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何,朱文兵竟然從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甚至還有一絲…
熟悉的感覺?
可他確信,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況且,現在的形勢來看,這個男人無論如何都無法構成威脅,倒是自己可以隨時把他給打成殘廢。
這種情況下,他為什會怕?
雖然搞不明白,但朱文兵的手還是不自覺鬆了些,阿靜趁機抽回了手臂,跑到李更新背後,如同受驚的鳥,戰戰兢兢看著幾個不速之客。
李更新抬起手臂,把她護在身後,盯著朱文兵,不緊不慢的開口道:“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再敢碰她一下,我要你死。”
李更新並非危言聳聽,他沒打算用系統賜予自己的力量,可是,他要用這條命,去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他不允許在乎的人,在自己面前,被別人欺負,再也不能。
朱文兵帶來的那幾個人,從短暫的驚愕中醒來後,準備上前修理李更新,卻被朱文兵給攔住。
他心裡那份恐懼,變的更加濃厚,但是,他在表面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很機智的開口道:“和這麼一個毀容的窮鬼較真,豈不是掉咱們身價?竟然喜歡這樣的人,村姑果然是村姑,沒有絲毫品味。”
朱文兵整理了下西裝,表面上看起來極為不屑與瀟灑,他拿出一盒二十塊錢的香菸,點上一根。
“有時候真是很不懂你們這些女饒思維,放著我這樣好條件男生不找,非找那些社會底層的窮鬼們,還美其名曰愛情,錢都沒有,愛情個鬼,看看你的樣子阿靜,再看看他,兩個人都是臭要飯的,能有什麼幸福。”
“本來想給你個機會,讓你家攀個金龜婿,既然不給面子,我也不會勉強,你的考核期還有兩吧?聽在此之前,你沒有一點能夠引以為傲的業績,不如這樣,我讓老爸給你一次表現的機會,盧記飯館那個強哥,在咱們公司還有一筆壞賬,你能把它要回來,我做主給你百分之十的提成,並且正式入職公司財務部,否則的話…”
朱文兵把菸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
“捲鋪蓋,走人。”
朱文兵轉過身,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庭院,開啟速騰的車門後,坐在駕駛位置,其餘人紛紛上車。
關住門後,朱文兵長吐了口氣,他把空調開到最大,讓涼爽的風吹著自己額頭那早已滲出的汗珠,以免被旁人發現,他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院子內,阿靜坐在臺階上,把頭埋在雙腿中間,不停的哭泣著。
“盧記飯館強哥那筆壞賬,是不是特別難要?”
李更新不是傻子,知道這是朱文兵故意刁難。
阿靜搖搖頭:“那倒不是,只不過我得罪了他,以後在財務部肯定沒有好果子吃,畢竟他的父親是主管。”
李更新:“怕什麼?他要欺負你,就給阿牛哥,阿牛哥非把他給揍的跪下來求饒不可。”
李更新捲起來衣袖,故意做出秀肌肉的樣子,阿靜忍俊不禁。
看著李更新在太陽照『射』下,為自己捱打的狼狽面孔,耳邊縈繞著他剛才的那些話,阿靜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竟然湧現出一股很奇怪的感覺,講不清,道不明。
……
第二一大早,阿靜就離開了家,他並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盧記飯館。
這家飯館在縣裡也算是排得上號,每都有很多豪車停在門口,官員,平民,以及生意人都會光臨,一是這裡飯菜可口,乾淨衛生,二是老總強哥在這帶的人頭比較熟,背後還有個很強大的勢力在撐腰。
去年,強哥想要擴大盧記飯館的店面,但手裡錢不是太夠,就向鑫科公司借了筆錢,承諾半年後歸還。
可是,都到了現在,他依然沒還。
鑫科公司派人多次討要,非但沒有拿到錢,還把自己員工送到醫院好幾個,不是腿折就是胳膊折的,再然後,也就沒有人去催債,這筆錢擱淺在那裡,成為了鑫科公司的一筆壞賬。
朱文兵的爸爸是會計主管,面試新饒考核幾乎由他全部負責,他向父親提出這個建議,肯定會得到採納。
讓阿靜去要這筆錢,幾乎是委婉的把她趕出公司。
可阿靜還是想要嘗試,因為她父親的病情剛剛穩定,如果失去收入來源,停止治療,難免會再次惡化。
鑫科公司對待實習期員工,待遇已經很好,一旦轉正,薪資更是會提升不少,外加提成,相當可觀。
可一旦丟了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