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周正便將我帶到了臥室裡面。
臥室已經被周正收拾過了,雖然看著還是有些凌亂,不過地面上的血跡卻是已經沒有了。跨進臥室之後,那一股血腥味越發的濃重起來。周正指著床邊的地板對我說道:“老闆,就是這個地方,很大的一灘,不過我已經打掃過了。”
我看著周正指的底板上,皺著眉頭,心裡很是疑惑。從我的角度來看,周正夫妻兩個欺騙我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但是如果他們沒有騙我,這一切又該如何解釋?
還有就是,大樓外縈繞的那一股越來越濃的黑氣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仔細思考了半天,卻是找不到任何的解釋。我突然想起周正說過他一直以來都做噩夢的事情,於是問他:“你最近這幾天還做噩夢了嗎?”
周正搖頭道:“老闆,我已經好幾天不敢睡覺了,一睡覺就會夢到那些東西,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究竟夢到了什麼東西?”我繼續追問道。
周正一愣,隨即說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在夢裡看到了什麼都不知道?”看著周正的樣子,我直想揍他兩拳。
“我真的不知道,在夢裡,我就感覺是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要來找我了。我不敢睡覺,不敢去看那些東西。”周正極力的解釋著。
“有什麼東西要來找你?”我反覆的咀嚼著這句話,接著又問周正:“你平時在外面得罪過什麼人嗎?”
周正很肯定的搖頭道:“老闆,不怕你笑話,我這個人很老實,平時在外面說話的聲音都不敢太大,哪能得罪人啊!”想想也是,這個男人為一點小事都會向人下跪,能得罪人那也算是一件奇事了。不過,周正這個人情緒非常的不穩定,保不齊什麼時候為了一點小事他把別人得罪了自己又沒有意識到。
我突然覺得,周正這種情況很可能是被人下了咒或者什麼邪法之類的東西,於是就說道:“你現在遇到麻煩了,我可以給你了了,找你老婆那筆錢就算在這裡面了,如何?”
周正猶豫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說道:“好好,老闆,全聽你安排。”
我讓周正用針扎破自己的手指,擠了一滴血滴在臥室的地板上,然後我將這一滴血完全催化成氣脈。一滴血化氣之後體積是很大的,就看到一團淡紅色的血霧將周正整個臥室都填滿了。我將自己的全部精神集中在這片血霧之中,看看它會往什麼方向流動。
據我所知,但凡害人的邪道之法,其最為根本的條件就是需要拿到想要害的這個人的貼身之物,尤其是毛髮鮮血一類的東西效果最好,要不然這些邪法就沒有辦法施展。如果周正是被人用了這些招,那麼對方的手裡一定有周正的某樣非常密切的東西,因為關係密切,周正本身與之就會有氣脈聯絡。我現在用血霧為引,看看這一道聯絡著的氣脈究竟在何處,如此以來就可以找到事情的源頭。
這一招是我最近才想出來的新法子,今次還是第一次使用,能否達到遇險的效果,我自己也還不太確定。
血霧在我的催動下開始在臥室裡面來回的盤旋,那景象就好像是在周正的臥室裡裝了一盞瓦數不大的粉紅色的燈。周正無法看到血霧氣脈,所以只能站在一旁非常疑惑的盯著我。
漸漸的,血霧的開始往窗戶外面流了出去,我知道是我的方法奏效了,趕緊探出窗外一看,就發現血霧竟然往周正家的樓上飄了去。我心中暗罵一聲,******,這使壞的東西膽子也夠大,難怪周正家的這棟樓外會有如此大的一股黑氣籠罩。
我從窗戶探出頭去,看了幾分鐘,最終確定血霧氣脈飄到了頂樓上面,於是叫上週正就上到了房子的頂層。周正家所在的這棟大樓的頂樓還沒有被人佔用,一片空曠。走出樓道,便可以一眼將整個天台上的景象盡收眼底。
血霧來到這空曠的地區鋪展得更加寬敞,然而來到天台之後就發現,血霧的流動已經停止了。我立馬得出結論,那東西就在這天台上,於是就和周正分頭尋找。天台上因為需要隔熱的緣故所以加了一層幾公分厚的隔熱板,隔熱板與天台底板之間有一個大約四五十公分的空隙,在這裡面要藏個什麼東西,那是非常容易的。
找了一圈下來,我倆是一無所獲。周正問我現在怎麼辦,我想了想,心中有了注意。既然這大樓已經被黑氣籠罩,說明對方已經決定要對周正下手了,我現在在這裡,乾脆就給他來個請君入甕,等著對方發難,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在搞鬼。
我也不解釋,叫周正去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