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吟詩以外根本沒廢話。
“真不用。”
“聽我的,結。”
“……你,你不嫌我髒嗎?”陳白鴿鼓起勇氣說出了這句話。
“以前的事兒,我不管,以後,你就我這一個男人。誰敢碰你一指頭,我殺了誰。”
“哥……我可能,再也懷不了孕了。”陳白鴿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別叫我哥了,以後我是你丈夫。”
“哥……”陳白鴿哭了。
“明天我們就去領證去。”
陳白鴿哭得說不出話來。
東霸天拉滅了電燈,衣服都沒脫就鑽進了陳白鴿的被窩。
光東霸天的這些朋友,鑽進過陳白鴿被窩的至少就有十個。可東霸天真沒鑽進過這個被窩,因為以前東霸天一直把陳白鴿當小妹妹,兩個人太熟了,哪有哥哥對妹妹下手的?
倆人一晚上啥也沒幹而且一句話也沒說。早上醒來,東霸天的半邊棉襖都被陳白鴿哭溼了。
“去見見我爸媽吧。”東霸天說。
“什麼時候?”陳白鴿睜開了眼睛,倆眼睛都是又紅又腫。
“現在。”
“我不去!”
“馮大爺、馮大娘肯定不會同意的。他們都知道我……”
“恩,對,那我們也要去打聲招呼對不?”
“我怕馮大爺、馮大娘罵我。”
“他們罵過你嗎?”
“沒。”
“要罵,也是罵我,走吧!”
“不走,他們肯定接受不了。”
“對,我知道,我就是打個招呼,雖然他們沒怎麼養我,但是畢竟生了我。我必須要去說。”
“我……”
“早晚也是一刀,早痛快早心寬。”
“恩。”
“去洗把臉,好好打扮一下。”
“恩。”
見父母的結果這倆人早就知道了,但他倆還要認認真真的走完這個儀式。
滿腦袋繃帶的東霸天牽著陳白鴿的手進的家門。陳白鴿曾經無數次進過這個院,但她卻從來沒這麼滿臉通紅的進過這個院。
陳白鴿好像也忘了上一次臉紅是哪年的事兒了,17歲?18歲?
東霸天的家人全在家,爸、媽、弟弟都在。
“爸,我要跟白鴿結婚了。”東霸天做事就是痛快。
東霸天說話的時候,陳白鴿一直低著頭。
東霸天的爸爸、媽媽、馮朦朧一起瞪大了眼睛,都說不出話來。半晌,還是沒一個人說話。最尷尬的不是東霸天,是陳白鴿,她那臉,燒的慌。
“爸、媽,我要跟白鴿結婚了。”
東霸天的爸爸,終於說話了:“恩,這樣,白鴿你先回家。你們……你們的事兒,我們再探討一下。”
“恩。”陳白鴿轉頭就走,自從進來,她的頭一直就沒抬起來過。
高階知識分子就是高階知識分子,就是有涵養,換了別的人家早就說不好聽的了。東霸天爸爸是解放前的大學生,高階職稱,東霸天的媽媽也是。這老兩口,在全市也算是排名前十的大知識分子了。
陳白鴿出了大門以後,東霸天的爸爸說話了。他說話有些抖,顯然是氣的,但是,條理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楚,說話慢條斯理:“為了這個家,你沒少受罪。我和你媽都知道你受了多少罪。但是,你受罪不能成為你墮落的理由。你現在在外面做了什麼事兒咱們暫且不談,咱們就說白鴿吧。白鴿小時候是個好姑娘,我們都知道。但是現在白鴿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們清楚吧。”
“對,我清楚。”
“恩,清楚就好,咱們這個家庭,是全中國最民主的家庭,我是戶主,尊重家庭成員的任何選擇。我今天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別衝動。”
“我沒衝動。”
“沒衝動?好吧!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好好做人,工作我幫你安排。我和你媽的工資加起來一百七十塊,咱們家是全市最富裕的,只要你好好做人,無論你看中誰家的姑娘,我保證能給你娶到家。第二,跟白鴿結婚,但前提是以後你不是我兒子了,你以後也別回這個家了,我以後更不想看見你。當然,即使這樣,我要祝你幸福。”
“爸,媽,我選第二條,把戶口本給我,我要去領結婚證,過幾天我讓朋友捎回來。”
戶口本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東霸天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