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個呢?”
“打玉子板啊?”
“還不止呢,還有這個呢。”
“這不就是摔醒木嗎?”
何向東做出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捋著胸口道:“哎呀,這都是他的兵器啊,可厲害了,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啊。”
薛果張嘴怒噴道:“這什麼兵器啊,這就是說相聲用的。”
這段兒一出,臺下觀眾的笑就沒停下來過來,一翻加一翻的,這便是三翻四抖,相聲裡面的常用技巧,不過何向東能隨口砸掛砸出來,這份本事也真是沒誰了。
所以當年方文岐出走時候留下的信裡面對他的評價就是,雖然你才二十出頭,但你的能力已經不弱於任何相聲名家了。
何向東一拍手:“人家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啊,這老頭敢惹我,他惹得起嗎?”
“什麼呀?”
何向東恨得牙癢癢:“啊,可惜啊,這老頭就是這麼不懂事,非要找我來算賬,他說他家裡有人啊,不怕我。”
怎麼又出來一個人了?您這又是現掛啊?臺下的侯三爺冷汗都快下來了,更不要說臺上的薛果了。
薛果神經繃得很緊,遇到這樣的搭檔,算他倒黴:“喲,這什麼人啊?”
何向東解釋道:“這悶三爺啊,有個外甥,是北京城裡面的一個大官,身居高位啊,他說一句話北京城都要抖上三抖,這勢力都大到沒邊了。”
薛果也嚇了一跳:“哎喲喂,這麼厲害啊。”
何向東一拍手道:“是啊,響噹噹橫著走的人物啊,他居然是這個老頭的親戚,這老頭還去找人家幫忙了。”
薛果馬上接了一句:“那怎麼辦呢?”
“這幸好啊,人家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他還幫我勸悶三爺呢。”何向東開始學起大官:“我說老爺子啊,啊,您惹誰不好啊,您去惹何向東?啊,這北京城好幾百萬人您惹誰不好啊,您去惹他?”
“老爺子呀老爺子,您讓我說您點什麼好呢,在北京您就算是惹了總理了,我也能幫您把事給平了,可您惹得是何向東啊。”
薛果不失事宜地捧住了:“喲,這是為什麼啊,您是什麼人物啊?”
何向東頓足捶胸,氣憤道:“您知道何向東是誰嗎?啊?人家是說相聲的。”
一聽這話,薛果開始翻包袱了,當時就大吼道:“沒聽說過。”
觀眾都是狂笑,誰也沒想到來了這麼一個。
何向東又翻了一下,繼續頓足捶胸:“啊,您以為就何向東是說相聲的嗎,就他一個我也不至於這麼怕他。”
薛果問了一句:“還有什麼?”
何向東悲憤怒吼:“他師父也是說相聲的。”
“廢話。”
“哈哈哈哈……”
“籲……”
“噫……”
這幾個現掛砸的包袱實在是太好了,所以相聲裡面是絕對不能把臺詞固定死了,在臺上抓的現掛是能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的,所以抓現掛也是相聲藝人必修的功課。
砸了幾下現掛,何向東繼續照著原本的框架往下面說了:“這老頭一聽覺得有道理,就聽了我的話了,三天以後提著禮物上門賠禮道歉來了。”
“嗨,這叫什麼事啊。”
何向東道:“那天一早上,我從窗戶裡面往外一瞧,老頭找了好些人呢,足足好幾百,手裡全都是提著禮物來看我來了。”
薛果問道:“提的什麼呀?”
何向東道:“有棍子,有榔頭,有鐵鍬,有掃把,還有拿刀的呢。”
“啊?這是賠禮啊?這是來打人來了。”
何向東悲憤指責:“不要臉啊,啊,就這麼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還打上門來了。”
“誰不要臉啊?”
何向東道:“哎呀,您別看來這麼多人啊,他們還挺客氣的。”
“哦,說什麼了?”
何向東道:“孫子誒,給我們出來。”
薛果道:“嗨,這是客氣啊?人家這是要打你。”
何向東搖頭嘆道:“唉,不要臉啊,一群人來打我,不過我不會害怕的,我會怕他們?我可是說相聲的。”
“哎呀呀,別提這個了。”
何向東擼擼袖子,道:“哼,我會怕他們?啊,我捲起袖子,拿起快板,我就呱嗒呱嗒。”
“行了行了,撂下撂下,這不管用。”
何向東使出二愣子的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