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接下來更是成了師承一脈嫡系弟子,如今這葉清歌已是聲名大盛,居然成為上清宮核心弟子之一。葉清歌的修為和身份皆是不可同日而語,李佳蓉恨意不減的同時,甚至隱隱感覺到了一絲懼意。
馮封早已察覺二女到來,不過是不願搭理李佳蓉罷了,此時突然回頭冷笑道:“葉師叔的陣法水平輪不到我等妄言,我只想問問,李師姐,你闖陣了麼?你敢闖麼?你有敢闖殺陣的勇氣麼?”
李佳蓉臉色大變,如被一桶涼水迎頭澆下,忽然感覺渾身冰涼。她從不願去考慮,也從不願承認自己不如那葉清歌,可是現在馮封發出此問,她竟是無言以對,亦是無顏以對。
另一女子看著李佳蓉怔怔出神的樣子,暗暗搖頭,道心未堅何以戰?這位李師妹還想與那葉師叔一爭高下,恐怕是難了。
……
溟淵大澤澄心島。
葉清歌將手中法符往下方一晃,那島上的禁制如水波盪漾而開,隨後便露出一條通道來,她連忙駕起遁光,往通道飛去。
片刻後,葉清歌便站在了島上一片草坪之前,草坪上瑤草如茵,還生長有數株曲幹盤枝宛若虯龍的古松,這些古松樹冠如蓋,針葉蒼碧,微風拂過便有一股清靈之氣瀰漫開來。葉清歌漫步其中,只覺身心舒暢之極。
她走過這草坪松林,忽聽得一陣潺潺水聲從盡頭處那道不起眼的月洞門內傳來,葉清歌深吸口氣,上前對在門外值守的道童施了一禮,同時出示那法符。
那道童見到法符,不敢怠慢,施禮道:“原來是葉師叔,師叔得真人法符傳召,請直接入這‘澄心閣’便是。”
葉清歌點點頭,穿過月洞門,沿著那道曲曲折折的白玉小徑迤邐而行。一路上樹影凝碧,假山玲瓏,流泉成溪,那清亮的泉水水花噴湧汩汩不歇,注入一池碧水之中,池邊遍植草木鮮花,偶有微風一過,花瓣便悠悠飄落,於水中沉沉浮浮。到得池邊,葉清歌展目朝不遠處那座水榭望去,只見水榭匾額之上刻有“澄心閣”三字,字型清雋,意境悠遠。
此地雖然似乎與那世俗間的園林格局相仿,但普通的園林又怎會有靈花靈草靈泉,更何況,這地方乃是一元嬰真人清修之所,別說是普通弟子,便是尋常的結丹期長老也難得來此。
葉清歌名列功德榜的同時,也收到了此地元嬰真人法符傳召。此時她凝目注視那匾額良久,只覺心明如鏡,清清如洗,不由微微一笑。
“呵呵,來,入內說話。”一溫潤和煦的聲音傳來,葉清歌聽到這聲音,竟有些恍惚,彷彿是那回憶深處,外祖父顧懷遠諄諄教導自己的聲音一般。
她連忙定定神,壓下心中泛起的酸澀,邁步走進澄心閣。
這澄心閣中既靜且淨,並無多餘裝飾,只地上偶爾能見飄落入內的片片靈花花瓣,散發出恬淡的幽香。閣內臨水開闊之地有一老人身披素淨道袍,在蒲團上端坐,微微而笑。
葉清歌恭敬地深施一禮,道:“弟子葉清歌,見過真人。”
“不必拘禮,坐吧。”老道士抬手示意葉清歌坐在他對面的蒲團上,葉清歌施禮謝過,坐下之後忍不住望向這元嬰真人,只見眼前之人雖是須發皆白,但面容清雋,神清氣足,自有一番仙風道骨的氣度。她有些失望,這元嬰真人的聲音雖是像極了自己的外祖父,但二人的容貌卻並不相似。不過葉清歌面對著這與外祖父聲音相似的元嬰真人,不再緊張,反而心生好感,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我名靈虛子。”這靈虛子身上沒有元嬰真人的強大威壓,而是讓人如沐春風,他細細打量著葉清歌,見其一派輕鬆自在的模樣,滿意地點點頭,笑道。
“靈虛真人。”葉清歌恭敬道。
“嗯,據說你修那陣法之道?”
“弟子不過略通一二。”
“呵呵,你能破得那沙荒城大陣,已是難得,不必如此謙虛。”靈虛子撫須笑道。
他沉吟了一會,緩緩開口道:“古時有一玄水,下游流經一村莊,村莊有玄水養育,生活富足安康。多年之後,臨近村莊的河道中蘊生出十隻巨龜,龜身龐大堵塞河道,玄水依舊奔湧,但日復一日已被堵在村莊上游形成大湖,村民只得於遠處取水,苦不堪言。巨龜通靈,霸佔玄水河道不受驅趕,村民無法,此時恰有一修仙者到得此地,於是村民便求此人出手。”
靈虛子說到這裡,頓了頓,看了一眼葉清歌,見她正凝神細聽,臉上若有所思的樣子,便淡淡道:“我問你,若你是那人,該當如何?”
葉清歌思索片刻,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