到了一些人,還有一些事情罷了。因為有些人就算做成功了這件事情,她也不會開心的。不成功,自然更不開心了。”
何向東還是很納悶,今晚的寧躍似乎有很多惆悵啊。
寧躍稍稍收拾了一下心情,看著何向東,說道:“何老師,路還很長,還希望我們的友誼能一直保持下去,以後我們還有更多的合作機會。”
何向東稍稍一滯,微微思考過後,他看著寧躍道:“好。”
寧躍也展露笑顏,兩人又碰杯。
此時,酒吧也放起來一首非常好聽的民謠歌曲。
《月姑娘》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地上的人兒輕輕把歌唱
點點的星光
僻靜的村莊
小路漫漫晚又長
月光掛天上
風兒撫臉龐
風中的少年如今在他鄉
皎潔的月光
寂靜的晚上
誰的思念伴我入夢鄉
……
喝了酒之後,寧躍晚上的情緒似乎有點稍稍失控,他一直在喝酒,一瓶又一瓶,轉眼間他已經五六瓶下肚了。
都說借酒消愁,可他這酒入愁腸,卻愁上更愁了。
何向東看著他,眸子裡面也多了幾分擔憂之色。
又是一瓶下肚,寧躍放下酒瓶,抿了抿嘴,眉頭皺的更深了,他眼睛有些紅,他看著何向東。
何向東也在看他。
寧躍突然自嘲地笑了,他問何向東:“何老師,您是不是一直在防著我們?”
何向東神情一滯。
寧躍搖頭:“沒必要,真的沒必要。我們對您真的沒有半點歹意,如果不是為了您,我們也沒必要趟恆洋娛樂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