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本王走?”他沉著臉,神情陰鷙。
他已故意冷落她好幾日,她居然還是無法想通。難不成,他們註定要互相折磨永無休止嗎?
“你走……”她痛苦又失望的閉上眼,雙手緊緊的環住自己的身子。
此刻的她,沒有辦法心平氣和的與他相處。
兩人暫時不要見面比較好,可以彼此冷靜一下,思考該怎麼繼續走下去。
“既然這是你希望的,如你所願,本王走!”他憤怒的低斥一聲,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離開後,褚寒水雙膝一軟,倏地跌坐在地上。
她掩面哭泣,喃喃的道:“我不要這樣……我不要我們的關係變成這樣……”
她傷心的啜泣,肩膀一上一下的抖動著。
好不容易兩人才瞭解彼此的心意,為什麼關係又變得這麼僵?
她不要這樣的結果,她想要被他寵愛與疼惜。
究竟要到什麼時候,他們兩人才能開啟彼此的心扉,真正的接納對方?
她衷心希望那一日能夠早點來臨。
就在赫連威烈心情不佳的時候,北方的小國以謀求長治久安為名義,送來一批美人,進獻給他。
這些小國先前曾經興起謀反之心,意圖群起謀反,脫離他的掌控,現下卻突然送來一批美人,其心可議。
為了搞清楚這些小國的真正意圖,他還是接受了這些美人,並在無極殿舉辦一場別開生面的歌舞表演。
他命令一些嬪妃前來無極殿觀賞歌舞表演,褚寒水也是其中之一。她不情不願的坐在角落,故意離他離得遠遠地,不想直接面對他。
她為了他而煩惱痛苦,他卻還有心情飲酒作樂。
她生氣、惱怒、不平與心痛,卻又無了奈何。他是王,有權利想過他想要要過的生活,她根本無權干涉。
見他與眾嬪妃及美人們開心的調笑,她覺得胸口悶悶的,喉嚨湧起一股酸澀的感覺。
如果他是為了懲罰她的不識抬舉,那麼他做到了。
她的心真的好痛,痛到每一次呼吸都難受不已,如果可以,她寧願不看不聽、什麼都不知道,這樣,也許會好受一點。
當殿內響起悠揚的音樂,美人開始使出渾身解數,無處曼妙的舞姿、希翼吸引赫連威烈的目光。
表面上,他專心一意地欣賞歌舞、欣賞美人,事實上,他真正注意的人是褚寒水。他注意到她神情疲憊,意興闌珊,實現飄忽地望向前方,怎麼就是不肯正眼瞧他。
他心想,她一定還在生他的氣。
之前所以逼迫她參加這種無聊的歌舞表演,目的是為了刺激她,讓她吃醋,並且正視她對自己的感情。
只不過,他的目的尚未達成,到頭來受苦的還是自己。
正在尋思的當口,眼角餘光瞥見她倏然站起身,似乎想離開,他大跨步朝她走來,大手一伸,攬住她的去路。
“本王沒讓你走,你就不能走。”他居高臨下睨著她,口氣不善。
只要一面對她,他就不自己覺的在心裡築起一道高牆,與她隔絕開來。
“寒水身體不適,請陛下讓我先回寢殿休息。”她直視前方,淡淡地說。
她的態度不卑不亢,卻讓赫連威烈的胸口莫名的湧起一把無名火。她表現得越不在乎,就表示她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他。
“就算不舒服也不能走,今日的歌舞表演十分精彩,難得一見,你的看完才能走。”他強硬地命令。
她隱忍著怒氣輕嘆一口氣。“陛下怎麼說,寒水就怎麼做。”勉強扯起一抹虛弱的笑容。
今日又太多的嬪妃在場,她不想惹事,讓他的面子掛不住。
她雖然氣他,但她不是不知分寸,不識大體的人。
“你跟我來。”他不由分說的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的座位旁邊。“你就坐在本王的旁邊觀看。”
她不假思索的拒絕,扭動手腕掙扎著。“我不要。”
要她近距離看他與眾嬪妃及美人們調笑,那還不如拿把刀將她殺了比較快。他一定是存心刁難她,才會命令她坐在他的旁邊。
察覺他以熾熱而深幽的眼神盯著她瞧,讓她感到渾身不自在。
她悄悄往後挪,企圖與他拉開一段距離。沒想到,他卻一把拉住她,將她整個人抱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聽到四周傳來一陣微小的抽氣聲。
“不準亂動!乖乖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