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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部分

所以短短几年時間,藝福班倒是真有了點模樣,也非常受觀眾的歡迎,倒是也還能賺點小錢,說相聲的這幫人至少能靠著說相聲吃飽飯。

可別以為這是句玩笑話,現在是真的沒幾個人聽相聲了,民間說相聲的都是有兼職的,全職說相聲他得餓死,去年的向文社也只是做到讓大家吃飽飯僅此而已,跟現在的藝福班是一樣的,所以藝福班能有這份成績就已經很不錯了。

藝福班的班主叫苟啟福,是一個年近四十的相聲演員,藝福班就是他和一批老前輩們一起創立的,現在他在天津的相聲界裡面還是挺有幾分名氣的。

藝福班的演出地點是在當地的一家茶樓裡面,相聲本就是一門茶館裡的藝術,這也算是迴歸本源了。

苟啟福今天在後臺辦公室裡面招待客人,畢竟接近四十歲了,苟啟福面容也透露出些許滄桑的味道,有一種成熟的男人的魅力,頭髮梳成大背頭,只是髮際線比較高,可能再過幾年就能瞧見地中海的奇景了。

坐在苟啟福對面的是跟他年齡相仿的男人,只是這人長得油頭粉面的,看起來圓滑了許多,這人叫周國慶,是天津芳蘭劇場的經理。

苟啟福給周國慶沏著茶,周國慶肥肥的臉上滿是笑容,對苟啟福說道:“哎,姐夫,那向文社來天津商演的事情你知道吧?”

苟啟福沒抬頭,依舊專心沏茶,嘴上回道:“嗯,聽說了,怎麼,你也知道這事兒了?”

周國慶笑道:“當然啦,他們就是選的我們劇場演出。”

“哦。”苟啟福應了一聲,把茶水送到周國慶面前,說了聲,“喝茶。”

周國慶用手輕釦桌子兩下,表示感謝,嘴上卻很迫不及待,還帶著一絲幸災樂禍:“哎,姐夫,這北京說相聲的可跑到咱們天津來踢場了,你就這樣看著啊?”

苟啟福把自己桌上那杯茶水拉到身邊一點,語氣平淡說道:“什麼踢場不踢場的,自古以來,說相聲的得在天津打出名氣了,才能算是立腕了,這人啊,是來天津揚名來了。”

周國慶還在挑事兒:“我可聽說他們在北京城都紅的不行了,那票房門口都是人擠人的,好多人拿著錢都買不著票呢,北京的黃牛也有一大半在人家那裡扎堆呢,而且我還聽說了,人家在北京都已經辦了四次商演了,掙了好幾百萬呢。”

苟啟福微微頷首,周國慶說的這些東西他都清楚。天津自古就是京畿重地,跟北京城離的很近,再說大家都是相聲行的人,他怎麼會不知道最近風頭正盛的向文社還有何向東啊。

現在何向東還有向文社的相聲就有好些在天津廣播臺播放了,很多天津觀眾都聽到人家的相聲了。

只不過向文社目前還是火在北京,在天津的影響力還是差了許多的,畢竟北京是大本營,何向東跟北京電視臺、廣播臺都有合作,這種宣傳是覆蓋性持續性的。

天津又沒人幫他宣傳,就是廣播臺偶爾會放一點何向東的相聲,所以在北京幾乎已經是家喻戶曉的何向東,在天津就差了許多了,連京畿重地都是如此,就更別說其他地方了。

出了京津一帶,何向東就比路人強的有限了,畢竟這不是後世的網路時代,資訊的傳播速度還是比較慢的,另外就是何向東走紅的時間太短了,到現在滿打滿算還不到一年呢。

周國慶壞笑道:“姐夫,你說我要不要在他們商演上使點手腳?”

苟啟福都要無語了,斜著眼睛看周國慶,沒好氣道:“我說你是不是不挑事兒就渾身不自在啊?他們向文社紅了,這對相聲界來說是件好事,他們能帶動更多人聽相聲,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件好事,我們也能活的更滋潤,中國那麼大,他向文社一家又沒法搶佔所有市場。”

周國慶豎起了大拇指,讚歎道:“姐夫你真豁達,我可聽說北京說相聲的那幫人可跟何向東打的不可開交啊。”

苟啟福搖搖頭:“那沒辦法,何向東憋著弄死他們,人家也想要弄死向文社,這能不打起來嗎?”

苟啟福又嘆了一聲:“不過啊,何向東這個人是有點獨的,而且性子也硬,現在看起來還挺膨脹的。”

周國慶疑惑道:“膨脹?怎麼說?”

苟啟福道:“他來天津辦商演,也沒見他跟誰打過招呼,這還不膨脹啊?”

周國慶哈哈大笑:“你還裝大方,現在露餡了吧?”

苟啟福搖搖頭,沒有說話。

拜訪當地同行這種規矩在舊社會時期是很普遍的,那時候每個地方的人都很獨,都是比較排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