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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點,瞎嚷嚷什麼啊,什麼叫偷,什麼叫偷,我們這個拂(fou第二聲)。”

“什麼是拂啊?”

何向東小聲道:“這是我們的行話,就是偷的意思。”

方文岐卻是急了:“這不還是偷嘛,哎,不是,我說你們這對父子偷人家東西啊,你還說你爸爸不跟林經理爸爸一樣,你們這性質可惡劣多了啊。”

何向東解釋道:“我們這不能叫偷,不是有這麼句老話嘛,叫廚子不偷,五穀不豐。”

方文岐都被氣樂了:“嗬,真講理啊,你們都偷什麼了啊?”

觀眾也在笑。

何向東繼續道:“這不上個月嘛,城東邊有個張老闆,人家家裡嫁女兒,大辦宴席,足足開了四十桌,就把我爸爸叫去幫廚了嘛。”

“接著說。”

何向東道:“這不做飯做菜嘛,我也去幫忙了,在做滿三十五桌之後,我爸爸覺著可以開始拂了。”

方文岐也道:“要偷了。”

何向東一指這桌子說道:“後廚桌子上有二十多斤豬肉,我爸爸說了,來拂起來。”

方文岐道:“這麼多豬肉怎麼拂啊?”

何向東拿手比劃著道:“拿一根粗鐵絲啊,兩端打上勾,把豬肉切成兩大塊,一個鉤子上掛一個,然後把這鉤子掛在我脖子上,這兩大塊豬肉就掛在胸前。”

“嚯,這夠專業的啊。”

何向東道:“那是啊,我們去幫廚都是穿大褂去的,這寬敞啊,能拂的東西多。”

“還真有裝備。”

何向東道:“那是啊,我們不只是能拂豬肉,牛肉也行,那天幫廚還多二十來斤牛肉呢,我爸也說,來拂起來。”

方文岐瞪大了眼:“還有二十來斤牛肉啊?這怎麼拂啊?”

何向東道:“一樣唄,也是弄一根粗鐵絲,打上勾掛上兩大塊肉,掛在我背後,鐵絲套在脖子前頭。”

方文岐驚道:“啊?你這前一根鐵絲後一根鐵絲,都掛著幾十斤的東西,不得把你脖子勒斷啊?”

何向東嘆道:“所以生活不易啊。”

觀眾都笑,小偷還感嘆生活不易了。

方文岐也豎起一根大拇指:“幹你們這一行是不易。”

何向東笑道:“這都還好,我們都是有竅門的,勒不死,就像拂羊肉,這得貼在後心;拂板兒油,這得貼左肋;拂值錢的盤子,得貼在右肋;拂面團都是捏成餅,塞到帽子裡面蓋著,這都是有竅門的。”

“呵,好大的學問啊。”

何向東道:“那是啊,只是拂這香油,有難度了,又不能裝瓶帶走。”

“香油怎麼拂?”

何向東道:“是啊,是啊,實在不行我喝了吧,然後拉出來。”

“啊?拉出來,這還是香油嘛。”

觀眾都憋不住笑了。

何向東擺擺手道:“我是無所謂啊。”

方文岐趕緊攔他:“別無所謂了,拉出來可不行就不是香油。”

何向東問道:“這不行啊?”

“當然不行啊。”

何向東繼續道:“那我們也有辦法,弄一根豬腸,往裡面灌香油。”

“豬腸得弄乾淨了。”

何向東卻笑道:“我是無所謂啊。”

“去。”方文岐大喝。

觀眾大笑,這孩子說屎尿一絕。

第六十八章 把底改了

“還是要弄乾淨,不然這吃不了,再說你這腸子放哪兒啊?”捧哏的作用在這裡就體現出來了,你逗哏的說快了,他會幫你穩一穩,慢了會幫你提一提,你說偏了,也會幫你掰回來,所以為什麼在最初捧哏的都是逗哏的師門長輩,這都是有原因的。

何向東說道:“這腸子啊,放在腰上唄,當腰帶纏著啊。”

方文岐笑道:“要說你們這一行這學問可淺不了。”

“那是啊,這都算簡單的,上次也不知道我爸抽什麼瘋,看上人家那大紫銅火鍋了,非要我拂走。”

“啊?這火鍋怎麼拂啊?”

何向東比劃道:“還是弄鐵絲唄,那火鍋不是有兩耳朵嘛,用鐵絲纏好了,綁在腰上,然後把那火鍋掛在我這胯下。”

方文岐嘆道:“你有這水平偷東西多埋沒人才啊,去玩雜技多好啊。”

“幹一行愛一行,我可不想改行。”何向東腆著臉笑道,突然一拍腦袋想起事來了:“哎喲,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