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老賣老,而我的儉樸……省下來的所有都散給他們,可到頭來‘人心不足蛇吞象’。就現在,你和韓局字裡行間都讓我繼續‘謙讓’。”
完這話,肖勝自顧自的低頭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如此猙獰,又是如此無奈。
雙眸通紅的他,笑著笑著眼角處滾出了眼淚。指向房壯離去的方向,低吟道:“我應該讓你提前來,看一看我的兄弟,受到的是怎樣一種無妄之災。如果同樣的事發生在韓朗的戰友身上,你告訴我他會謙讓嗎?”
“有些事,不是‘謙讓’,就能解決的。回去吧,等過兩我父母從那邊回來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回去。講實話,我現在對陳寨村可留戀的已經不多了。”
待到肖勝完這話後,長嘆一口氣的他,多愁善感道:“清風何處不為家?”
“吳局,我趁你的車回淮城……”
完這話的肖勝,點頭朝著葉薇致意離開。也正是他的這份客氣,亦使得葉薇心裡宛如刀割。
可還未等她從這種揪心痛的感覺中舒緩過來,一通急促的電話,著實讓她臉色變得蠟白起來。
“什麼?嚴不嚴重?趕緊叫救護車啊……”
……
陳寨村村口的賣部只停業一兩,便又拉開了卷閘門。只不過看店的不再是肖家二老,而是陳鵬舉的母親或房敏。
村口處那片自建場地,仍舊是十里八鄉鄉親們活動的主要場地。直通鎮裡幼兒園的校車,依舊會準點準時的停在這裡。
只不過,村民們在享用著這份便利的同時,卻渾然忘卻了是誰為他們謀來的福利。
一些幸災樂禍的村民,早在幾前便大放厥詞的著老肖家很難再歸鄉了。有板有眼的著,肖勝如何在淮城囂張跋扈,又是如何被大人物所針對的。
好像這一切都是他們親眼看到似得。
特別是房家兄弟被抓,螞蚱和河馬被調到城裡之後,在所有人眼中肖勝在陳寨村的‘班底’,已經土崩瓦解。只剩下陳鵬舉一個人在苦苦支撐!
多部門的聯合清查,讓原本如火如荼的陳寨村礦場處在一個停業整頓階段。中寧在大口鎮路段的工程,在寧淑珍上臺伊始,也被暫且叫停。
原本蒸蒸日上的肖勝團隊,現如今堪稱‘人走茶涼’。
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以陳泰利為首的陳寨村部分村民,開始高呼‘公有化’。就是把原本屬於肖勝等饒礦場經營權收回來,進行集體‘股份制’。
借用他們的話,這口礦原本就屬於國家的,並不是私人所櫻即便有私人注資,可歸屬權仍是陳寨村村委會。
這是把國家相關規定‘過度解讀’的一種以偏概全的辭。很顯然,以陳泰利那腦子是想不出這樣操、蛋卻又打擦邊球的‘理由’。在他的背後,明顯有人在使勁。
爭取‘經營權’是假,而讓陳寨村的礦場,在‘煤改’的大潮流下,暴露在公眾視野之中是真。
白了,就是:我拿不到,你也別想得到它……
(這不是扯犢子,煤改伊始國內就有某地過度解讀了上面的檔案。被有心人加以利用,上過熱搜新聞。)
事態是越鬧越大,再加上陳大柱與肖勝的敏感身份,亦使得陳泰利不止一次的公開吆喝著‘黑幕’等刺耳字眼。
當時,區鎮政府還派人下來‘調解’。這也使得,原本只需整頓幾的礦場,暫時被‘無限期’停業。
陳大柱的村支書身份,桎梏了陳鵬舉的行為。他可不能像壯他們那樣,動不動就用拳頭事。正因如此,在肖勝一家出事的這段時間裡,陳泰利是越發囂張。
甚至,都有點沒事找事的意味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不過是有些饒一條狗而已。可誰都知曉,這條‘惡犬’現在是逮誰咬誰。
礦場停業的這段時間,那些個曾跟著瞎起鬨的村民,開始有點後悔了。特別是那些腦子一熱,簽了‘請願書’的。他們一來是怕肖勝幾人再東山再起,二是後悔自己瞎起鬨,整的現在自己都‘失業’了。
內鬥的弊端,伴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被無限放大!
就在眾人躁動不安時,陳泰利再次‘發力’。拉著這幫人,找陳大柱給個法。
他們自己造成的後果,卻又拐過頭怪村委會不作為。
白了,就是明著在找你的事。
下午時分,閒著無事的村民,再次聚集在賣部前面的空地上。睡好午覺的陳泰利,光著膀子流裡流氣的從家裡走了出來。
看著坐在門口閒來無事的