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卻是個老江湖,和他說過很多江湖規矩,他都快要忘了,沒想到這裡突然冒出來兩位江湖人來。
見面道辛苦,必定是江湖。
馬紅軍也抱拳道:“辛苦,咱們都是老合,以後多來往。”
聽到這句話,何向東和傅盛臉上笑容更甚,馬紅軍說的這句話就是江湖藝人最常用的打招唿用語。
江海和杜嶽峰那一幫人都看的莫名其妙的,什麼鬼啊。
何向東伸手道:“請。”
傅盛同樣如此。
馬紅軍仰頭一笑,便大步往外走了。(未完待續。。)
第四百四十七章 江海的竹板書
今天劇場觀眾來的不多,就一百來人而已,白天人還是少一些的,又是工作日,就算是贈票也起不到多少作用。
評審團就坐在第一排,離舞臺最近,舞臺上擺著一張小方桌,上面鋪著紫紅色的絨布,摺扇醒木手絹按照老規矩擺放,桌子後面就是一張高高的椅子,立式的話筒架於其上。
江海和馬紅軍從上場門那裡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觀眾席上響了疑惑的聲音,說書從來都是一個人說的,這兒怎麼還出來兩人了?
白闊山老爺子看看臺上兩人,扭頭問身邊的古老師:“這兩人就是唱竹板書的?”
古老師笑道:“對,就是他們,您給掌掌眼。”
白闊山老爺子眼中也露出了期待的神彩。
竹板書也是說書的一種,和評書門一樣是使短傢伙的,竹板書的短傢伙就是快板,評書的短傢伙是醒木。
嚴格說起來竹板書也可以歸類到快板裡面,去參加快板比賽也並無不可,但是要跑過來說書的話,其實也是可以的。
江海沒有坐在椅子上,他把椅子搬到自己身後一側,然後把桌子前面的立式話筒拿出來,放在舞臺上的空地。
馬紅軍手上拿著板,師徒兩人對著觀眾深鞠一躬,馬紅軍在後面的椅子上坐好,江海站在話筒之前,深深吐著氣來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臺上觀眾在看著他,評書界的大腕兒們也在看著他,江海是老演員了,在小品舞臺上活躍很多年了,比今天更大的場面他也見的多了,但沒想到的是他現在卻是前所未有的緊張。
白闊山在臺下一看,眉頭微皺,說書人以前是被觀眾尊稱為說書先生的,先生上臺了怎麼可以緊張,這副汗都要流下來的樣子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先生?
馬紅軍看看自己的徒弟,他知道自己徒弟的壓力很大,但這種壓力他沒有辦法幫他分擔,只能靠他自己扛過去。
江海看著臺上坐著的觀眾和評書大腕兒們,他心臟突突突地跳,這一刻他腦海中一幕幕浮現當年的情景,那時候他還小還在曲藝團學藝,本來是學的是相聲,可是他在很偶然間看到一個老師在練習竹板書,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都說小孩的喜好都是三分鐘熱度,可那時候的江海卻像瘋了一樣喜歡上了竹板書,他連自己的相聲課都不去上了,非要纏著那位師傅學竹板書,後來還拜在他的門下,成為了竹板書的傳人。
可惜竹板書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沒落了,已經沒人聽了,舞臺上更是沒有了竹板書的身影。
自己的喜歡和熱愛的東西卻無法給自己一口飯吃,江海的心裡是很悲涼的,無奈選擇了去說相聲,可是竹板書的功夫他卻一直沒有放下。
後來相聲也不景氣了,也不好吃飯了,江海又選擇改行去演小品了,相聲的基本功他早就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可是竹板書卻一直沒有放下。
江海緩緩閉上了眼:“為了吃飯,我放棄了竹板書,為了吃飯,我又放棄了相聲,我這一生都在向現實妥協,向飯碗妥協。可這一次,我想為我的夢想搏鬥一次,哪怕……只有一次。”
江海勐然再睜開眼,眼中充滿了決絕之色,眼中燃燒著狂熱的神彩,那種只有那種為了夢想不顧一切的少年人眼中才會有的神彩。
臺下白闊山老爺子眸子驟然一亮,他發現臺上那個緊張的小夥子變得不一樣了,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變了。
“有點意思。”白闊山老爺子嘴角噙著笑意。
江海扭過頭對師父點點頭,示意自己可以了。
馬紅軍看到自己徒弟的狀態,頓時心裡就安定了,他雙手熟練地一抖,竹板聲響起。
帶到板眼合適之時,江海張嘴便唱道:“慢打毛竹,書又歸了本正,打起我的竹板兒,書歸正風。接下去,唱的本是半部殘書前後七國段,還有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