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絆了一下,往前踉蹌著衝出去幾步。
何向東在屋內笑個不停。
許幹事倒是也不以為意,回過頭瞥了何向東一眼,然後理了理衣服,又邁著八字步,不慌不忙極有氣度地往回走。
“有意思,真有意思啊。”何向東在屋內放聲高喊一聲,然後興沖沖地往後臺跑去。
後臺幾人也在何向東口中知道了這件事情,都很興奮,齊齊認為這是個很不錯的機會,都讓何向東好好準備。
何向東也是滿口應承了下來。
陳義坊也在和他們一起吃飯,他晚上也還有一場,就沒回家了,這算是工作餐,晚飯也簡單,就是去飯店要了幾個菜,加上一堆白饅頭而已。
陳義坊邊吃邊說:“你說的這個許幹事啊,他來我們文工團好多次了,據說他以前也學過藝,後來才步入官場的,對我們藝界的門道也清楚,而且也願意做一些事實,是個不錯的官。”
張文海笑道:“你老陳拿人傢什麼好處了,這滿口誇得。”
陳義坊毫不示弱懟回去:“拿個屁,我要是有那麼多好處,我來你們這破園子幹嘛啊?”
張文海不樂意了:“哪兒就破了,多好的園子啊,你眼瞎啊?”
範文泉勸兩人:“行了行了,都別吵了,年紀大了盡拌嘴好玩是吧。真是的。不過話說過來啊,東子你這馬上又要忙晚會的事情了,這老張指定也得跟著你一起去弄,那邊肯定是要排練的啊,這園子裡面又缺人手了。”
張文海也有些惆悵:“是啊,演員太少啊,尤其是能頂的上場的演員更少啊。”
何向東也有些頭疼,現在向文社人手太匱乏了,他稍微有點事,這園子裡面的演出就撐不起來了,他嘆道:“現在也沒什麼好辦法啊,沒人願意常駐啊,連串場的也不多,要是我找到我師父就好了。”
張文海問道:“方文岐?”
範文泉想了想,問道:“你是說你的評書師父?”
何向東點點頭道:“是啊,都斷了聯絡好些年了,那一年我在成都的時候接到我評書師父的信,說他有回北京的打算,後來因為出了一些事,我和師父急忙離開了成都,再後來給我評書師父寫信,就沒有迴音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北京了,還是去了別的什麼地方了。”
範文泉嘆道:“我也向我的老朋友打聽過,可是沒有訊息。”
何向東搖頭苦笑。
陳義坊不明所以,問道:“怎麼?你還有評書師父?”
範文泉替何向東回答道:“東子可是評書門第十代的正宗傳人啊,師承金口銀舌張闊如。”
陳義坊驚道:“張闊如?他不是消失很多年了嗎?”
範文泉笑道:“所以是緣分啊。”
何向東也無奈搖頭一嘆,緣分啊。
“張闊如?”陳義坊皺著眉頭,細細琢磨了一會兒。(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二章 吐字發音
第二日,何向東就去了文化局找徐四海填了資料,徐四海還向他打聽吳蕭的情況,打算約個時間下次再去拜訪他。
何向東用極為怪異的眼神看著他,硬著頭皮算是答應下來了,這人的癖好真是怪異啊。
從這一日開始何向東就開始準備起了文藝晚會要用的本子,幸好這次晚會並沒有太多的規矩的限制,導演一般也不會管演員們的表演,只要不弄太過分的東西上去就行了。
這也是何向東第一次在正規晚會上表演相聲,以前跑穴參加的晚會都是私人性質的,這種晚會是官方主辦的比較正規的晚會。
正如他自己說的那樣,在什麼樣的場合說什麼樣的相聲是一個相聲藝人最應該具備的基本素質,他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說。
他跟許幹事有一場關於雅和俗的討論,他說相聲離不開俗,許幹事也很同意他的看法。其實這裡的俗,指的是通俗,能讓老百姓所欣賞所接受的俗。一段相聲裡面不可能全是低俗的東西,淺嘗輒止還行,一旦多了,觀眾也會厭惡的,這裡面尺度就要靠演員自己在長期的表演實踐中把握了。
常家相聲的創始人常連安老先生就曾經說過一句話,“要讓人想起來美,別讓人樂完了後悔。”
要讓觀眾認同你讚賞你,要哈哈大笑,但是笑完了還不能後悔,哪怕是日後再想起來還有回味,還會露出會心的笑意,這是一種極高的境界,一種極難達到的境界。
何向東在相聲界算是驚才絕豔了,祖師爺也很賞飯吃,可是就連他也沒能完全達到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