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坐好,“你幹嘛去?先坐下來吃點東西,就算你不吃,肚子裡的孩子也得吃啊。”
“這酒還沒敬完呢?我去叫下他,等敬完了酒回來,他們再喝。”韓以桔擔憂地看著那邊回她道。
“也沒什麼人了,就剩一桌了,是表哥他部隊的同事,那不,就隔壁那桌。”肖蔚用手給她指了指,結果一看,那夥人已經等不及往這邊來了,回頭對韓以桔道,“呶,現在更不用急了,他們過來了。你就安心坐下,吃點東西吧。”
說完,往她手裡塞了雙筷子,“快吃。”
韓以桔順著她指的方向一看,也安了心,衝她感激一笑,開始吃東西。
***
一個小時以後。。。
韓以桔早就放下筷子了,其他人也都吃完走得差不多了,那一夥人還在喝酒。。。
韓以桔第一次遇到這種場面,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們怎麼那麼能喝?!
倒是肖蔚和嚴歡斯一臉習以為常,她們結婚的時候都是這麼過來的。
韓以桔又稀奇地瞅了幾眼,納悶了:明明詹復升是新郎官,可她怎麼覺得孟泳中和麥君璽一直在喝呢?
不管了,只要別灌她男人酒就成!
又半個小時以後。。。
只剩下這一桌還有人了。左半邊韓以桔跟肖蔚、嚴歡斯、墨筱之聊得熱火朝天,右半邊詹復升跟一大夥男人喝得東倒西歪,孟麥二人組已成功‘陣亡’,倒地不起。。。
兩個女人見此,就跟韓以桔說拜拜了,叫來人扶著各自男人回家了,至於回了家怎麼樣?那就是人家的事了。
他們一走,就只剩下韓以桔跟墨筱之兩個女人大眼瞪小眼了,麥家兩個小孩早在爺爺奶奶走的時候就被帶走了。
好在墨筱之夠意思,她爸媽來叫她,她都沒跟著走堅定地留下來陪她,韓以桔感動了足足五秒鐘。。。
又一個小時以後。。。
韓以桔跟在攙著詹復升的慕千智屁股後邊小跑碎碎念:都是一樣樣的人,人家怎麼就步伐穩健,他怎麼就爛醉如泥了呢?那會兒不還說自個兒酒量好呢嗎?
事實證明,再好的酒量也經不起車輪戰,再狡猾的狐狸,等他結婚那天,你且看他,逃不逃得了?
上樓梯時,慕千智已經有點站不穩了,這廝不愧是當兵的,體格也太好了,都快沉死他了。。。
韓以桔見他踉蹌了一下趕緊上去搭了把手,但她一孕婦慕千智也只敢讓她搭把手,而已,吃苦受累的還是他,他這會兒就想啊,他要是也醉了就好了。。。
不過想想了這幾人喝醉後的醜態,慕千智搖搖頭,還是覺得爬樓好,鍛鍊身體,強健體魄。
等好不容易把詹復升扔床上,慕千智都快激動得哭了,他這簡直就是在走萬里長征啊。
韓以桔給詹復升脫鞋蓋好被子,見慕千智要走,便跟著要去送他,不過被拒絕了,韓以桔也不放心把詹復升一個人丟這兒,怕他一會兒要吐要喝水什麼的,就只把慕千智送出房間就回來了。
詹復升的酒品還算好,不吵不鬧,就安安靜靜地躺那兒,這點讓韓以桔很欣慰。說實話,她對嗜酒如命爛醉如泥的男人真心無好感,上輩子不管是人生前半截的韓恭田還是後半截的白其善,都沒有給喝醉酒的男人加分,反而是典型的壞例子。
韓恭田是媽媽後來嫁的男人,她討厭他也從來不叫他。韓恭田喝醉酒就愛罵媽媽和她,說的話難聽又粗俗,有時候把自己的脾氣給說上來了,還會打她們,雖然家裡還有一個韓以泉,但是他從來不會站出來拉住他爸,反而一見他爸喝醉了就跑,溜得比誰都快,這時候早就不見影了。而媽媽又太懦弱,根本不敢往外邊跑,村裡的人都不喜歡她們,出去了也沒用,只會遭來謾罵與諷刺,所以媽媽只會抱緊她默默地捱打。
有一次他甚至把媽媽打得流產了,滿地都是血,她嚇壞了,那個人也嚇得酒醒了,慌忙抱著媽媽就往外跑,只剩她一個人呆呆地趴在一灘血上,懵懂而恐懼。
呆愣了一分鐘後,她才手忙腳亂地爬起來追了出去。那年她十歲,那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一個生命的流逝,她有種莫名的悲傷和無助。
雖然從那以後,韓恭田就戒酒了,但媽媽的身體卻更差了,她對韓恭田的恨意也更深了,連帶著韓以泉也恨了進去。
所以在母親去世她考上大學的時候,她迫不及待毫不留戀的離開了那個‘家’。
至於白其善,其實他剛開始跟她在一塊時幾乎沒有喝醉過,即使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