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麼養活你兒子啊!
上輩子不知道你是誰,讓你給避過去了,沒關係,避了就避了,反正咱重生了,翻篇了,但這次你就別想賴過去了,這年頭播種容易育種難,生娃容易養娃難啊!
韓以桔還在這兒憤世嫉俗表決心呢,那頭‘哐’的一聲浴室門開了,“把頭髮擦乾,水全滴床上了。”
韓以桔目瞪口呆地看著一條白色毛巾飛馳而來,直愣愣地蓋在了她的臉上。
呦呵,準頭不錯啊!她不說話還真當她好性啊!
韓以桔一把撈下毛巾,兇狠地瞪向詹復升,大腦飛速轉動搜尋該用哪些貶義詞才能表現出她的憤怒。
不過詹首長很會看眼色,沒等她張口,就往回退關門,韓以桔看清他的意圖,抓起毛巾就砸了過去。
浴室門‘哐’的一聲關上了,韓以桔扔過去的毛巾在半道上應聲而落,軟趴趴地癱在羊毛毯上,鄙視著她的手無縛雞之力。
韓以桔嘆口氣,向後仰倒把自己重重地扔在了床上,拽起身旁的被子把自己裹進去,正想黯然憂傷一把手機響了。
“喂。”
“七七,是我。”
白其善溫煦平和的嗓音透過話筒清晰地傳進韓以桔的耳中,完全不同於幾年後的凜冽粗暴,她有一瞬的晃神,但很快鎮定下來,淡淡地應了句,“嗯。”
白其善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冷淡,在那頭小心翼翼詢問道,“七七,你去哪了,怎麼還沒回來?”
還在裝嗎?以為她不會?韓以桔壓低嗓音,讓聲調柔柔的又帶著點哭腔,“其善,對不起,我沒有聽你的話。”
“你在皇頓酒店?”很是關心急切的語氣。
韓以桔輕應了一聲,那頭的白其善聽到她的回答後好像很生氣,她聽到了椅子被帶倒的聲音。
還真是演上癮了呢,憑他的聰明怎麼會看不出‘她’昨天的異常,要想阻止何必等到這會兒。
果然,那頭的白其善做夠戲後,又開腔了,“七七,我現在過去找你好嗎?我們忘掉這件事,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說得好聽,上輩子混得那麼慘就因為這句話。她感動於自己為心愛的男人獻身,卻不知他在膈應她獻身的物件不是他,即使綠帽子是他自己心甘情願戴上的也不例外。
其實男人都一樣,誰願意要個二手貨再當個便宜爹啊?咳,再說就有點憤世嫉俗的味道了。
一憶當年,她就恨不得把他切成八塊,心裡默唸,淡定,淡定,這不是‘他’,這不是‘他’。。。
韓以桔實在沒心情再跟他矯情了,直接挑明,“我們分手吧,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那頭的白其善試圖挽回,“七七,我。。。”
韓以桔沒給他挽留的機會,“你一直想要的地,孟泳中應該已經劃給你了吧,你也不用急著否認,這地就當是你照顧我半年的報酬,以後咱倆互不相欠,碰著了也不用打招呼了,就當從來沒見過。還有,別給我解釋,我不想聽,也不需要,這又不是演電影,哪有那麼多身不由己逼不得已啊!”
白其善沉默了良久。
怕他再糾纏,韓以桔又加了句,“我跟他在一起了,你要不怕就儘管來找我。”諒他也不敢,韓以桔極其得瑟地掛了電話。
果然肚子裡有氣就得發啊,巴拉巴拉說了一通後,她的心情好多了。
“你跟誰在一起了?我嗎?”
韓以桔嚇死了好嗎?他還能更神出鬼沒一點嗎?韓以桔很衝地回道,“聽不出來那是藉口啊,我不那麼說他糾纏我你負責啊?”
詹復升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韓以桔撫額。
見她不信,詹復升也沒再複述強調,跳躍性很強地問了句,“你什麼時候知道是我不是老孟的?”
儘管這話問得很無厘頭,可韓以桔還是瞬間明白了,不就是問,白其善都以為看上她的人是孟泳中,她怎麼就知道他不是孟泳中。但她能告訴他實話嗎?當然不能!那怎麼辦?半真半假現編唄!
“我之前在白其善手機上見過他的照片,所以看見你的時候,自然知道你不是他。”這倒沒作假,她的確看到過照片,可她當時一掃而過,還真沒怎麼用心記啊,真正記住他的時候是幾年後的一件事了。
詹復升贊同般的點了點頭,“下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老孟給了白其善一塊地。”
那會兒她還梨花帶淚地說著男友的欺騙,說明她是不知道實情的,可這會兒連雙方交易的是什麼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