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曲種可能也就只有幾個傳人了,也沒辦法再找出他們這個行業的腕兒來幫他們把關。
所以這次的負責人就是上次在曲協開會的郭老師,郭老師叫郭全保,他學的很雜,像新中國成立之後,培養曲藝藝人都是國家主張的,有曲藝團的學員班,還有曲藝學校之類的。
薛果就是從曲藝團的學員班裡面坐科學藝的,學員班學的也很雜,各種曲藝也都會教一點,但是這裡有個弊端,這些人學的一般都是比較大的幾個曲種,還有一些小曲種好多都還是在散落在民間的,隨著時間發展,這些曲種也就瀕臨失傳了。
郭全保郭老師的經和何向東比較相似,他也不是直接進入學員班然後入曲藝團的,他有在民間摸爬滾打四十多年的經。
在民間的這麼多年裡面,他走南闖北全國各地都去過,也跟無數老藝人交流過,他雖然沒學會多少,但是他聽得見得太多了,所以他至少能分得出好壞來。
所以主持小曲種的考核的任務就只能落在他身上了,除他之外,任何人都勝任不了。
下午初試繼續,何向東也早早就去候著了,這候考場的人員構成就複雜了,各地來的小曲種藝人都有。
何向東挺喜歡現在這種環境和氛圍的,他特別喜歡和這些小曲種的藝人交流,他不太喜歡交際也不愛和陌生人聊天,但是交流問藝除外。
這貨現在就有點忍不住了,抱拳問身邊一人:“這位先生請了,小弟我叫何向東,是唱十不閒的,敢問您是?”
那人也沒有多少心思和何向東搭腔聊天,就隨意回了一句:“我是唱紹興蓮花落的。”
何向東眉頭一挑:“那咱倆倒還真是有點淵源呢,還真是巧了。紹興我也去過,也跟翁先生求教過一點關於紹興蓮花落的事兒,不知道這位大哥您師承何人啊?”
那人已經完全沒有理何向東的心思了,他到北京來候考現在正是緊張的時候呢,結果旁邊這人一直吧,煩不煩啊。
那人也沒跟何向東吵,就是把臉繃起來,然後轉頭看向窗戶,不理人了。
何向東略微有點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得,碰了一個軟釘子,不過他也沒介意,就又湊到旁邊另外一人身邊去了。
“這位大叔請了,小弟何向東,是唱十不閒的,在北京也工作有幾年了。您是本地的還是外地的呀?”
那人:“……”
何向東:“瞧您這口音一定是外地的吧。”
那人都快哭了:“我都沒說話,你是怎麼聽出我口音的?”
何向東得意一笑:“現在不就知道了嘛,您是河北的吧,河北挺好的,我去過好多次了。哎,您是河北哪兒人啊?”
那人:“……”
何向東又問道:“您是什麼曲藝的傳人啊?”
那人都快崩潰了,也把頭看窗戶了,他也不想搭理何向東。
得,又碰一釘子。
何向東再接再厲,再跟第三個人打招唿:“這位大哥,您好……”
何向東話還沒說完呢,就被那人打斷了:“幹哈,你要幹哈,你叫何向東,是唱十不閒的,咋了,我知道了,不用再說了。”
何向東眼睛一亮,用上了東北話:“艾瑪,大哥東北的吧。”
那壯漢勐地一點頭:“嗯啊,咋的吧。”
何向東一拍手,驚喜叫道:“艾瑪,這巧了呀。”
壯漢一愣:“你也東北的啊?
何向東拼命點頭:“哎呀媽呀,我是天津的呀,巧了不是,咱們都是中國人啊。”
壯漢傻了。
教室裡面候考的選手都紛紛笑了出來,這人還真是有意思。
教室裡面一個年紀稍長的人對何向東說話了:“小兄弟啊,咱們都是來候考的,現在都是在休息呢,你呀就別瞎打聽了,等咱們考完了你再來聊好不好,反正這裡也管一頓晚飯的,到時候演完了大夥兒都別走,就在食堂裡面吃飯,大家都認識認識,都是天南海北來的,也不容易啊。”
教室裡面的人都紛紛點頭了,他們其實並不是不願意搭理何向東,就是現在都有點緊張,而且也都在閉目養神休息呢,這人老吧的,打擾到他們等會兒的表演怎麼辦?
何向東也覺得年長的人說的有點道理,他點點頭道:“好,您說的對,這樣,咱們也不去食堂了,就在隔壁找一家飯館,我來做東,也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好不好。”
這話一出,教室裡面的人都開始鼓掌了,有免費飯吃他們有什麼不樂意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