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墨文的手顫抖了下,“半年,我現在每四天發作一次,我快堅持不下去了。”
君哲碾滅手上的菸頭,吐了口氣道,“OK,半年之內我拿給你。”
其他人的生活原本與莫湘沒有絲毫干係,但有些時候,命運就是個莫名其妙的大手,把所有人的生活軌跡統統一把抓在手裡,擰成疙瘩,一個解都解不開的疙瘩。
莫湘晚上去了車城,取到了她銀紅色的嶄新漂亮的山地車,高興的跨上去,一腳蹬開老遠,極快的將速度踩到最高,髮絲飛揚在腦後。
蓉城地方大,立交橋多,單行道多,現在也很少有人願意騎單車,路上已經少有單車道,單車只有跟汽車一樣上立交,走機動車道。
車水馬龍的大馬路上,正值晚高峰,車輛擁堵,一個漂亮至極的女孩子騎車在各個車輛狹窄的縫隙間鑽來繞去,以極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快前行著,角度精準的令人咂舌,不時有司機探出頭來吹聲口哨,尤其年輕人,看著像耍車技一般在堵得動都動不了的車陣中間遊刃有餘穿梭的腳踏車,不禁暗歎,真強悍!有些人還拿出手機拍照,然而單車行進速度快的他們根本抓拍不到,車輛又多,只能看到那個身影在眾多車輛中若隱若現,遺憾的搖搖頭。
莫湘到小區門外時看了看錶,二十三公里,十五分鐘,比開車還快,還不怕堵車,車子鎖在樓下車庫,高興的哼著歌上樓,到門口還沒來得及拿出鑰匙,對面的門開了,君哲一臉驚詫的站在門口看著她。
莫湘轉過身,掃了他一眼沒吭氣,阿布從他身後擠出來,跑到莫湘腳邊使勁的蹭啊蹭,委屈的眼巴巴看著她。拍拍阿布的腦袋笑,“乖,這不是回來了嗎?走,給你做好吃的去。”順便問了句還在門口發呆的君哲,“你來不來?”
君哲眼神迷亂,腦子比眼神還亂,整個身體不受控制般機械的跟著她走進門,甩甩腦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莫湘,怪不得沈墨文會莫名其妙問他。她這是受了什麼刺激了?不藏了?不躲了?這樣的莫湘反而讓君哲沒底了,她從來都是給自己留後路的人,她這是要幹什麼,他唯獨看不清的人就是她,不知道她的底線,不知道她的底牌,所有都是謎,連莫湘身上的變化都忽略了。
莫湘把阿布帶去陽臺,轉過身,看著君哲的腿不明意味的笑了笑,“你的腿好了?”
君哲頓時一個激靈反應過來,他剛才根本就是站著走進來的,沒有絲毫遲鈍,現在再裝也來不及了,“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呵”莫湘嗤笑,“一週前,我有所懷疑,但不確定,畢竟你恢復能力太強了,我有點不敢相信,所以說,是剛剛才發現的。”空間食物會他身體的恢復起了很大作用。但僅僅一個月,她還是覺得這速度有點匪夷所思了,怕是他自身素質也有關係。
剛剛才發現?扯淡!看她那臉笑容就知道她怕是早就知道。君哲懊惱的要死,他怎麼就中了她的計,果然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他用苦肉計,她就下美人計,聰明的女人一點都不可愛。
君哲一臉懊喪的樣子被她看見眼裡,眼神沉靜,緩緩道出,“既然如此,請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從此兩不相欠,走在路上也請將我當路人。”請你從我的生活中消失。。。。。。。
兩不相欠?終成陌路?聽的君哲眼前一陣陣發暈,十八年來他第一次有了血液都沸騰的感覺,不是激動,而是憤怒,像是心被剜走了一塊,有些東西越想靠近,它就越遠,越想抓牢,它就飛的越高,直到再也抓不回,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個人的表演,她一直在冷眼旁觀,什麼都不點破,笑著看他做戲。
他能說什麼?他什麼都不能說,臉上浮起微笑,“好啊,一筆勾銷,是不是該請我吃頓飯呢?明天我就要回去了,算是臨別的晚餐。”
莫湘點點頭道,“應該的,請稍等,我去做飯!”
轉身進廚房的瞬間,背對著她的君哲臉上的笑迅速凝結,消失,眼底深沉的像怒海的海浪翻湧,貝卡從衛生間出來,正巧走到君哲身邊,一人一犬對視一眼,貝卡嚇得夾著尾巴就竄進了陽臺,瑟瑟發抖的靠在阿布身邊。他靜靜的閉上雙眼。
桌上擺好飯菜的時候,君哲睜開眼,微笑著道,“很香,真是熟悉你做的飯,怕是其他的再也吃不下。”
莫湘扔下端砂鍋用的手套,淡淡道,“二十一天就能養成個習慣,你再熟悉回去以前的生活也很簡單。”
兩人各自安靜的吃飯,飯菜味道依舊很美味,君哲吃完飯後像平常一樣道謝,安靜的離開,一如往常那樣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