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整整齊齊摺好的男人瞪著眼睛低聲怒斥道,“說了這是上面的人你怎麼能見過,說不定這案子牽扯的廣著呢,別以為死人就是大案,以小見大懂不懂?你就這點見識,能當上刑警嗎?快走快走,別廢話了。。。。。。。”
等人完全走光了,男人開始一遍一遍的在倉庫裡面走來走去,眼睛緊緊盯著地面,像X光掃射器一樣掃來掃去,看到地面斷裂成幾節的鐵鏈,男人目光定住,走過去看了好一會,彎下腰撿起一截,鐵鏈兩端有明顯的尖刺,痕跡很新,但是有很奇怪的一點是,鐵鏈不是工具剪斷的,而像是被拉長後撕斷的。
撕斷?這個念頭浮現在他腦海裡時,男人怔住了,直徑五公分的鐵鏈被拉長撕斷?這是什麼概念?難道是這裡被關押的黑熊?不像!
他從口袋取出一個微型手電筒和一副白手套,帶好之後撿起地面幾節破碎的鐵鏈仔細察看,有個極細微的地方被他找到,是兩個凹痕,在鐵鏈靠裡面的方向,很不容易察覺,凹痕細小,距離貼的很近,像什麼呢?指痕!纖細的指痕,如果這是人為撕裂的話,那麼作案者就應該有雙極有力,極纖細的雙手,他隨後又察看了地上被完全從中間斷裂開的鋼筋鐵籠,又在其中一個籠門處找到兩枚相似的指痕。
男人翻看記錄筆記,上面寫著初步斷定作案時間從凌晨一點半到四點之間,短短不到三個小時,所有黑熊連同一切痕跡失蹤,案發現場沒有找到任何腳印、指紋,車轍,完全的憑空消失。
男人細細思索了半天,掏出電話撥通,嘟嘟兩聲後對面傳來,“偵詢處0879,對方請回答。”
“行動組099!”男人聲音很磁性,回答簡短有力。
對方沉默了兩秒,道,“易組長,請說。”
“請接偵察組劉組長,轉接代號887!”
“稍等,馬上為您轉接!”
嘟一聲,對方接起了電話,“劉繼,請講!”
“我是易晨宇!你接的案子我在現場,想問問你為什麼覺得這案子可疑?”
劉繼翻開了眼前的卷宗,拿紅筆勾出幾行字道,“這個原本是小案,我之前沒有注意,東西被盜憑空消失的案件很多,就算密室殺人案也不是什麼稀奇,每年破不了的案子沒有幾千也有幾百,犯不上咱們出手,但我看到個細節,一個養熊場馴養員恢復意識的時候回憶道,他看見了一團亮光,然後就昏過去了,醒來後就發現全身無力,刺痛,就像是被人抽了膽汁一樣,之前這個馴養員做過膽囊切除的手術,事後他信誓旦旦的說,這是被熊妖報復。我覺得案犯作案手法很像峋山隱修會。他們標榜自己為拯救者,總是在事後給人一定的精神或者身體的懲罰,所以讓你去看看,我的猜測是否準確,但是我覺得有一點沒弄明白,峋山隱修會潛入華夏國內就為偷幾隻黑熊?這個太荒謬了吧?”
易晨宇聞言道,“你最好來看看,我覺得峋山隱修會可能性不大,作案者爆發力極強,手法老道,我初步懷疑是個力量型的異能者,且案件疑點很多,其他的我還查不出來。”
劉繼沉吟了一會道,“我沒有時間,手上還有三個跨國案,對了,靈異組君漠在蓉城,離你最近,你找他,他最近手上只有一個案子。”
“我知道了!”
莫湘一路上都閉著眼睛在睡覺,實則她意識完全沉入空間中,她現在的精神力已經和空間相契合,在外界也能用意識清楚的觀察空間的每一景每一物,空間也有雪山,光禿禿的,除了雪什麼都沒有,哦,或許有點喜歡寒冷的蟲子,空間還沒完整的建立起自己的生態圈,畢竟物種收集是極其麻煩的一件事,蓬蓬不停的往外界派遣昆蟲軍團,但在這個汙染日益加重的現代社會,昆蟲死亡率很高,折損的昆蟲數量讓蓬蓬都心疼不已,好在蟲族繁殖極快,是空間最龐大的種族,這個是莫湘不知道的,要是讓她知道蓬蓬把空間整成了個巨大的蟲子窩,她非瘋了不可。昆蟲軍團對空間的作用是巨大的,功不可沒,它們不僅豐富了空間的資源,還找到很多珍惜的植物種子。
君哲坐在莫湘身後的椅子上,半閉著眼睛不知在想什麼,右邊座椅上坐著沈墨文和宋欣研,宋欣研把頭埋在沈墨文懷裡情意綿綿的說著膩死人的情話,沈墨文笑著應答幾句,眼底閃過一絲陰鬱,為了防止自己一個衝動把她推開,插在褲兜裡的手緊緊攥著。
冬天的草原是荒涼的,沒有雪的時候,尤其顯得荒涼。那時候的草原,是一望無垠的昏黃。青草被山風抽乾了水分,綠衣裳也被剝掉了,只能在寒風中瑟瑟地收縮住自己的身體,就像人裹緊了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