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那便好。
或者這是她的陰間路。
她嗅到夜合香氣,有花香一路送,她亦頗為安慰。
她忽而回眸,身後已無人,霧氣重重。
明明是她要的結果。心中卻悵然若失。但既是陰間路。又怎能讓他跟來?
攥著小拳頭揉揉起霧的雙眸,她深吸口氣,一回身,陡地驚喘。
“你、你你……”瞪著那突然擋住她去路的男人,說不出話。
“我說,別走遠了。我說的話,你不聽了嗎?”他低柔問。
曾經,他說什麼,她都聽,他要她做什麼,她都做。但,畢竟是曾經。她依然瞠眸瞪著他,抿唇無語,很努力地想擊退不斷竄上鼻腔和眼眶的熱潮。
“回去。”他道。
她不答話,選了另一方向想奔進霧中,哪知他似移形換位,她竟自投羅網撞進他懷裡。
“跟我回去。”
回哪裡去?哪裡有她安身之到?
爹孃留給她的小屋早都沒了,而他養她整整八年,她能還的都還上了,能給的全給了,他的地方又如何能待?
她拳打腳踢掙扎起來,邊哭邊罵,邊罵邊哭,胸房好痛好痛……
“咦……阿實?阿實,醒了嗎?!噢——娘啊,我的眼睛!沒想到連作夢,你手勁都這麼猛!樊香實,要是醒了,就給你小伍爺爺開個眼,別揮來打去——”
樊香實皺眉低“唔”一聲,眼皮子終於掀開。
她仍昏沉沉,滿額冷汗,但此時坐在榻邊俯身望她的這張臉,她認得。
“小伍……你、你怎麼跟我一塊兒來?你也死了嗎……”
“少咒我!什麼死不死的?!我活得好好!”的見她神識不清,他也懶得跟她計較,只急急道:“阿實,你是不是惹惱公子了?你被關在這煉丹房後的密室都十來天了,大夥兒問起你,公子只說你得了病,需要行氣調養,所以抓你來閉關……唔,不過現下瞧你臉白得跟塗麵粉似的,真得病了呀?還是中毒?”
當了多些年藥僮,如今已升格管著新進藥僮的小伍多少從陸芳遠身上學了幾手,他皺皺鼻子猛嗅,沒聞到什麼毒物氣味,遂又把起樊香實的手脈,脈象極沉,不好斷定。
“哎呀,你到底怎麼了?我是偷溜進來的,這密室開關我還是偷覷公子許久才找著的,大夥兒全等著我帶訊息出去……樊香實!別又睡了,你跟我說說話啊!”
勉強撐起精神,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