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脫離壁壘的保護，躥了幾次都被土元素無情地拒絕，胸口、手臂撞的生疼。回過頭來，統領手中的銅錘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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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自衛的最高境界

也不知道列奧納多是有意還是無意土之壁壘內米格四處碰壁，外間貌似神器的西莫斯銅錘帶著耀目的流光接近了。米格慌亂寄希望於最純熟的火龍咒上，他忘記為了取信霍茲而刻意壓制核心對法力的貯存，手指動的飛舞卻無半點火龍降臨的前奏。

矮人統領手中的銅錘以摧枯拉朽的態勢瓦解了中級土系魔法，毫不掩飾它嗜血的一面。米格進退維谷在狹小的空間半側著身子，儘量避開銅錘的鋒芒。統領勢大力沉出手的軌跡無法突兀改變，擦著米格的肋下劃過。

神器之所以稱之為神器，大概是攻擊的餘波都能整飭敵人的筋骨。固然米格只是與銅錘的邊角接觸，他還是體驗了一番萬鈞巨力的碾壓。銅錘錯過的剎那，平原上颶風的哀嚎和矮人們的哭泣戛然而止。

久久不能平復的，不止米格起伏的胸膛，還有深入骨髓的疼痛。腦袋還在嗡嗡作響，時而膨脹時而收縮，像是快要炸掉似的。小男孩的前額滲出細密的汗珠，一縷亂髮正好擋住了矮人和他的坐騎。米格周身骨骼痠軟提不起半分力氣，血水以肋部為圓心像周圍擴散。

“他死了麼？”矮人統領妄自菲薄動用神器，內在的情況稍好過癱倒的米格。

在地上滾打了許久的兩個矮人捂著臉、胸口來到近前，他們用地龍皮毛織造的鞋子點過米格的身子才開口，“銅錘之下少有活人，我看他挺不過半個時辰了。”

餘下機敏的矮人扶起落馬的統領也湊了上來，“可惜了，在我手中西莫斯發揮不比先祖的萬分之一。”

“萬分之一足以笑傲大陸群雄。”都說矮人是脾氣暴躁的械鬥分子，阿諛奉承的本事比起好戰的血脈也不遑多讓。

矮人騎士們還保留著先祖時期傳承的習俗，不僅清理馬匹鎧甲還要貪墨米格隨身攜帶的物品。統領拍著嗡嗡作響的耳朵撕開了米格的長袍順著頸部向膝關節摸去，行至胸口一塊冰涼入手很規則的樣子。

列奧納多的陰損在矮人們的身上持續發酵，矮人統領謹慎的沒有直接去掀開米格的麻衫，卸下馬鞍護身拿短銃緩慢挑開麻衫，“嚯，果然卑鄙胸口自帶一面盾牌。”匱乏的知識造就愚昧落後，統領的一席話讓其他騎士大生警惕，紛紛端住槍械魔晶上膛。

“這面盾牌的工藝賽過族內所有的匠師。”矮人統領嘴角垂涎，顯然是有奪為己用的心思。

“看上去確實精妙，別是箇中看不中用的破爛貨。”出身皇族難免沾染些自大的毛病，凡是他族的技藝都要先牴觸幾分，這個矮人騎士的話很能引起同伴的共鳴。

“我來試試。”塞了一枚滿能量的魔晶，統領調轉槍口對準了機械核心，‘砰砰砰’連續開了三槍，每射出一團精光米格的身子就會從地面彈起一小段距離。

矮人騎士沒有見到預想中的畫面，子彈沒有擊碎盾牌也沒有被盾牌彈開，竟然沒入其中。盾牌上均勻分佈的六角形魔法結界發出強烈紅色耀眼光芒，唬得其他矮人哇哇怪叫險些令短銃走火。

走不走火是次要的了，矮人騎士們的耳畔最後縈繞了一句話，“深淵中黑暗的引導和遠古的言語同在，服從吾，如是，汝之力量將與吾一同喚醒，火龍！”

妖豔的紅色在潔白的天地中飄搖，帶來的是憤怒、是仇恨。在火焰的洗禮下，戰馬騎士化為骸骨、鎧甲短銃成為飛灰。

‘啪嗒’滾燙的銅飾落到地面，融透了堅冰。

“這大概是自衛的最高境界了吧！”米格小口吐出淤血，揪住了銅飾的絨繩放在眼前，“完美的神器，我收下了。”不過眨眼工夫它就換了主人系掛在了小男孩的脖子上，聽著末日十七骨鏈和銅飾的碰撞，有點飄飄然的衝動。

行李在火龍的摧殘下消失了，衣袖殘破的米格雙臂萎縮在懷中，“死人頭列奧納多，千萬別叫我找到你的蹤跡。”更多的詛咒小男孩留到以後，現在要處理的是保暖問題。四處地貌相似，單憑少量外出經驗的自己是找不出具體行進方向的。米格放出一條小小的火龍盤踞在身側，頓時溫暖不少。隨機選擇了一個方向，悶頭走了下去。

如果不是大量的營造火系元素，單獨的火龍不會支援很長時間，於是魔力乾涸米格便會動用銅飾敲打自己的機械核心，源自天神祝福的力量就會湧進身體，足夠釋放數條小火龍了。

步行兩個時辰地表升起一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