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洞的財富,加上諸位的性命,就是我的賭注。”沈洛年說:“但若諸位輸了,納金族就當我奴僕,我們這場賭博,讓”契靈“見證。”
“這太不合理了。”銀牙突然開口說:“沈先生,你當初明明說,除了三樣寶物之外,其他都給我和玉須,怎麼能拿我們的財產當賭注?”
“是啊!是啊!”玉須也跟著說。
沈洛年哼聲說:“反正沒立契約,就當我從你們手中搶來吧?你們想試試搶回去嗎?”
這話一說,兩人卻也只能瞪眼,不知該說什麼。
就算是舌燦蓮花,對不講道理的人也是無用。金趾目光一轉開口說:“沈先生,這一洞金珠寶物確實價值不斐,但和一族為奴相比可抵不過,納金人雖然好賭,太賠本的生意還是不會做的。”
“那麼……”沈洛年說:“你覺得多少個這種龍庫才抵得過?”
金趾微微一愣,發現沈洛年似乎不是開玩笑,納金人畢竟好賭,當自己勝算很大的時候,那股慾望更是難以抑制。金趾心念一轉,哼了一聲開口說:“至少二十個。”
這當然是漫天喊價,納金人累積了數千年的財富自然不少,但人類社會消失的同時,大部分紙上財產都不具有實際價值,早已作廢,就算把整族為奴這件事估算下去,也稍微誇張了些。
怎料沈洛年卻點了點頭說:“好!”
納金人們可真的吃了一驚,難道眼前這年輕人類,居然有二十個寶庫的財富?
“你們一共有二十四人。”沈洛年說:“就讓你們每人和我賭一次”三字賭“,我只要輸一次,你們性命就保住了,這寶庫也算你們的,但如果我連贏二十四次,納金族就是我的奴僕,一切都屬於我。”
無論納金人城府怎麼深,聽到這話也不禁譁然,這人腦袋瘋了嗎?誰有把握能連贏二十四次三字賭?這豈不是贏定了?
而若沈洛年真有二十個寶庫,一次決勝負地賭這三分之一機率,金趾還說不定有點遲疑,但連贏二十四次又另當別論,眼前這人是白痴嗎?連這麼基本的機率計算也搞不清楚?金趾望著沈洛年片刻說:“你看來不像想送我們寶物……既然這麼有把握,莫非你懂得讀心術?”
“老闆?”納金人忍不住都叫了起來,沒聽過這種事情。
不過沈洛年卻是很佩服對方的敏銳,自己雖然沒有“讀心術”,但靠著鳳凰的能力,略微詢問自能看出對方選擇,這種賭法根本是替自己量身設計的,不管賭幾次都不會敗……不過如果對方怕了不敢賭,當然就沒戲唱,沈洛年攤手說:“不賭也成,我這就關門走人。”
“沈先生。”金趾從懷中取出一個拳頭寬、彷彿蓮藕又彷彿蜂窩般的金屬圓柱,他拿著圓柱後方的把手,對著沈洛年說:“您看過這種東西嗎?”
什麼東西?沈洛年望向那蜂窩面的數十個小洞口,正看不出所以然來,卻在這一瞬間,那些蜂窩突然爆出許多股高度密集的錐狀妖炁,彷彿散彈槍一般地往外爆散,對著自己衝。
眼看那些子彈般的炁彈籠罩了整個甬道,無處可避,沈洛年大驚失色,瞬間開啟了最高的時間能力往後急退。他一面以妖炁護體,一面在剎那間估計著彼此速度,對方這妖炁子彈速度太快,自己飛退速度雖高,卻無法在閃出洞口前避開,而凱布利的妖炁也擋不住這些炁彈的力量,若被這大片子彈穿過身體,豈不是死定了?
沈洛年驚慌了一剎那,下一瞬間念頭一轉,突然想起這些不是真的子彈。他心頭一鬆,道息往外泛出,只見由他正面接近的妖炁彈一入道息,立即散失無蹤,沈洛年臉色一沉,當下轉向往前欺近,一手搶下金趾手中的武器,另外一手拔出金犀匕,對著金趾脖子就砍。
沈洛年只是不忍主動屠殺,但反擊時順便殺人可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金趾既然出手暗算,沈洛年不再心軟,正準備先砍了這顆胖鼠頭時,卻聽金趾急喊:“賭了!我們賭了!”
他喊出第一個字的時候,沈洛年匕首已經切入他的脖子半分,總算沈洛年想停就停,冷森的匕首架在金趾脖子上,讓他喊完這六個字。
“賭了?”沈洛年匕首未收,問了一句。
“賭了!”金趾說。
“好。”沈洛年收回匕首說:“請契靈吧。”
剛剛那一下攻擊,雖然不知道沈洛年怎會沒受傷,但從對方表情的變化,金趾已確定沈洛年不懂讀心術,否則不會在武器發射之後才飛退,更不會嚇得變了臉色,若這是做戲,也未免太過高明……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