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筱之就站在床沿兩眼冒光肆無忌憚地瞅著她的好身材,片刻後哀嚎道,“我怎麼就沒有你這麼大,難道老天爺的公平就體現在這兒了,給了我聰明的大腦就不能給我傲人的雙峰?”
這還真是個自來熟的性子,她們才見了幾面呀,都能討論胸大不大了?不過,她這直來直往的性子倒是挺對韓以桔胃口的。畢竟沒人喜歡跟心眼多愛算計的人打交道。
韓以桔斜了她一眼說,“等你懷孕的時候也這麼大。”
墨筱之皺著臉苦惱道,“這得多久啊?再說了,它不變大哪有男人要我啊?沒男人要,我懷哪門子孕啊?懷不了孕它怎麼變大啊?不變大。。。”
韓以桔被她繞的頭暈,趕緊打斷她,“我一個人穿不上,你快幫我弄一下。”
墨筱之湊過去幫她把背後的綁帶鬆了鬆,等她穿好後,再給她把綁帶拉緊,問道,“緊嗎?”
“不緊,再拉一點。”韓以桔搖搖頭。
墨筱之又拉緊了一點,直到韓以桔說,“好了好了,不用再緊了。”
墨筱之把帶打了個蝴蝶結繫好,轉到韓以桔前面去看效果,這個時候她的專業素養就出來了,前後左右認真審視一番後,又問了韓以桔幾句,確定婚紗穿上很合身。
她一看完,韓以桔便提著裙襬小步跑到穿衣鏡前,叉著腰左扭扭右扭扭,感覺腰身真的粗了好多。。。
韓以桔唉聲嘆氣,“墨筱之,我肯定是史上最胖的新娘。”
墨筱之走到她身側,跟她並排站在鏡子前,看著兩人的身形憤憤道,“韓以桔你行了啊,有胸有屁股的還這麼說,想氣死我是吧?天啊,收了這無恥的女人吧!”墨筱之叉著腰仰天長嘆,一副悲慼樣。
韓以桔被她逗得一陣發笑,也不顧鏡自憐了。
墨筱之轉頭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但顯然這一眼太沒震懾力了,韓以桔仍是笑個不停。
墨筱之惱羞成怒,“韓以桔,你不許笑了!”
雖然她這樣更搞笑了,但韓以桔可不敢招她了,雙手捂著嘴死命地憋著笑。
墨筱之也聰明,轉移話題道,“既然穿著合適,你就趕緊脫下來吧,別一會兒勾哪兒再給劃破了。”
韓以桔果然緊張地低頭去看,前面都好好的,轉過身背對著墨筱之道,“後面沒被劃破吧?”
墨筱之抬頭看了一眼說,“沒事,你快換下來吧。”
韓以桔點頭,在她的幫助下換下了婚紗。墨筱之又跟她聊了幾句便告辭了,讓她早點休息,明天的婚禮可是得早起的。
韓以桔雖沒結過婚,但也聽人說過,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便起身送她下樓。
等送完墨筱之,麥家一大家子隨後也走了。其實本打算讓肖蔚留下來陪韓以桔睡的,畢竟習俗擺在那兒,可韓以桔又沒孃家身邊也沒個要好的,但詹復升直接拒絕,說證都領了,也不用注重這些,再說,從準備婚禮到現在,他們真正按那些習俗走的也沒幾件。
韓以桔在旁邊聽著挺難受的,說不上來的感覺,但她知道,她想她媽了,想那個懦弱但又深愛她的母親,她想生下孩子後回老家上個墳。
其實對現在的她來講,出來只是不到一年的時間而已,但對重生的她來說,真的是有好些年沒有回去過了。
為什麼上輩子七年多的時間裡都沒回去過?她這樣問自己。
也許是因為那裡沒有了她掛念的人;
也許是因為媽媽臨終前對她說‘桔啊,出去了就再也不要回來’;
也許是因為那裡的記憶對她來說太不美好;
也許是因為白其善從不提要跟她回去,但讓她一個人回她又不敢,到後來毀容後,她就更不願意了,她不願讓那些曾經踩她入泥的人再一次看到她的落魄,但在她最孤單無助的時候,她想過偷偷回去看看,但即使她願意也沒法了,當時的情況根本不允許。
人總是這樣,被各種各樣的理由擊退,她的悸動思念在遇到生活的冰窖時,瞬間便被從頭凍到了腳。
可如今不一樣了,她有了他,他不是懦弱可欺的母親,也不是虛偽陰險的白其善,他是她的丈夫詹復升,他給了她這個世上最溫暖的懷抱和最堅實的臂膀,他會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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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房洗漱好躺在床上的時候,韓以桔趴在他懷裡問他,“等生完孩子你陪我回家看看我媽好嗎?”
詹復升立馬猜到可能是那會兒他們說話的時候牽扯到這些,勾起了她的情緒,拍拍她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