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樣的問題。中醫在別人看來都是玄妙的,某些東西聞所未聞,但死人救活就不是玄妙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她就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所以根本不願出手的原因就在這,一根針就能紮好一個幾乎嚥氣的人,這樣的東西誰信啊?那些老外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中醫就有這般神奇?如果都這樣,西醫不要混了,那個金髮的醫生男孩更是亦步亦趨的追在莫湘身後要拜她為師,學中醫。惹的莫湘煩不勝煩。
周曄更是恨不得直接把莫湘拉入他們團隊,強悍的身體素質,還有這手絕活,不把這樣的人才留住,他就是傻子!極限運動誰能保證沒有個三長兩短的,隊伍裡兩個醫生才有保障啊。
被困
呼嘯的寒風夾雜著大片大片的雪花,暴風雪一直都沒有停歇,被困在山脊處已經三個多小時了,寒冷侵襲著每個人的身體,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拿出酒精爐取暖,微弱的火光被風吹得東倒西歪,外籍教練保羅連連搖頭,他征服過無數的冰川雪原,高山峻嶺,曾經在瑞士艾格峰上遇到過跟這暴風雪一樣的惡劣天氣,他的冒險團最終付出慘痛代價,死亡兩人,失蹤兩人,這是他第二次遇到這樣的極端天氣,原本以為僅有五千多米的雪山不是什麼難以征服的天險,然而這樣惡劣的氣候讓他們舉步維艱。隊伍中的成員又大多數沒有那麼堅強的意志和身體素質,恐怕這是他們此生遇到的最大的危機。
團隊出行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此時天已經慢慢暗下來,雪卻越來越大,這群人已經做好在山坳處宿營的準備,幾個隊員拿出準備好的碳燈燃料,準備點火做飯,之前準備做的很充分,燃料足夠,食物充足,每個人都帶足了燃燒二十個小時的燃料,唯一缺乏的是氧氣,藏區海拔接近兩千米,此刻又在半山處,海拔高於地面三千多米,嚴重的高原缺氧讓另外兩個女生出現頭暈、噁心,四肢浮腫的生理現象,每一瓶氧氣可以堅持三個多小時,她們的氧氣幾乎消耗殆盡,隊員們都自顧不暇,已經拿不出多餘的氧氣瓶供她們使用。
天色越來越暗,時間也越來越難熬,點著的碳燈也因為缺氧漸漸熄滅,燃料也無法點燃,山洞裡漆黑寒冷,所有人抱做一團互相藉著體溫取暖。
周曄是最焦躁的一個,衛星電話因為暴風雪的原因,訊號完全被覆蓋,求救電話都無法撥通,以往的探險他從沒遇到過這種危機,不曾想這次一遇上就是最壞的情況,溫度已經接近零下三十五度,如此低溫,沒有取暖設施,如果再沒有救援,不到明天早上他們全部都會凍成冰棒。
兩個女孩子的氧氣瓶已經空了,呼吸漸漸粗重,面色發紫,嘴唇顫抖,莫湘的手按在登山包的拉鍊處,全團的人只有她的氧氣瓶是滿的,雖然掛著氧氣面罩,她卻偷偷的關了氧氣開關,這種環境對她影響不大,莫湘心裡清楚他們面臨的困境,但無法施以援手,不是不能,而是不敢,只有靠他們自己聽天由命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手上這點東西了,她不需要,但是不代表別人不需要,真要是眼睜睜看她們死了,她良心上過不去。
莫湘抱著自己的氧氣瓶思索再三,如果那兩個女生再得不到補充,她們會是死亡名單上的頭兩位。剛準備起身,卻被一旁一直看著她動作的君哲死死壓住肩膀,莫湘轉頭看去,君哲面沉如水,緩緩的搖頭。
她掙了兩下,君哲抓的死緊,她沒掙開,這種環境下又不敢動作太大,莫湘伸手去推,卻不料被君哲猛的拉回身體,結結實實抱在懷裡,滿山洞的人都是這樣相互擁抱著取暖,他們之間的拉扯也沒人注意,君哲在她耳邊悄聲道,“我不管別人怎樣,只要你活著。”
莫湘沉默了一會,掀掀唇角,小聲道,“放心,你們全都死光了,最後剩下的一個人也只會是我!”說完,衝他微微一笑,站起身,拿著自己那兩瓶氧氣走到那兩個女生面前,徑自給她們換上,又坐回原位。山洞裡黑漆漆的,看見她動作的人不多,兩個女生幾近昏迷,也都沒有注意,只是呼吸漸漸開始平穩,深紫色的唇也慢慢變淺。
不多不代表沒有人看見,外籍教練保羅和周曄就看到了莫湘的舉動,同時還有那個金髮醫生男孩和日籍留學生,幾人對她強悍的身體素質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至少莫湘看上去不會是那種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人,也不像捨己為人的人,她能拿出來就說明她不需要,人在缺氧環境下反應和動作都會變慢,莫湘連一點徵兆都沒有,動作反應都很迅速,連衣服都沒多加一件。這麼厲害的女孩子他們平生僅見,保羅甚至想如果他這次脫險,他要邀請莫湘加國際極限運動團,他們團隊極為出名,目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