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所圖?莫湘扣住他握在她手腕上的手指,一根一根輕輕掰開,很小聲的,近乎呢喃的問道,“那我要和誰在一起呢?”
兩人突然倒換了一個方向,原本是他在外,她在裡,現在是她慢慢靠向他。
鳳譽的整個身體僵住,從她輕輕撥動他手指開始,他全身血液就像凝固了一般,一動不動。
他突然覺得莫湘在某一時刻,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從一個天堂落入人間的帶著潔白翅膀的熾天使,變成了地獄深處路西法的殿堂走出帶著黑色羽翼的夜天使,同樣的美麗,一個聖潔動人,一個魔魅惑人。
她步步緊逼,他不自覺的向後倒退,那雙惑媚迷離的眸子在他身上流轉,他挺直的背脊緊貼著牆壁,她柔軟的身體就在眼前,淡淡的體香立刻將他整個包圍。
她看起來雙頰微微的紅,眼睛黑亮帶著水濛濛的迷霧,有幾縷髮絲低垂下來,繞在她白皙纖細的頸邊,美得驚人,那近在眼前的帶著粉嫩光澤的飽滿的唇。。。。。。。
鳳譽艱難的嚥了咽口水,作為特工,十三歲開始接觸女人,面對任何女人的挑逗勾引他都能保持最清明的頭腦,最縝密的思維,他自信無論多美的女人都不能擾亂他的心緒,事實上,他一直做的很好,但那劇烈跳動的心是怎麼回事?該死的,他在幹什麼?
他亂了呼吸,眼裡只有一個人的倒影,腦海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他看著那張美得令人迷醉的臉慢慢靠近。。。。。。靠近。。。。。。他輕輕合上雙眼。。。。。。
然而下一刻,那股迷人的香氣淡了下去,平靜的幾乎冷漠的聲音帶著譏誚的諷刺在他耳邊響起,“難道你就不另有所圖嗎?!”
鳳譽睜開雙眼,對面那雙冷若冰霜的眸子裡射出淡然的寒光,哪裡還有剛才那迷濛惑人的眼神?
她輕輕抬起手腕,如奶油般細膩的掌心中有一枚類似紐扣大小的黑色物件。
鳳譽愕然一呆,整個人頓時僵住,猛的抬手摸向後頸的衣領下方,不出所料的摸了個空。他唇顫了顫,還不等他說話,那冷酷的似三九寒冬中潑下的一盆冰水般的聲音澆在他心底,“我不管你什麼目的,你最好離我遠點,我不想傷人也不想殺人,我的男人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是什麼人,嗜血殘暴也好,陰狠歹毒也好,他只把當寶捧在手心,那我就是他掌中的寶,無論別人怎麼說他,這些話我一個字都不想再聽到!”
“啪”的一聲,她捏碎了黑色的物件,甩到鳳譽身上,轉身離去。
鳳譽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身影越來越遠,遠的消失在他視線之內,微長的發垂落在眼前,他低頭看了自己的手許久,默默的彎下腰撿起地上的東西,緊緊的握在掌心。。。。。。
大學城華醫大校門口,一輛黑色的豐田車停在馬路對面,帶眼鏡的男人在車裡吞雲吐霧,一邊色眯眯的看著街頭來來往往的青春靚麗的女學生,一邊露著猥瑣的笑容打電話,“娟娟啊,你快點嘛!哥哥都等了許久了。”
眼鏡男從桑拿室出來,一身舒爽,想起昨天才勾搭上的一個女學生,心裡癢癢,打電話把那女學生弄出來玩玩車震,腦海裡想象著在這狹小空間裡,女學生在他身下求饒呻吟的**場景,嘴角的笑容越拉越大,然而就在他看到車外挺遠處一個耀眼的美麗女孩時,嘴角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眼鏡男叫盧富貴,日籍華人,靠著父輩早年倒騰木材發了家,華夏剛剛改革開放初期,為了拉動外資,有很多日本人來華投資,專門收購林區上百年的木料,砍伐裝箱後送往日本,到了日本後全部做好防水處理,再裝箱沉入海底,作為他們國家未來的資源儲備,就這樣,國內那些價值連城的珍貴樹木幾乎一夜之間被砍伐殆盡,以致於二十多年過後,華夏國內連年旱災水災不斷,這就是生態平衡遭到破壞,大量成林被砍伐的結果,為了當初一點點經濟利益,在未來幾十年華夏人都在為他們曾經的錯誤買單。
盧富貴家就是靠挖國家牆角,吃蛀蟲飯發家後,全家移民到日本,這幾年華夏經濟好轉,他帶著幾個日籍外商來華考察,卻不料吃飯的時候被幾個學生打成了重傷,佐藤和澤川一怒之下丟下他回了日本。
盧富貴死死的盯著那個人影,目光滿是怨毒,滿口牙齒沒一個是真的,每天晚上摘下牙套的時候他的嘴就像老頭一樣萎縮成一團,都是她一手造成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哼,賤人,不僅要打碎她的牙,他還要她像狗一樣跪在他身下求饒。。。。。盧富貴的腦海裡浮現中一個全身□的女人形象,隨即他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