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
我大喊著,用腳踢他,用手撓他,像個瘋婦。我很害怕,怕他像韓恭田一樣動手打我,而如今的我,已經沒有媽媽來保護了。
我這時才知道他的勁兒有多大,是我掙不開的力道,我只能屈辱地趴著任他所為。
眼淚越流越兇,內心也越來越絕望,這會兒我寧可他打我一巴掌,也好過這種羞辱。
兒子咯咯地笑出聲,向我投來好奇的目光,可笑我這個母親,竟也只能無助地流著淚,伸手遮住他的眼睛。。。
那天過後,白其善便把我的證件、手機、電腦和家裡所有的錢都收了起來,甚至他每次出去時都會把門鎖上,而我的鑰匙也早不翼而飛。
在我20歲的秋天,我在b市的某棟高檔小區的15樓坐起了牢,被關的日期是——無期限。
我有想過打電話報警,可家裡的電話永遠只能接通一個地方。
我有想過給樓下扔個小紙條求助,可是家裡根本沒有筆,就算有,也是在他鎖起來的書房裡。
我試圖撬過門,可家裡沒有小斧頭之類的東西,至於拿個挖耳勺繡花針開門,我沒有那樣的本事。
我也試圖扎破手,寫過血書,可卻在往樓下扔時,被趕回家的他逮了個正著。
我這才知道,家裡的每個角落都被他安了監控。
我抓著他的西裝衝他嘶吼踢打,他不為所動,只是淡淡地看著我,目光盛滿柔情。
我終於停止了跳樑小醜般的作為,哭著滑落在地。
你要永遠關著我嗎?
如果你還想離開的話,是,我會關著你,直到你歇了這個心思。
白其善,你愛我嗎?
愛。
我輕笑一聲,不再開口。
。。。。。。
我在一個月後,終於可以出門,不是因為白其善,而是藍萬渝。
那天是白其善的婚禮,很盛大,也很唯美。
而我只能被穿著黑衣的保鏢按住雙肩捂著嘴,站在角落,看著他們在我眼前進行著神聖的宣誓,深情的擁吻。。。
我感覺我的心正在被撕扯,流血。
我看見藍萬渝坐在主桌上衝我得意諷刺的笑,我想起她帶我來之前說過的話,對白其善來說,我只是一個不錯的玩具,而已。就算他愛我又怎樣,這愛在權勢金錢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原本的我肯定是不信的,可如今看著上面意氣風發的男人,我開始懷疑,他真的愛我麼?他真的,愛過我麼?
第51章 過往雲煙(六)
婚禮過後,我又被黑衣保鏢送回了車上。
被我拋在車上的一一此時正在司機的懷裡哭得小臉通紅;我抹抹淚趕緊抱過他哄著。
等終於回到家裡;我的心才有了歸屬感。不知不覺中;我早已把這裡,當成了我的家;是繼老房子之後,我的第二個家。
可是;它的主人卻傷了我的心。
那這個家,還是那個家嗎?
。。。
晚上;白其善果然沒有回來。
我去廚房隨便做了點東西吃,順便給一一餵了奶。
哄睡孩子後,我望著漆黑的天花板,失眠了。
。。。
白其善是第二天下午來的。
那會兒我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一一在我旁邊的嬰兒床上睡覺。
聽到門響,我沒有回頭,繼續盯著電視,只是握著遙控器的手不自覺地用力攥緊。
這一個月來,他對我的冷淡,已經習以為常,但今天他不可能沒有發覺我的異常,畢竟昨天藍萬渝來的時候根本沒有刻意避開攝像頭!難道藍萬渝用了別的她不知道的法子?
後來我才知道從白其善口中知道,他身邊的助理是藍萬渝的人,這點小事自然不在話下,畢竟白其善不可能整天盯著監控,肯定是這個助理負責的。
他跟平時一樣走過來摟著我,親暱地詢問,“看什麼呢?”
我沒有答話,跟這一個月以來一樣,沉默就是我對他最好的回答。
他不受影響,照樣說得起勁,可他能跟我說什麼,無非就是他今天做了筆大生意,昨天參加了個商業晚會之類的。
我自然聽不懂,也插不上嘴。
不一會兒,他就又過去看兒子,跟我聊兒子了。
我裝作不情願地跟他說了幾句,他果然面上一喜,湊過來親我。
我一想到這張嘴昨天還吻過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